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噗嗤”笑出聲,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輕聲細語地逗她:“清風你再說說,還想要我做什麼?”“奴婢不敢。”“無事,在這個王府裡,我除了與你們這些貼身的說上幾句心裡話,其餘的又能跟誰說呢。這銀子我仔細想過了,不送也罷,反正都是無用功,求人不如求己。”她故作憂傷的長歎了一口氣,眼神放空,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實際上她是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真真是美人欲垂淚,梨花帶落雨的美感,絲毫不減當年,沒有堕了望京第一美人的名頭。清風方才幾句話那麼慘,想必她的境遇不會好,那就先順勢營造出孤家寡人的狀态,來套幾句話再說。“您一定要跟王爺和離嗎?”清風躊躇片刻,才用細如蚊蠅的聲音問道。“咳咳——”一直在凹美人凄凄造型的薛妙妙,直接被口水給嗆住了,瘋狂咳嗽。什麼玩意兒?她一定是腦子被水淹了才想着和離,這麼高貴的身份休想她放棄,除非景王造反失敗,要全家斬首了,她再考慮脫離火海。十六歲的她,嫁進景王府的時候,就想着要死死霸住王妃這個頭銜,無論以後事情如何變化,可是二十六歲的她卻想着離開王府,清風哭得這麼慘,而且身邊幾個丫鬟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想來她有這個想法不是一兩日了,而是經過一個漫長且堅定的過程。薛妙妙恍惚了片刻,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以及沒二兩肉的臉頰,輕歎了一口氣:“這十年來,我一定過得很苦吧。”話音剛落,瞬間屋子裡的幾個丫鬟全都跪下了,清風更是哽咽出聲:“是奴婢們沒照顧好您,讓王妃您受苦了。”一句話就把一屋子人都惹哭了,薛妙妙有些哭笑不得,她親自将清風扶起來,把手帕塞到她手裡。“得了,傻丫頭。各人有各活法,怨不得旁人。我也不和離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來,哭聲霎時間都憋在了嗓子眼兒裡。“王妃,您不必考慮奴婢,奴婢都是瞎說的。這事兒您籌謀了許久,世子爺和小郡主那邊,您都通過氣了,就差跟王爺攤牌,反正無論您去哪兒,奴婢都是要跟着的……”她說的是自己兩個便宜娃,還是雙胞胎。清風一見自己提什麼,王妃就答應什麼,整個人都要吓呆了,就怕因為她一句話,惹得主子下半生都不痛快。薛妙妙嘴角含笑,心中痛快,瞧瞧果然幾句話,就讓清風這丫頭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說了。同時也越發驗證了她方才的猜測,丢失的這十年記憶,她過得一定不痛快,要不然不可能在兒女雙全、家财萬貫、人生赢家的當下,選擇跟景王和離。不過她不準備順着這路子走,沒道理窮日子都過完了,好容易要享福了,卻要抽身而去,反正她有錢有美貌,有身份有地位,還不用經曆生子之痛,現在放棄王妃之位,那是蠢貨行為。而且為了确保自己身家性命,她一醒過來就旁敲側擊過了,曆經十年,景王的地位非比尋常,很得聖心,不存在造反的可能性,所以隻要她不是受牽連喪命,誰都别想把她的景王妃之位給搶走。“與你們無關,我隻是想這銀票與其落到别人手中,還不如自己享受完再說。把望京裡最好的匠人和繡娘都請來,無論是首飾頭面,還是衣衫羅裙,我都換新的。”她擺擺手,大概摸清了自己的狀況,她就放開手享受了。之前剛醒過來,就翻過一遍她的箱籠了,難以置信二十六歲的她,竟然穿的那麼老氣和素淨,就沒有大紅大紫的亮色調,全是藍綠灰這種。難道是在守寡嗎?她一向愛俏,并且甚喜那些豔色,才能配得上她這張臉。在閨閣中就素愛打扮自己,怎麼可以因為嫁人,就把自己整成了怨婦風格。既然變成了王妃,那就更要穿金戴銀,老娘就要做女人堆裡最耀眼的妖豔賤貨!“主子,這些是今年新制的衣衫,您還說過幾日等進宮去,就穿這件深藍色的馬面裙去見貴人呢。”“不,都換成豔色的,赤紅粉紅玫紅鵝黃嫩綠水藍,怎麼紮眼怎麼來。我方才翻庫房裡的冊子,看見有宮裡賞的貢緞和鲛绡,能用的都用上。還有讓人去珍寶閣說一聲,今年家裡最好的寶石東珠這些都不賣,給我用來打珠钗和璎珞。”薛妙妙一擺手,面露嫌棄,對于那些老氣橫秋,充滿了濃濃棄婦風格的裙衫,她都不愛看第二眼,什麼玩意兒。她薛妙妙決定從今日起,當整個大烨朝最美的女人!同時,她再次感歎,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富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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