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孟良聲音變了調,神經質地揮舞胳膊,“草尼瑪~”視野中的大門越來越近,随即被打頭的夥伴推開了,大部分人蜂擁而入,門扇關閉的時候還能聽到孟良喊聲:“駱駝~葉霈~”他想說的話,葉霈猜得到。我盡全力,隻要我活着。沒有森森屍骸,也沒有陰森鬼火,更沒有堆積如山的白骨,第二層看起來除了太大了些,堪稱平平無奇。視野裡沒有石壁,也沒有火盆,于是三位同伴疊羅漢似的站高。幾秒鐘之後,頂上的人指着某個方向大喊:“那邊!”一張陰森可怖的活人面孔映在三米高矮的漆黑石門上,猛地一看,仿佛一條巨大黑蛇盤踞在那裡似的。看到大門外面站崗的數十隻那迦時,葉霈一點也不奇怪,反而有些輕松:好像沒有其他古怪。“你們進吧。”說話的是“佐羅隊”某位老隊員,張得心和木頭都沒能進塔,他算是領頭的,悶聲說:“行不行的,也就這樣了。跟老張說一聲。”如果我還能見到老張的話,葉霈心底應了。這次的戰鬥相當艱難。由于人手少了許多,隊伍一度落入下風,大家都使出渾身解數抵抗那迦,就連駱镔葉霈也一左一右拽着降龍杵奮力揮舞刀劍,才勉強沖殺到大門前。踏入活人面孔的時候,葉霈有種“走入蛇口”的錯覺,漆黑門扇還沒合攏就聽到身後慘叫,是誰犧牲了?她的心髒像石門一樣重,一樣冰。記憶中的璀璨氤氲統統不見,令葉霈流連忘返的奇珍異寶也不見蹤影,遠遠望到第三座大門的時候,葉霈松了口氣,甚至輕松不少:是迦樓羅,它半人半鳥的面孔浮現在金燦燦的門扇上,帶着鼓勵和悲憫,令她發自内心微笑着--如果沒有黑壓壓的那迦就好了。是的,沒穿盔甲的那迦,周身覆蓋鱗片,像兩栖動物遠遠多于像人類。像皇宮地窟一樣,它們互相纏繞擁抱,像一個漆黑籃球似的堵住大門。一,二,三數到七的時候,葉霈停住了,顧不上悲痛,隻是有點奇怪:我們的人呢?都去了哪裡?丁原野頭破了,用繃帶草草紮裹,胸膛不住起伏,葉霈沒見他這麼狼狽過;大鵬滿臉通紅,像發燒40度不肯吃藥的病人,嘴裡不停咒罵;劉文躍鎮定自若,兩手各持一把長刀,倒像真正的高手。“葉子,你先走。”一直被同伴們保護的緣故,駱镔沒受傷,隻是衣裳沾染不少血,有同伴們的,也有那迦的。“我墊後,一會兒在上面集合。”按照“封印之地”的德行,那迦大概有七十二隻,像陰影,像夢魇,一隻隻逐漸從圓球剝離,站在當地,一隻隻豎着的眼睛望着衆人。葉霈想搖頭,脖子卻是僵硬的,單手拔出焦木劍,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用力握住胳膊:“聽我的,雨寶,啊?”他的懷抱溫暖安全,一如平時,葉霈用臉頰在心愛的人頸窩蹭蹭,感受着對方氣息,單臂緊緊摟住降龍杵。失去了铠甲,防禦力大大降低,攻擊速度卻快多了,前方那迦并不好對付。絕大多數人手中都有漆黑兵器,随手一下就能砍掉敵人手臂或者腳腕,可反過來,敵人尖銳腳爪和毒牙也威脅着活人們。如果數量均等,戰鬥會輕松得多,可交戰雙方比例是十比一,于是勝利天平不斷傾斜着。左手摟着降龍杵,右手握緊焦木劍左劈右砍,沿途不止一隻那迦死在葉霈劍下。迦樓羅的面孔越來越近,十多張敵人的猙獰面孔也映入眼簾。要是小琬在就好了。身畔駱镔大喝一聲,像下山猛虎似的持着兩把彎刀劈砍,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喊着:“進!”師傅說過,練武之人不能貪生怕死,更不能薄情寡義。可一百多人的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豁出性命把我們送過來,如果我停在這裡,才真是對不起他們。推開大門的時候,匆匆回頭,駱镔正背對着她,七、八隻那迦把他越圍越緊,隻能偶爾看到一把染着血的彎刀;大鵬不在視野裡,大概被敵人包圍住了;王瑞剛朝她喊了聲什麼,眼珠突然被那迦手爪抓出來,血淋淋很是凄慘;丁原野想去救,中間卻隔了四、五個敵人,隻好不停嚎叫着,像一隻真正的野獸。隻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石門砰然合攏,駱镔心底陡然生出一個念頭,别走,别剩下我一個!背脊中了一刀,他一聲不吭承受,一招“夜戰八方”旋風似的盤旋,兩把彎刀大起大落,收割兩隻那迦胳膊、劃破一隻那迦脖頸、砍中一隻那迦肩膀之後勢頭才衰竭。周遭難得地平靜一秒,于是駱镔伸着脖子看向封閉的石門,那裡空蕩蕩的,連攤血迹也沒有。踏實是踏實,心底空落落,這一别已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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