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駱駝葉霈默然,望向兩米外的另一張餐桌,南北幾隊正副首領和李文軒羅興團團圍坐,低聲談笑。雖然略帶憔悴,張得心目光依然銳利,“老唐怎麼沒來?有日子沒見,還說和他喝幾杯。”大概也是2012年的先行者吧,葉霈想。果然李文軒指指手機:“老唐媳婦懷老四,馬上要生了,脫不開身。”對于混迹“封印之地”的人們來說,“懷孕生子”是個有些忌諱的話題,張得心笑了笑,自顧自吃菜。場面略微尴尬,李文軒放下筷子,對駱镔舉杯:“駱老弟,真看不出來,原來是個情種,為了姑娘,命都豁出去了。昨天來之前我還和老羅說,換成是我,讓我再走一趟一線天,腿肚子非得抽筋不可。還是年輕呐”駱镔呵呵笑,回頭望了葉霈一眼,“哪兒有工夫想那麼多?我自己也後怕,也就是運氣好。”木頭吹聲口哨,“什麼時候辦事兒啊?兄弟們給你們捧場。”朱利安也湊熱鬧,用力拍巴掌。“也就今年的事兒。”駱镔滿臉笑意,痛快地揮揮手:“到時候給各位下請帖,西安和南昌,能來的都來,酒管夠。”這個家夥~我可沒答應嫁給他,葉霈臉頰發熱,盯着面前餐碟,想起無盡黑海洶湧澎湃的波浪。謝岚低聲笑:“想要什麼禮物?”“老李,你記不記得,咱們那年也有個哥們,和駱駝似的?記得姓王。”羅興忽然說,用追憶的目光望着天花闆:“當時為了他一個新交的朋友,姓什麼我忘了,也和駱駝這回有點像:都走到西邊城樓了,搭檔被泥鳅弄死了,沒轍,姓王這個哥們就陪着朋友上去了,還真過了。”還有這種事?葉霈睜大眼睛,想起銀白浮橋盡頭,迦樓羅腳下那棵無風自動的七寶蓮。事關重大,又恰逢年底,這個秘密兩人誰也沒說,生怕引來别人的觊觎。駱镔已經問道:“姓王的那人呢?請出來聊聊,同命相連啊。”這回輪到李文軒歎息了。“沒出來,十月份就沒了。遇到四腳蛇,和他那個朋友一塊沒的,臨死把四腳蛇也砍成兩截,被後面趕過去的人弄死了,算是沒白死。”那棵七寶蓮也沒能保住他倆的命麼?大概兔死狐悲,葉霈有點心酸,把餐叉放回原處,什麼也不想吃。接下來的話題圍繞三天後的作戰計劃打轉,這不算秘密,南北聯盟也談過數次,李文軒隻強調一個原則。“兄弟們呐,兄弟我就一句話,團結。”像所有70年代生人一樣,這位昔日軒轅隊長像位語文老師或者工會主席,口号張口就來:“來來去去生生死死,總共一千個人,無非分幾種:第一種,新人,填補上月死人的空缺,啥都不懂,上來就被泥鳅弄死;第二種,客戶,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動,還得分出人手護着,第三種才是能打的,也就這麼多。”李文軒的目光在面前将近一百位通過三道關卡的人們和另外一百多位通過“一線天”的人們身上緩緩流過,有憐憫,也有慶幸,更多的是悲哀和歎息: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老曹死了,于德華死了,這還是有名有姓的團隊首領,崔陽這種高手也能在人們心中占據一席之地,更多的人們則無聲無息地消逝在古城中,屍骨逐漸腐朽。重溫噩夢并不是美好的事情,他的很多同伴旅居世界各地,不願提起“封印之地”的事情;隻有他和幾位夥伴,每年年底還和奮戰着的後輩們聊聊天,喝喝酒,算是最後盡一把力。“各位,承蒙各位叫我一聲前輩,我也倚老賣老,每年都啰嗦幾句。”李文軒喝的有點多,白胖臉紅彤彤的像個大桃子。“丹尼爾,老丹,哥們要說你兩句,今年六月份你那事辦的不地道。”足足混迹“封印之地”四年,光頭丹尼爾中文說的不行,聽懂七、八成還是可以的,臉色立刻一變,酒杯往桌面一墩,琥珀酒水撒出來。李文軒瞪着眼睛,倒也挺威風,依稀可見昔日縱橫“封印之地”的風采:“怎麼?我說錯了麼?于德華和你也是老相識,就為了三棵七寶蓮,你說翻臉就翻臉?傷了我們南邊多少弟兄?結果怎麼樣?迦樓羅都看不管慣你,把最後一棵埋在牆裡頭,死活不給你。”“要不是你目光短淺,于德華也不至于死,于德華不死,崔陽也不至于追着你拼命。”同桌“天王隊”隊長孟良也臉色陰沉,雖然崔陽瞧不起他,離隊出走,卻也是隊中主力,交情也是有的。說的好!葉霈心中解氣,替他補充:于德華若是不死,“天王隊”也不會解散,莫苒找昌哥求援,自有南方聯盟于德華主持公道,也不至于和“銀獴隊”硬碰硬,韋慶豐若是不發瘋,老曹小施也不至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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