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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頁(第1頁)

胡蔚很溫順地靠着他,雙臂環繞過來,抱着他的腰,這樣親密的時刻在兩個人的關系曆程中,屈指可數,要麼是同床異夢,要麼是口是心非,難得彼此心靈都安靜下來,命運的輪盤已經轉到要說再見的時候。她靠着沈慶平的肩膀,良久,忽然低聲問。“慶平,我想問你,她,是不是你一生中最愛的人,為了她,你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舍得?”這個問題令沈慶平很意外,倘若是平常,他接下來的動作,一定是在嘴上裝一個拉鍊,然後把拉環整個拔下來丢下沖水馬桶。但這場景太特别,而被許臻激起的那一點傾訴的欲望,似乎還萦繞在心中,沒有散去。他輕輕撫摸着胡蔚的頭發,試圖整理思緒,找到一個最合适的答案。終于他說:“她是我一生之中,唯一愛的人。”胡蔚在他懷裡顫抖了一下,沈慶平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情緒,他一發不可收拾的,在回溯他和周緻寒十數年前的往事。點滴都還是那麼清晰。“我們在一起兩個禮拜,她就搬到我住的地方去,那時候我住一個兩室兩廳的公寓,亂得跟豬窩一樣,她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整個廚房重新裝修。”“買了一張很好的床,很大,然後命令我,以後每天要回家吃飯,睡覺。”“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知道,原來每天回家吃飯,睡覺,才是一個人正常的生活。她做飯很好吃。”“我的所有衣服,都是她給我買的,一套套配好,放在衣櫃裡,這兩年,我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買,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穿。”“那時候她在大學裡教書,工作很輕松,每天在家裡呆的時間很多。我很忙,可是每天要給她打很多很多電話,一下班,跟奔命一樣跑回家去。”“每次我按門鈴,她久久不來開門的時候,我就很害怕。”講到這裡,他抱着胡蔚肩膀的手,感受到一滴冰涼,低下頭,他看到胡蔚晶瑩的眼淚,一顆顆順着臉頰落下。沈慶平伸手去幫她揩眼淚,這是他能做得到的最真誠的道歉:“蔚蔚,我不是不想愛你。”我不是不想愛你,我知道來者猶可待,去者不可追。把自己釀就的黃連苦果,一口吞下,等待時間将它一點點催化為蜜糖,或者現實一點,變成一坨屎,再秘結遲早也要排出,人生會比較容易。我不是不想好好愛你,把往事都變成煙塵。但是,沒有她,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愛。自然而然得到愛,因而了解何謂愛,懂得愛的本來面目。這些機會,命運都沒有賜予我。它唯一賜予我的,是周緻寒。她是我的母親,情人,旅伴,知己。她是我的家。把胡蔚的肩膀抱得更緊,大體是兩個孤兒在廢墟中依偎取暖的心情。胡蔚雙手捂住臉,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慶平,為什麼你要找我,為什麼你和我在一起。”胡蔚的話音落下,沈慶平似乎終于得到機會對自己說出這一句話,在這兩年裡,他日日夜夜對自己的質疑和反省,終于算作是結論的一句話。“我以為,不管我在外面做什麼,隻要她叫我一聲,我最後反正都是要回家的。”周緻寒徹夜都沒有完全睡着,不時醒來,她便以盡量不移動身體的方式看看床頭鬧鐘,而後在心底報以失望的歎氣。長夜擰了螺絲,螺絲鏽了口,定在窗外一動不動,徒留下心魂焦急不堪,在房間中四處踱步,等待身體回應,但結果都隻是那一聲深深壓抑的歎息。到六點半,她完全喪失耐心,顧不得譚衛文會不會驚醒,翻身去到洗手間,淋浴,水溫調到身體能夠忍受的極高,眼睜睜看着身體被燙出整片整片的紅,緻寒默默站在淋浴間裡,緊閉眼睛和唇角,似乎刻意做出毫無表情,來掩飾心底的千頭萬緒。她沒有鎖門,譚衛文進來的時候看到滿室霧氣蒸騰,些微有點詫異,但他不置一詞,自己洗漱,男人很簡單,不過十分鐘就告完畢,他站在淋浴間前,略微提高一點聲調來壓過水聲喧嘩,說:“我下去吃早餐,而後有點事情去辦,你今天怎麼安排。”心裡盤算了一千個理由要今天單獨行動,想不到譚衛文拱手把機會送上來,她怕譚衛文看出自己有不同尋常的反應,幹脆眼也不睜開,點點頭,說:“我見見朋友。”兩人伴随着淋浴水響,這樣說了兩句話,随着門沉重的關上,譚衛文離開了房間,周緻寒把蓮蓬頭對準臉,噴上去,熱得幾乎要叫出來,急忙關了水,她赤身站在浴室裡,開始細細化妝。沈慶平喜歡綠色眼影,可能也就是随便一說,周緻寒在碧桂園的化妝室裡,各種品牌,各種包裝,便屯了有二三十種之多,軍綠,湖水綠,緞綠,果綠,翠綠,鴨蛋綠,灰綠,但凡有一千分之一的差别,都不算重複收藏,她每一盒都拿出來用,好讓沈慶平覺得新鮮,明明知道男人的,說暗綠的桑蠶絲小裙子倘若配的是灰綠的妝,整體感覺會有三分暗沉--他們看得出個屁。到沈陽,舊物一件不存,她閑時去商場看,積習不改,綠色照買,隻是用得少了,眼下從随身的化妝包裡拿出來,一盒盒都新得十分寂寞。收拾停當,裹了一件金色連身裙,腰帶和眼影一樣顔色,穿上白色風衣,金燦燦耳環釘在耳垂上,周緻寒皺眉看自己帶在行李箱裡的兩雙鞋子,一雙黑,一雙大紅,都不算什麼好搭配,想想罷了,胡亂選了一雙。,她一面出門,一面拿出電話來,雙手剛剛從熱水裡過的,怎麼很快又涼起來,連按幾個号碼都僵硬不敏。一聲沒響,那邊已經接起,快得倒叫周緻寒輕輕吃了一驚,她聲音強作鎮定:“慶平,你在哪裡。”兩句話說完,出大堂門,已經看到沈慶平的車停在接人的車道---他從剛才起一直在門口。周緻寒徹夜都沒有完全睡着,似夢似昏中不時醒來,她便以盡量不移動身體的方式看看床頭鬧鐘,而後在心底報以失望的歎氣。長夜擰了螺絲,螺絲鏽了口,定在窗外一動不動,徒留下心魂焦急不堪,在房間中四處踱步,等待身體回應,但結果都隻是那一聲深深壓抑的歎息。到六點半,她完全喪失耐心,顧不得譚衛文會不會驚醒,翻身去到洗手間,淋浴,水溫調到身體能夠忍受的極高,眼睜睜看着身體被燙出整片整片的紅,緻寒默默站在淋浴間裡,緊閉眼睛和唇角,似乎刻意做出毫無表情,來掩飾心底的千頭萬緒。她沒有鎖門,譚衛文進來的時候看到滿室霧氣蒸騰,些微有點詫異,但他不置一詞,自己洗漱,男人很簡單,不過十分鐘就告完畢,他站在淋浴間前,略微提高一點聲調來壓過水聲喧嘩,說:“我下去吃早餐,而後有點事情去辦,你今天怎麼安排。”心裡盤算了一千個理由要今天單獨行動,想不到譚衛文拱手把機會送上來,緻寒忍不住松口氣,但欣喜同時,又轉出一絲疑惑,兩人來廣州,堂而皇之的理由,第一是來把珠江新城那套房子的手續結了,第二半真半假的,說幹脆領一下結婚證,譚衛文不是一拍大腿便心血來潮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事情要做?但她得償所願,最不想的就是節外生枝,她怕譚衛文看出自己有不同尋常的反應,幹脆眼也不睜開,點點頭,說:“我見見朋友。”兩人伴随着淋浴水響,這樣說了兩句話,随着門沉重的關上,譚衛文離開了房間,周緻寒把蓮蓬頭對準臉,噴上去,熱得幾乎要叫出來,急忙關了水,她赤身站在浴室裡,開始細細化妝。沈慶平喜歡綠色眼影,周緻寒在碧桂園的化妝室裡,各種品牌,各種包裝,屯了有二三十種之多,軍綠,湖水綠,緞綠,果綠,翠綠,鴨蛋綠,灰綠,但凡有一千分之一的差别,都不算重複收藏,她每一盒都拿出來用,好讓沈慶平覺得新鮮---明明知道男人的,說暗綠的桑蠶絲小裙子倘若單配了灰綠的妝,整體感覺會有三分暗沉,深奧微妙如此,他們看得出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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