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還是沒變了初衷,卻把薛老将軍氣得暗自咬牙,這個混賬狗東西。“我騎馬騎得難受,腿磨得疼。”羅玉的哭聲驟停,最後憋出這麼一句話來。她并沒有撒謊,因為當真是來騎馬的,可是自己想騎,和被人逼着騎馬,那完全是兩回事兒。特别是當她表現出抗拒的時候,景王府看着她的人,根本不搭理她,她連從馬背上下來的權利都沒有。而且更過分的是,有兩個騎術極好的侍衛護着她,還有兩位輕功極好的侍衛在看着。她簡直全方位無死角被盯着,沒有一絲一毫能夠喘口氣的機會。但凡她停下來,就會有侍衛到她身邊,冷聲提醒道:“還請羅姑娘繼續騎馬。這匹馬是專門挑了您喜歡的品類,跟上回在将軍股與我們小郡主搶的那匹是同種,不要辜負了王爺王妃的一片苦心啊。”她除了喝水之外,甚少有休息的時間,就一直在馬背上。每當她有懈怠的意思,那侍衛就會說出這幾句話,跟被人下了蠱一樣,說出來的話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帶變的,連語氣都如出一轍,冰冷又沒有商量的餘地。因此羅玉此刻不僅怕景王,還怕他身邊的侍衛,外加王府裡伺候的下人,對她也是熟視無睹,絲毫沒有小心翼翼讨好的架勢,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以至于整個王府在她眼裡,都跟個噩夢一樣。好在這幾個侍衛,也沒想太過分,不需要她在馬背上騎得快,哪怕小馬在慢悠悠的散步,他們也不會管,隻要馬動起來就行。但是時間頗長,因此等她下了馬走過來的時候,立刻就感到兩條腿有些不舒服,再加上要見到母親,三分疼也成了七分,心底的委屈更是止不住了。“隻是讓你騎馬?”薛城似乎有些不相信。羅玉點頭,她回答騎馬的時候,倒是不見什麼遲疑,畢竟她來到景王府之後,連儀姐兒的面都沒見到,景王妃也沒去看她,隻是讓幾個侍衛好好招呼她,不過這也足夠羅玉喝上一壺的。她本來就是被強逼着來到景王府的,對這裡根本不熟,心裡極度不安。如果看到儀姐兒或者景王妃的話,還算是熟悉的人,心裡能好受些,偏偏這母女倆都不願意見她,所以她就覺得自己更加弱小無助了。“大哥,羅姑娘畢竟還沒及笄,我真的隻是請她來騎馬的,并沒有幹别的。那匹馬可是我精心挑選的,之前聽說儀姐兒在薛将軍府,為了一匹馬跟羅姑娘鬧得不開心,所以我就派人找了這匹小馬來,品種顔色都差不多,不過儀姐兒不怎麼會騎馬,所以我就把羅姑娘請過來,騎着馬讓幾個教騎術的先生瞧一瞧,到時候也好去教儀姐兒。”景王嘴巴一開一合,就把事情完全美化了。硬逼着羅玉騎馬不讓她下來,變成了給儀姐兒做示範,看着羅玉的那些侍衛,也變成了教騎術的先生們。至于找來跟将軍府那匹小馬差不多的,分明就是在嘲諷他們,可是落到了景王的嘴裡,好像隻是因為疼愛自家的閨女一般。“小孩子貪玩,估計在興頭上沒什麼分寸。”薛蓉苦笑了一下,主動開口解圍,明顯把這口鍋扣在了羅玉頭上,說她貪玩兒。“娘,我沒有。”羅玉有些着急,急聲想要辯解什麼。“那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告辭了,多謝小妹和景王幫我照顧玉姐兒。”薛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噤聲,扶着肚子站起身,還沖他們道謝。“大姐客氣了,應該的。玉姐兒以後若是無趣了,可以經常來玩兒。我們王妃會帶孩子,再頑皮的孩子,到了王府都乖乖的,儀姐兒之前可是個小潑猴,如今乖得不行了。”景王站起身,準備送客,當然這最後說出來的話,怎麼聽都是嘲諷意味十足。薛蓉沒再吭聲,隻是握緊了羅玉的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她聽懂了景王的畫外音,如果以後還管教不好玉姐兒,撒潑到景王府面前來了,他還是會伸手替她管教。隻不過那時候恐怕就不光是讓羅玉騎馬這種軟刀子了,景王如此刁鑽,磋磨人的手段必定不再少數。薛家父子也跟着告辭了,薛蓉母女一輛馬車,薛老将軍父子另一輛馬車。馬車剛開始走,羅玉就趴到了薛蓉的懷裡,委屈的哭起來,伴随着馬車逐漸遠離景王府,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哭聲逐漸變大了,嗚嗚咽咽的,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無論是趕車的車夫,還是跟車的丫鬟和侍衛,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哭聲極大,連前面那輛馬車都聽到了,薛城握緊了拳頭,立刻就捶了一下馬車壁,似乎為自己的無能感到不滿,整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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