夏辛春吓了一大跳:“周遠行怎麼了?”柳予晨瞪大眼睛,然後想起什麼似地擺擺手:“哦,沒什麼,差點兒忘了跟你說了,他被一夥流氓打到住進icu病房,不過你不用擔心,反正你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那麼他是死是活,應該不會影響到你……”夏辛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咖啡館、坐上車,然後到的醫院,當她終于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屏着呼吸站在一間單人病房的門口。一個端着輸液瓶的護士從她身邊走過,又折回來,來來回回觀察了她好幾秒鐘以後,十分警惕地問:“你找誰?”夏辛春略微一驚:“我來看我的……朋友,他住院了。”護士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繼續狐疑地盯着她,她沒辦法,無奈之下,隻能硬着頭皮去推門。-22門在眼前敞開的一瞬間,夏辛春就後悔了。病房很安靜,安靜到即使站在離病床四五米之外的門口,她也能清晰地聽到病床上那人一下一下的呼吸聲。窗簾半拉着,但是病房裡依然很明亮,她小心地在那位護士的打量下故作鎮定地關上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病床邊。她發覺自己處于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态,她的身體是僵硬的,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但她的心髒卻跳地非常快,快到仿佛随時會從胸腔裡蹦出來。她低頭用眼睛細細描摹床上的男人。周遠行穿着大大的藍色病号服躺在床上,他閉着眼睛,頭上纏着一圈厚厚的紗布,好在紗布上沒有血迹滲出,但是完全遮住了他飽滿的額頭。她仔細看着他的臉,發現他的臉頰變得瘦削了,面色也比從前蒼白,本就比常人更加凹陷的眼眶越發地往下沉了,更讓她難受的是,他的一側眼角有一塊好大的淤青。她忍不住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害怕會吵醒他,更害怕自己會哭出來。周遠行似乎睡得很沉,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變過,顯然一點兒也沒察覺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夏辛春再走近一點兒,手掌輕輕撫上他的臉,他的臉是溫熱的,和從前一樣,這個認知讓她腦袋裡繃緊的那根弦稍微放松了一點兒。有風從窗外吹進來,卷起一絲涼意。夏辛春走到窗邊,把玻璃窗再關上一些,窗簾再拉上一點兒,病房内的光線随之暗了下來,顯得更加靜谧。她不易察覺地籲了口氣,轉個身想回到床邊,卻一下定住了。周遠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清瘦的臉孔上,一雙眼睛深邃如海洋。夏辛春經受不住這樣的對視,先移開視線,呐呐地問:“吵醒你啦?”周遠行沒有說話,隻是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她的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酸澀:“可能我這樣突然跑來,打擾到你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身體。”她低着頭腳步倉皇地往外走。“呵,你這是做什麼,又要對我使欲擒故縱的招數?”一道戲谑的聲音響起,她猛地站住,驚訝地看向他,他坐了起來,嘴角一勾,露出有些蒼白的笑容:“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争吵的情形嗎?”夏辛春當然記得,那天晚上她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他駐足在她房門外,偷偷摸摸朝裡張望。周遠行的嗓音低低啞啞的:“你當時一身水汽,穿着難看到要命,而且毫無女人味的睡衣出現在我面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你都不具備能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起遐想的條件。”回想那一刻,她不免懊喪地想,自己的确沒有魅力,畢竟比起他所認識的那些女人,她姿色平平,整個人一天到晚死氣沉沉、扳着一張臉,能有人被她吸引才怪。“可是……我就是跟中了邪一樣,對那樣普通的你該死地動心了。”夏辛春錯愕得瞪大了眼睛,周遠行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她:“否則我不會故意激怒你,更不會在你因為憤怒推了我一把後,還會主動找你說話。”她怅然,那一晚差不多是她自落入魔窟之後第一次當着别人的面暴露自己真實的情緒,奮力推開他回到房間以後,她就把自己捂在被子裡不可抑制地大哭起來。然而今天,他再一次說她要對他欲擒故縱時,她卻一點也不難過了。周遠行神情溫柔,嘴上卻說道:“你很笨。”“……”“但是你能把酒吧裡裡外外收拾地幹幹淨淨,根本挑不出一點毛病。很多次我都想找你的茬兒,可是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找到最後隻能感歎:大概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把清掃這件事完成地跟你一樣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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