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一行人此時剛到臨縣,底下伺候的的人見他疲憊之色甚濃,便尋了個客棧先休息一晚。陳公公卻不高興了,一邊扶着底下的人往客棧裡走,一邊對身邊自作主張人橫眉豎眼。“雜家這身子骨還撐得住,非要歇着,歇什麼歇,依雜家看,就是你這小子疲懶不願趕路。”小祿子是陳公公一手提攜的,這次陳公公回鄉探親,他不放心,硬是求了陛下跟着一路伺候。他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對對對,是小的疲懶,公公身子骨硬朗着呢。”“是小的身子受不住,這秋老虎好生厲害,這才半日的功夫,就已覺頭暈了。”陳公公見他說的煞有其事,哼了一聲也不去跟他計較,當年這小子瘦不拉幾的被宮裡的老人欺負,他看不過眼這才提了來身邊。小祿子被他救下時已得了重病,他花了許多功夫也沒給他治好根本,因此落下了病根。小祿子這幾句話雖是特意讨好,但也有幾分真實,陳公公膝下沒有孫子,小祿子跟着的這十來年,他早就将他當成了自己孫兒看,一直護得緊。好在小祿子也是個有良心的,一直盡心盡力在他身邊伺候,不像别的小子一心往聖上身邊湊。“你随身的藥可吃完了?”小祿子聞言眼睛眯成了一天縫兒,連忙道。“還沒呢,還有幾日的量。”陳公公用手帕捂了捂嘴,斜了他一眼。“到了華陽,去太醫院再拿些藥,自個兒的身子還得注意些。”“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祿子笑的一臉谄媚,惹得陳公公擡手敲了他的額頭。“沒個正形兒。”經小祿子這一鬧,陳公公臉色也好了許多,底下的人總算松了口氣,陛下将陳公公看得極重,這一路要出了什麼萬一,他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不知這顧家大姑娘如今長成何等模樣了。”旁人都說,陛下對顧大姑娘隻是遵先帝遺诏,沒有情意,那都是扯蛋,他可是看着陛下長大的,從顧大姑娘還是個奶娃娃時,陛下就喜歡的緊。隻是後來,先帝駕崩,陛下年幼即位,少年天子承受的壓力自是非同尋常,慢慢的,陛下學會了不苟言笑,悲喜憤怒,皆不動聲色。就連對待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不知該如何去應對,他走的時候,還擔憂不已,顧大姑娘生的嬌俏,又養的嬌氣,大聲說個話都能将她吓着,更别提陛下讓文武大臣都害怕的那張冷冽的面色了。“定還如以往一般好看,不不不,應是更好看了。”小祿子扶着陳公公進了廂房,替他揉了揉肩,彎了眉眼道。他書讀的少,隻知道用好看來形容,反正,顧大姑娘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兒。陳公公倒也十分認同,顧大姑娘那張臉像極了她國公夫人。想當初,國公夫人那是何等的風姿啊,華陽城裡的勳貴公子大多都是譴了媒婆踏過林府的門,後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選擇了處于最弱勢的顧家。好在顧國公倒也争氣,給她掙來了一品夫人,隻可惜,紅顔多薄命啊。“公公,您休息一會兒,小的去打些水來伺候您洗漱,再去拿些吃的,公公用了好生睡一覺,咱們再趕路。”陳公公點點頭,反正都歇着了,也不差這一日的功夫。裕籍在夜裡就到了,知曉陳公公熟睡了,便沒有去打擾,找了個房間也休息了一晚。第二日,陳公公在小祿子的攙扶下一出門,便見到了抱着劍倚在閣樓邊的裕籍。陳公公眼睛一亮,先是驚詫随後便咧來了嘴。“你小子怎麼來了?”裕籍站直身子朝着陳公公走去,勾了唇角。“兩年不見,公公風采依舊啊。”他斂下眼底的擔憂,隻兩年時間,陳公公看起來又蒼老了許多。陳公公哪裡不知道他是逗他開心的,眼眯了眯。“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裕籍上前扶着陳公公下了樓,心裡琢磨着回去後便要禀了陛下讓太醫給瞧瞧,要是陛下看見陳公公這模樣,指不定怎樣心疼了。“公公這一路辛苦了,主子特意吩咐我前來接應。”陳公公朝着華陽城方向行了一禮。“有勞陛下挂念了。”說完又轉頭看向裕籍。“陛下可好?”對上陳公公的視線,裕籍掩下眼底的傷懷,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剛剛他的手有意無意搭在陳公公的手腕上,他雖不會醫,但會武,一些最簡單的脈搏還是能知曉,陳公公時日不多了。“主子很好。”“等見到陳公公,主子定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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