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朋對布偶的嫌棄無話可說。他真沒腳臭,隻是皮鞋裡悶了半天,難免有一點點味道。這傻貓非要湊到跟前聞,不被熏到才怪。喬橋站起來說:“來,我把她逮過來給你盤。”氣勢洶洶朝布偶走去。張朋怕他被貓撓,忙道:“别勉強人家。”剛好兩隻大金毛撒丫子跑來,往喬橋腳前躺倒,露出白色肚皮,大尾巴掃地似的左右擺。喬橋蹲下來:“好吧,先盤你倆。”他抱起大毛親親,把二毛留給張朋。二毛見大毛已經使出露肚皮絕招,隻好趴在地闆上,下巴擱在前腿上,濕漉漉的眼睛從下往上看張朋,整隻狗妩媚得不要不要的。張朋頂不住,從心地抱起二毛,同樣給他一個親親。蘇娅和老喬幫完鄰居忙回到家時,看到的景象就是兒子兒婿(待定)人手一狗。老喬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拍完給蘇娅看,蘇娅瞥一眼,就老喬這沒濾鏡不打光的蘋果前置攝像頭下,喬橋依然白得發光纖瘦合度稱得上漂亮小夥,張朋依然棱角分明長手長腳是個英俊帥哥,倆眉清目秀的狗子沒把他們比下去。老喬忍不住悄聲道:“他們倆挺般配的。”蘇娅看了半天,愣是沒能違心地搖個頭。“勉強吧。”最後她說。蘇娅把倆人喊起來洗手吃飯,飯桌上沒再提那些令人為難的話題。老喬開了紅酒,每人倒小半杯。老丈人給倒酒,張朋下意識雙手摟杯站起來,接了酒再坐下。蘇娅一看,得,老百姓乍富,身家百億也算大老闆,作風依然樸實,提紅酒上門估計是什麼貴拿什麼。她忍不住道:“下次來别帶酒,喬老師關節炎。”這話沒再客套,其實是把張朋當自己人的意思。張朋眼睛一亮。老喬擺手說:“喝幾口沒事。”喬橋道:“就是,老爸一年到頭被你管,偶爾喝一次沒問題。”蘇娅輕飄飄地說:“有的人啊,多少年不回家,怎麼知道老爸老媽喝不喝酒、吃不吃飯哦。”喬橋一拍桌子,豪邁地說:“行行行,今天我就自罰三杯謝罪!”蘇娅用筷子敲了下喬橋腦門:“要死了你,自罰三杯。吃一口意思意思不得了了,不準喝多,聽到沒有?”“嗷。”喬橋說,“老媽,那你說怎麼辦嘛?待會兒給你洗腳好不好?”“不要。”蘇娅嫌棄,“吃飯吃飯,說什麼腳啊。”喬橋“哦”了一聲,夾了塊紅燒肉。老喬舉起杯子:“今天是一家人歡聚一堂的日子,咱們走一個。”喬橋咽下肉:“幹杯。”張朋試探舉杯:他也是一家人嘛?蘇娅拿起酒杯,輕輕碰上三人杯子:她沒把張朋排除出去。這下張朋算是吃了顆定心丸:“幹杯!”“幹杯!”裝着紅酒的高腳杯輕輕碰在一起,淺寶石紅的酒液在玻璃内壁滑過,溢出的酒香讓室内平添幾分溫情。吃完飯,張朋主動收拾桌子,把碗放進洗碗機。老喬接過活兒,說:“在這兒幹嘛?你是客人,看電視去。”說着瞥了瞥客廳裡正看新聞聯播的蘇娅。張朋想了想,泡了杯茶,給蘇娅端過去:“阿姨,解解酒。”他在蘇娅身旁坐下。喬橋本來在逗貓。他舉着逗貓棒,勾引趴窩裡的布偶,布偶眼珠子随逗貓棒左右轉動,身子穩穩地癱在柔軟的棉墊上。見張朋被老喬打發去陪蘇女士,他一丢逗貓棒,急吼吼要去救場。老喬在廚房喊了一聲:“小喬啊,爸爸跟你有話說。”張朋便朝喬橋使了個你去的眼神。喬橋一步三回頭地走進廚房,在他爸的示意下拉上移門。“有話快說哈。”喬橋踮着腳尖瞅客廳。老喬用鍋鏟輕輕磕下他頭頂:“真把蘇老師當母老虎啦?”喬橋撅起屁股說:“我這兒還青一塊,老媽揍的,老爸你看。”“我不看。自己作的,怪不了蘇老師。”老喬說,“你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就跟人家同居,我都想打你。去年你不回家過年,蘇老師年三十看着天上月亮,念叨了一句‘但願人長久,小喬沒男友’。”喬橋聽到“但願人長久”,鼻子一酸有些感動,直到老喬說完下半句。喬橋炸毛:“老喬,我生氣了啊!”老喬嚴肅地說:“先告訴爸爸,不回家過年對不對?”喬橋垮了肩:“我錯了嘛。”喬橋承認錯誤,老喬便不再裝兇。他放下鍋鏟,摘下乳膠手套,摸了摸喬橋的後頸,歎了口氣。喬橋知道他在想什麼:“老爸,你跟老媽把心放肚子裡。剛張朋的反應你們都看見了,我有沒有腺體,是不是oga,對他來說,我是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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