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風婆和九雲婆一左一右箍住泠長卿的胳膊,兩人看上去無比溺愛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實則唯恐他再逃下山去不見了蹤影。
天山域主眼看就要出關了,兩位婆婆各有打算。
主君頑劣,脾性執傲,心中的小九九一會兒一個,倘若再不約束與他,域主從碧塵水洞出關後便會棄了域印,徹底還政與泠長卿。
到那時,他貴為一國之君,再也不能替七風婆和九雲婆尋找失蹤許久的蓮兒了。
蓮兒這個女娃兒小時候可是個鬼靈精,整日逗得七風婆和九雲婆跟個活神仙似的,縱使過了幾百年也是忘不掉的。
實際上,整個雪域也隻有兩位婆婆還幻想着蓮兒活在世上。
行至枭中子行宮外,泠長卿對着宮門行了禮,童子還禮後提了玄狐燈前去禀報。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有道仙影飛身而過,修長的影子最先出現在宮牆外的銀花樹下。
“主君不像是凱旋而歸!這是受了氣才知道回來找答案的嗎?”
聲音由内而外傳來,枭中子人還未至,似乎已經知道他與雪狼去過萬蟲谷了。
兩名童子合手引路,門外悠然站着一位仙風道骨的道翁。
他手持拂塵,鶴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身上的道服拖拽至地,衣和都飄逸如光同塵。
“師傅,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師兄習得魔界驅靈術?”
泠長卿先行了禮。
随之,枭中子行了君臣之禮,且對七風婆和九雲婆點頭會意。
“魔界驅靈術不足為奇,實則是主君跟雪狼在進入萬蟲谷時吸入了濁氣,濁氣入體加之洞内巫氣泛濫,環境過于詭秘,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所見未必屬實。”
枭中子伸手,邊走邊說:“金蟬子已遁入魔道,放你們回來并不是記得師門之誼,而是隻有放主君回來,才能找到風信子。”
“還有……”
枭中子留步,想想有些話說得太早未免危言聳聽,暫且不能外露,以免引起恐慌,随之歎了氣。
再前行兩步後他改了話鋒說:“沒想到你師兄成了魔還是這麼鐘情,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斷了你跟蓮兒之間的情份,促和你跟風信子的姻親!”
每逢有人提到蓮兒,七風婆和九雲婆當着衆人的面也會抹起眼淚來。
往生蓮被她們兩人悉心呵護了數百載,最終還是逃不了命運的安排,枯竭在天池之中。
泠長卿轉身,一手摟過七風婆的腰,一手覆蓋住九雲婆握着風雲杖的手撫慰起來。
繼續走了幾步,兩位婆婆還是心緒郁結,走路也蹒跚了些。
泠長卿安慰到:“婆婆不要過于擔心,碧蓮雖枯萎,白蓮卻複活了!”
“白蓮!”枭中子甩動拂塵,随即捋了花白的胡須問:“主君見到天始元尊了?”
泠長卿搖頭否認,“隻是聽說,還沒找到他。等域主出關,我想請辭一段時日去中原尋找。一來,想與中原進行商貿往來,二來,找到雀靈之内,便可打開上古神緣的秘辛。”
枭中子連連點頭,他座下有衆多弟子,雖可伏虎降魔捉妖拿鬼,卻也沒有什麼宏圖偉略。
唯獨泠長卿一人,既有運籌帷幄的掌控力,又有高瞻遠矚且揮斥方遒迎戰四方的能力。
“那,白蓮呢?主君找到她了嗎?”
七風婆和九雲婆同時問道。
泠長卿同樣搖搖頭,随行的人一下子都沉默了,緩步走向雪域大殿。
雪狼不太理解,白蓮明明戴在朱茵身上,她應該知道天始元尊的下落才對,主君見到她時為何隻字未提。
當然他也知道不能擅自揣摩主君的用意,因此不過想想罷了,不敢提起。
朱茵身上流着雀靈血,這事兒主君比誰都清楚,目前他依然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且還要隐瞞起自己的師傅和兩位婆婆。
兩位婆婆一粥一飯把他養大不易,枭中子更是視他為掌中寶。
雪狼的思緒混亂時又開始撓起頭來,這一動作被泠長卿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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