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兩沒心肺的鬥着嘴,我們順利溜下九樓,外面居然下雨了,涼涼的雨點一打下來,我的麻煩就來了,它們一群電器全部湧進了我的外套當中,如臨大敵的貼住我的身體避雨。走沒奈何走到街上去,路人經過便紛紛回頭顧我,且私語曰:“啊,有男人懷孕啊。”或者“奇怪啊,啤酒肚是方的。”就這樣冒着形象遭受毀滅性打擊的危險我一路疾走,當我如此哀歎的時候,分明就聽到我家那些東長西短的家夥低聲說道:“老關說要破壞形象”“什麼形象。”“不曉得哦,對了,他記不記得他十八歲的樣子?”“不用說十八歲了,大大說,基本上他出生就是眼下這個德行~~”我拼命清嗓子,示意這件外套的隔音效果沒有他們想象中好。結果被吸盤撞了一下腰,教訓我:“不要瓜田李下~~~”看來它還讀了幾句書。這麼哭笑不得的,遠遠可以望見藍藍家的房子了,咦,為什麼那麼多人在下面圍着,那麼喧嘩。出什麼事了?我心裡猛的一沉,腳下頓時打了個踉跄,無形的火焰仿佛從我四肢蔓延開去,一直要把我的血燒幹。拼命的跑過去,擠進人群,頓時哭笑不得。原來是一對夫妻當場打架,老婆正使出一招過肩摔,招式用老了,自家男人在半空中将懸未懸,作仰面劃水狀,一面呼喝道:“摔啊,摔死我啊,看以後誰給你補褲衩兒,看你穿爛褲衩兒。”四周轟然大笑,我抹了一把冷汗,搖搖頭又擠出去。樓梯口都被圍觀群衆堵死了,我發着愁怎麼上去啊。這還沒人抗議,但凡經過的,先還要叫喚一聲:“讓道啊,讓讓,幹什麼呢?”等發現是在幹什麼以後,就一頭紮進去,一塊堵。團團轉間,解圍的來了。一輛救護車鳴着笛沖了進來,說巧不巧就停在了這樓下,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開門嚷嚷:“走開走開,樓上有人發心髒病了,給我們上去。”這兩位醫生嗓門真大,一吼四鄰都聽到,連樓上沒下來的人都開窗戶了。我清楚的看見藍藍的父母也一臉驚訝的伸出頭來,趕緊把頭一縮,我不自覺有點緊張。其他人的關注點立刻就轉移了,那位男子漢大丈夫還被老婆還背在背上呢,一頭就過來問:“誰,誰發心髒病了?怎麼發的?上去看看?”群情擁戴,一咕隆讓開一條道路,醫生護士好幾個人跟摩西一樣就走過去了,然後這些海浪就非常通人性的跟着。我也跟着,跟到藍藍家門口,前面忽然一滞,我莫名一哆嗦,還沒來得及定神,前面的人呼拉拉閃開了道,一副擔架擔出來,上面躺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兒子曆曆。小小的孩子臉色青紫,戴着呼吸器,小小身子蜷縮在擔架上,眼睛緊閉着,顯得極為難受。在自己沒有發現以前,我已經撕心裂肺的哀号了一聲,撲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這是怎麼啦,怎麼啦,告訴爸爸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涕淚俱下中,我周圍的醫護人員居然一聲不吭,隻是急走,我跌跌撞撞跟着,轉瞬下樓,進了救護車,我也昏昏忽忽的上去,剛一進門,頭上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我腦子一痛,回身問:“什麼”而後便失去了意識。作者:白飯如霜回複日期:2004-5-3120:16:00找到了傳說中的那點點~~~~明天更新三千字的諾言仍然有效~~~将近結局,請大家期待~~~謝謝不知道昏了多久,帶着頭上隐隐的痛張開眼睛,我毫不驚奇的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靠着牆壁坐在早先來過的諾曼那間小小公寓裡。面前本來是一間客廳,我記得有沙發是圓形淺紫色,十分舒服,現在卻換成了一張手術台,雪白的布單上,躺着我心愛的兒子,一動不動。他的嬌嫩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沒有燈光,四周亮着無數燭光,搖曳着無限詭異。燭影中隐隐綽綽的,還有三個人。一個是諾曼,站在手術台的前端,明明是男人的打扮,卻用一種三十八歲的老處女半夜偷窺新婚洞房的眼光貪婪的盯住我的心肝寶貝,站在一側的是去帶曆曆前來的醫生中的一個,戴着無邊眼鏡,中等個子,容貌白皙秀氣,大約三十多歲年紀,臉無表情。他仍然穿着白大褂,正有條不紊的準備成套的手術器械,竟然不是來自蒙古!最後那個,赫然是藍藍。我心如刀攪,仔細看她,軟軟倚靠在諾曼身上,長發低低垂下,仿佛神智也不在清醒的狀态。我謹慎的感覺了一下,身上的電器那些都不見了,除了頭還是痛以外,身體似乎倒沒有太多異樣。腦子中快速的思考,要怎麼辦呢?大喝一聲掙脫繩子,跳出去大打出手?問題是大喝一聲容易,繩子卻不見得配合我,說斷就斷。不用等到打,自己大概就已經死了。靜觀其變吧,說得好聽而已,看那混蛋醫生都已經戴上了手術手套,向諾曼點頭,說:“可以了。”諾曼眼中閃現出狂喜的光芒,本來是黑眼睛人士,不知道為什麼卻有鮮豔的火色眼波。似妖似魅,在搖蕩的微光中分為刺目。我眯縫着眼睛看到,身上頓時一陣惡寒。他趨前看看曆曆,仿佛猶自帶着細微的疑惑問;“司印,你真的确定他是忘川之心的擁有者嗎?”醫生司印冷冷哼了一聲,擡眼看着諾曼,陰森森道:“難道你敢懷疑肅難王?”這個名字仿佛一根釘子頂到諾曼的太陽穴一樣,他簡直要跪下去了,聲調獻媚的急忙辨白:“不,不,不,我怎麼會呢。我誠心侍奉肅難王,你也看到我付出多少了。”司印又哼了一聲,眼光掃過藍藍,欲言又止,隻是唇角邊閃出一線詭秘的微笑,瞬間又恢複自然。他低頭從工具箱中選出一隻小小的鋒銳手術刀,說,開始吧。那刀鋒掠到曆曆的額角上,仿佛就要從此處切下去了,這生死關頭,叫我怎麼忍得住,雞飛蛋打也要打一打吧。用盡力量站起來,大叫一聲,拖着一張椅子向手術台撲去。事實證明,被人綁成一隻青蛙實在不利于行動,我咕咚一聲倒在司印腳下,還好,夠得到,手腳不靈便,不要緊,看我狗咬王八蛋這一招,毫不猶豫我就張開嘴一擺頭,剛剛好把他踝骨含住,我想象着自己在給藍藍開核桃,狠命一合牙關,司印慘叫一聲,踉踉跄跄退開去,厲聲叫道:“諾曼,你說他昏過去了。”諾曼撲過來踩住我,起腳往我頭上重重一踢,我眉骨處一聲卡拉的脆響,多半斷了,我全身都顫抖起來,可是這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憤怒。曾幾何時,我竟然認為眼前這個人是比我更能帶給藍藍幸福的男子,我竟然放棄追回她的想頭,隻是因為相信她可以在别處得到更好的生活。我錯得多麼離譜。狂亂的扭着頭,我用我所有可以移動的關節,肢體去撞擊諾曼,以及手術台,生平第一次對仿生學充滿了靈感,整個身體向上彈跳的樣子,活生生就是一條海豚啊。我是豁出去了,今天除非讓我死了,我死了也可以化為厲鬼的,無論如何是要保護他們母子的,就是不知道可否跟閻王爺打個商量,破例讓我變鬼變快一點,最多我把随身帶的一些最新款式的重點點摩擦型避孕套供奉給他,生太多小閻王也不好,破壞生态平衡。諾曼不防我如此生猛,一時也亂了手腳,俯身來捉我,我奮力滾開,一頭撞到一邊的燭台,燭台晃了兩下,啪啦倒了,滾燙的燭油滴在我臉上,我的媽,痛死我了。是那些混蛋好死不死搞s的?什麼事不好幹去找些蠟燭來燙自己,人家豬脫毛用這招也沒聽說過哪頭豬是自願的!蠟燭一倒,屋子裡的光線頓時昏暗許多,我瞥見諾曼滿臉狂怒,将藍藍放到一邊,氣沖沖過來抓我,至于司印顯然要嬌生慣養一點,都好久了,還在唧唧歪歪的抱着自己的腳叫喚,白色襪子上襂出血色,看來從小拿牙齒開啤酒瓶蓋也是值得推廣的健身防身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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