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就去了一輩子,再也沒有回得來。今日,她真真切切感受着曹操的情緒,這個堪稱霸主,而并非王佐之才的男人,他的悲喜憂思,當不會輸給孔明。一夜過後,曹操又變成了那個無堅不摧,威嚴不凡的主公,而靈犀與他的情愫卻在這個寂寞無語的深夜,又一次濃厚了數倍。這天之後,靈犀明顯感覺得出,曹操變了,他的心也不再猶豫動搖,越來越像個霸主。當日曹操歸隐家鄉,讀書狩獵的願望已然離他越來越遠。的确,大凡為将者,一旦上了馬背,就很難再下得來。……“眼下,主公占據兖州,南有袁術,北有公孫瓒,東有陶謙,可與實力最強的袁紹聯合,先消滅了這三方勢力。”曹操采納了荀??的意見,聯手北方袁紹,大破袁術、公孫瓒,并在秋天,發動了對徐州牧陶謙的進攻。曹操接連攻下十餘城,會戰于彭城,斬殺陶謙萬餘人。興平元年年初,曹府接到了一個悲痛的消息。曹操派人接父親來兖州的路上,隊伍遭到了陶謙部将的襲擊,父親一家被殺,财物被掠奪一空。荀??趕來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曹操的痛哭聲。一旁守候的曹仁悲傷道:“先生,你快去看看主公吧,曹老太爺被那陶謙給殺了,主公悲痛不已。”荀??緩步走進了内室。“主公。”荀??道。“荀??,你有何事啊?”曹操的聲音有些嘶啞。“來給主公道喜。”荀??表情冷靜。“我喜從何來!家父幾日前慘遭陶謙所害,禍事啦!”曹操的聲音高了些,一把将自己案前的竹簡推了下去。“正所謂,福禍相依。”荀??道:“在下一面為老太爺的事悲痛,一面卻要恭喜主公,徐州可圖。”“你什麼意思?”曹操擡頭看着荀??。“主公難道不想要徐州嗎?”荀??冷靜道:“去年冬天,若非陶謙死守不出,我軍糧草不足,徐州早就是主公的了。而如今,上天給了主公一個合适的理由,再舉發兵徐州,為父報仇,主公怕是早就想好了吧。”“我悲痛欲絕,哪裡有心思想這些?”曹操盯着荀??,看不出表情。“主公又何須遮掩,若非如此,主公的痛哭聲中怎麼會帶着濃厚的殺氣呢。”“文若啊文若,知我者莫過文若。”曹操這才放緩了語氣。四月,曹操以報父仇為名,再攻陶謙,連下五城。複仇的怒意将他整個人的殺伐之氣染得更重,再加上即便攻下徐州,他們并無糧草養活俘虜,曹操便下了令,所到之處,男女老幼皆斬盡殺絕。此時的他,早已将自己的浪漫與柔情收了起來,展現給世人的,便是那個冷血殘忍的奸雄。“不,不可能,他怎麼會這樣?之前打青州軍的時候,他不是招降了百萬之衆嗎,那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為何要趕盡殺絕。”靈犀擔心害怕的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自己的心上人正在變成一個手段殘忍的上位者,他已經不會對人有憐憫之心了嗎。“主公也是無可奈何吧,我軍一直為糧草所困,還有……”“公達,你不必為他解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懂,可是為何要用整個徐州的子民陪葬,奉孝和荀先生、程先生不是跟着去了嗎,怎麼他們個個糊塗。”“靈犀,從古自今,戰争就是殘忍的。”荀攸低下了頭。若生于和平年代,他們誰願意手染鮮血呢。幾日後,曹操在前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兖州各地。他的暴虐行徑引起了地方勢力的不滿,他們發動政變反叛曹操,迎呂布占據濮陽,推舉其為兖州牧。呂布畢竟是數一數二的悍将,兖州眼看陷入險境之中。此時的兖州隻有荀攸,他急忙将戰報發往了徐州。曹府之外雖有兵防,怎奈不敵呂布。呂布控制了府宅,甚至想要下令對曹家的人痛下殺手。曹操在他們眼中成了大奸大惡,他的家人也一樣。靈犀守在卞夫人與孩子身邊,看着幾個孩子,心疼得厲害。這樣的局面能完全怪曹操嗎,或許不能,但他在徐州的大屠殺的确是重要的原因。靈犀無法看着一家人被殺,就算不是為了曹操,她也希望能夠找出一些辦法。她從呂布想到了貂蟬,暗暗下了主意。“敗報到了!”軍營中,曹操正在與荀??交談。“兖州出事了?”曹操問。“主公,呂布率兵攻打兖州,兖州就快受不住了!”“呂布!誰給他的膽子,敢打我的兖州大營?袁紹袁術都不敢輕舉妄動,呂布一介匹夫,何來智謀!”曹操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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