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戚貴妃豈是那麼好巴結的,況且那位的性子着實難相處,萬一我太過熱情,她忽然翻了臉怎麼辦?之前又不是沒出過這回事兒,所以還是循序漸進的好。況且我也隻是想結個善緣,并沒有真的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切實的好處,戚貴妃可是個聰明人,抱着想要好處的想法接近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薛妙妙斜斜地倚在靠枕上,眉目如畫。“再說咱們王爺什麼人,于這些朝事上,也不是女人間的交際就能有什麼大變化的。他心中有乾坤,我也就不跟着添亂了。”她娓娓道來。流雨倒是看愣了,主子的記憶重回十六歲,她已經知曉了,王妃如今的穿衣打扮和為人處世,也都回到了十年前,狡黠又無畏,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之前對着岑王兩口子,那種奚落的話也直接說出口,若是二十六歲的她肯定不會這麼給人沒臉。她深谙“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但是明明這樣年輕沖動的她,卻在大事上絲毫不糊塗,面對戚貴妃更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态度,那滿滿一匣子珠寶給就給出去了,絲毫不想從她那裡得來回報。面對發呆的流雨,薛妙妙不由得笑了,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讓她回神。“想什麼呢。我哪怕丢掉十年的記憶和人生經曆,但是腦子還是自己的。不至于變蠢,小事兒上任由我折騰,哪怕丢點臉面又如何,隻要我高興,你看王爺也陪着我胡鬧。但是大事上我從來不掉鍊子,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除非我再丢十年的記憶,變成六歲的我,那我可能隻會嘤嘤嘤要糖吃了,到時候流雨姐姐可得哄我!”她說完沖流雨噘了噘嘴,好似真的變成了一團孩子氣。主仆倆為之一笑,氛圍變得輕松下來,流雨又問:“那主子何不再等一等,與王爺一同回府?昨日他還不高興呢,您若是等他,想必他會更開心。”不提這事兒不來火,薛妙妙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我等他作甚?我得趕緊回去抓他把柄,好跟他算賬呢。昨日讓我說出那麼多違心的話,今日也該輪到他倒黴了。”流雨眨眨眼,合着王妃昨天那麼沒下限的誇獎,實際上隻是緩兵之計,并且還一直記着仇,準備報複回去。“不過是一個給我送甜杏的徐侍郎罷了,我又沒真做出什麼來,他還那麼斤斤計較,分明就是沒事找事,無中生有。若是按照我的脾氣,他既然都如此冤枉我了,我就把這罪名坐實了,真去跟徐侍郎搞一腿。”薛妙妙剛說完,流雨冷汗就下來了,急聲勸解道:“主子,萬萬不可。王爺沒有那意思,他就是跟您鬧着玩兒呢,隻是吃醋您誇徐侍郎好,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沒有旁的意思啊。”王妃跟徐侍郎搞一腿,不要命了?薛妙妙擺擺手:“我也知曉啊,我已經嫁人了,就要守婦道,否則世人絕不容我。早知道當年就該跟爹說,把我送到鄉下去,養一堆面首,吃穿不愁,豈不快哉。”流雨吞了吞口水,終究沒敢再說一句話。十六歲的景王妃,惹不起惹不起。至于她所說的報複,剛回了王府後院,就讓人去請了。“有段日子沒見兩位通房了,把她們叫來說說話吧。”她斜靠在貴妃椅上,擺明了一副找茬的意思。她與景王成親十年,後院裡除了她這位正王妃之外,就隻有兩位女人,一個通房一個妾。對于這兩個女人,她完全不了解的,流雨和清風輪番給她補過知識點了。通房那一位名叫映月,是自幼伺候景王的貼身大丫鬟,後來給的臉面擡成了通房,當然用清風的話來說,那就是死皮賴臉求來的,景王原本沒想收她。丫鬟通傳過後,有兩位美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走在前頭那位行動宛如弱柳扶風,眉間似蹙非蹙,臉長得倒不算絕色,有些小家碧玉的意味,最多算耐看,但是風一吹就要倒了一般。映月剛打頭進來,清風就撇了撇嘴,她之前可是在王妃面前說過這位不少小話,也不是她願意當這個長舌婦,而是映月這副舉動就讓人瞧不上。明明也是王爺貼身大丫鬟,好歹也能嫁給外頭的管事,當個有頭有臉的正頭娘子不好嘛,偏偏要扒着王爺當通房,然後還總是一副凄凄冷冷凄凄的狀态,活像是旁人欠了她銀子一樣。薛妙妙微微挑了挑眉頭,據清風所說,當時映月跪在景王面前求他的時候,好幾個人看見了,之後一傳十十傳百就都懂了,背地裡不少人笑話她。她嫁進景王府之前,爹娘就都打聽過了,景王身邊幹淨得很,連個通房都沒有,當時還很慶幸來着。至于這兩位又是如何進府的,她還待細細琢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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