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嘴角起了弧度,柔聲問:“是婆婆眼睛花了嗎?制作杏花蜜餞時醋、酒和糖的比例該是三比二比。婆婆卻讓酒占了四成,糖和醋平分,再加上小英剛喝過桌上的蜂皇漿,自然醉意上頭。”
七風婆覺得不思議,看向九雲婆。
九雲婆笑了說:“百裡夫人果然神通,不如嘗嘗這盤七彩青檸豆,稍加指點一二。”
朱茵點頭,夾起青色的豆粒端詳了一會兒。
豆子圓潤飽滿,粘上了雪凝粉,半清半透半玲珑。
隻不過這會兒她躊躇着,細細考量着什麼。
送到嘴又擡高了筷子,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這不是雪域之巅生長的寒生豆,我想應該隻是利用冰凍術催化過的,差了點甘醇,多了絲青澀。”
聽着朱茵有理有據的分析,兩位婆婆臉上的笑容瞬間變的僵硬了。
半晌後,七風婆幹咳了兩聲,打破了花廳裡的甯靜。
說:“什麼都瞞不過夫人的眼睛。夫人的味覺、嗅覺、直覺均天賦異禀,有着常人沒有的敏銳!可否請夫人再嘗一下這個?”
七風婆端起燈籠果來。
九雲婆極度配合,夾了一粒醬了糖花的燈籠狀果子送到朱茵口中。
朱茵緩慢的咀嚼着,仔細品味。
片刻,她眼睛裡浮起水晶狀的東西,出于禮貌,又很快隐了回去。
這次,她沒有做出任何評價,進而忘了桌上的禮節,伸手将盤子拉到眼前,獨自一人毫無顧忌的貪吃起來。
一顆接一顆,仿佛不能浪費一粒糧食。
她不自知,臉上始終蕩漾着回味無窮的笑意。
而且那種笑裡有些許遺憾和失落感,讓人看到便有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感覺。
果哩懷抱着聶小英,不時看着武征的臉上的變化。
聶小英有時哼哼唧唧的說兩句醉話,自然也提過義兄義妹的事情。
武征聽見了,随心屏蔽了信息。
他仍舊處之泰然,極其緩慢的搖着瑤池碧扇,一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似乎料定了朱茵會這麼說,也似乎有種靜看事态萬變,一切均在掌控中的鎮定。
那雙清冽的眼睛裡散布着雪花狀的影像,在朱茵拿起杏花蜜餞時,就已經悄悄浮現出來。
果哩震驚,忽然想起喬煥捏碎茶杯時的樣子。他的眼眸中有着同樣的,青蘭色的,六瓣雪花魅影。
太神秘,也太可怕了!這怎麼可能?
“茵姐姐,小英醉了,我們帶她回家吧!”果哩的聲音微微顫抖。
她完全沒有了初來時的狂喜,甚至驚喜變成了驚吓,小心髒砰砰亂跳。緊張到冷汗直冒,平靜的神情很快就要繃不住了。
盡管血狼就在身邊,她依然有種想要快快逃出半畝菏甸的意念。
聽到果哩的提醒,朱茵突然警醒似的,無意識的說:“好,我們走。”
她托起胸前的白蓮玉,默念了幾句。聶小英化作一束光,被收進了蓮心。
朱茵和果哩誰都沒有道别,就在一刹那間,兩道白色的影子一閃均消失不見了。
雪狼做夢似的,口含燈籠果不知生了什麼。
他大張着嘴,有些口齒不清的問:“主君,茵姐姐為什麼吃過燈籠果哭了?果哩為什麼剛來就催促着她離去?這個時辰,刑管家該備好宴席了!”
武征沉默不語,無風無雨的表情早就凝固了。
七風婆說:“燈籠果是主君同蓮兒共同種在荊山湖裡的,她腦海裡一定還有部分記憶存在,所以才會聲色俱變。”
九風婆眼含熱淚,從腋下抽出醬紫色的手帕來,輕輕揩幹了眼角的淚水。
她緩緩的說:“沒錯兒!為了試探朱茵是不是蓮兒,我跟風婆子改了杏花蜜餞的配方,這樣她竟然也能嘗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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