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小趙?”鄭以宣皺了皺眉,接了電話,“趙哥。”小趙:“顧總剛才暈倒了,你快點帶顧衡過來,大離醫院……”鄭以宣手指抖了一下,看着顧衡說:“幹爸病了。”兩個人趕緊趕去了醫院,這個時候顧銘海已經被送去了病房,門口小趙攔住兩個人解釋情況:“上市的事徹底黃了,顧總一着急就……”顧衡不等小趙說完就推開了房門進了屋,顧銘海這會正輸液呢,臉色比較蒼白,人也沒什麼精神,看見顧衡進來跟他擺了擺手。顧衡走過去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看着顧銘海,一時間内心五味雜陳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鄭以宣就站他旁邊,彎腰問顧銘海:“幹爸你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顧銘海搖了搖頭,聲音比較虛弱,“以宣,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顧衡說幾句。”鄭以宣哦了一聲,看着顧衡給了他個安心的眼神,轉身走出了屋。父子兩個從小就不對付,現在顧銘海的身體差成那樣估計公司的事管不了多少了。鄭以宣心裡擔心顧衡,眼看着研究生還有一個月畢業就能讀博士了,這麼下去估計他的學業就進行不下去了。鄭以宣的擔心一點都沒錯,這會顧銘海正跟顧衡商量,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說道:“小衡,你也看了爸現在這個樣子,本來還想撐幾年,但是……”“公司是我辛辛苦苦成立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容易,還有幾千名員工等着吃飯,交到别人手裡我說什麼都不放心,你……”他伸手想要握住顧衡的手,顧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聽着顧銘海繼續說:“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心裡恨我,小時候對你管的少,後來因為以宣的事你也心存芥蒂……”“可是畢竟都過去了,我怎麼也生了你,就算沒手把手的教育你,可也給你提供衣食住行了,算不上好父親,也算合格吧?”顧衡一直紅着眼圈看着他,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顧銘海說了很多,顧衡一句話都沒說,就一直聽着他斷斷續續的叙述。……門外的鄭以宣一直提着心,一直到半個小時後看見顧衡出來她才稍微放心些。“幹爸怎麼樣?”顧衡搖了搖頭:“不太好。”兩個人去找醫生問了問情況以及治療方案,醫生隻建議多休息,回來的時候看見顧銘海的現在妻子過來了,顧衡猶豫了一會,沒進病房而是帶着鄭以宣回了家。上市沒成功鄭以宣就不那麼忙了,顧衡繼續去學校忙他的項目。一個月後顧衡正式畢業離開了學校去了公司。鄭以宣知道顧衡今天來公司上班,她心裡沒什麼太多的想法,就是可惜他沒能讀博士繼續科研事業而來做他不喜歡的事。中午吃飯的時候,鄭以宣又遇到了劉文宇。劉文宇還不知道顧衡是顧總兒子的事,所以見到鄭以宣還用以前的态度對她:“小鄭,要我說你怎麼好,你那個小男朋友連他自己都養活不了,你還跟他過個什麼勁?”“要是跟着哥,哥肯定讓你錦衣玉食。”鄭以宣哼了一聲:“天天坐你那個二手大衆?”劉文宇特别自豪的神态:“二手怎麼了?”“二手也是哥們辛辛苦苦賺的,而且哥們有房子,70平,月供不到五千,還可以吧,這條件?”李秀娟在旁邊戲虐道:“不是685平嗎?”“什麼時候自己長了兩平?”劉文宇急的面紅耳赤,“差那麼一平兩平也是事?”“我家公攤小比比人家75平還寬敞呢!”鄭以宣咬着筷子笑,卻在這時聽見一聲不悅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以後公司發現誰再調戲員工立刻開除。”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去,竟然是顧衡長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一個月前來男生還有很濃的書生氣呢,這會穿上正裝已經像個商界精英了。就是臉色有些臭。“顧衡……”鄭以宣剛要開口叫他名字,忽然想到他現在已經是公司的經理了,再那麼稱呼不合适便改了口,“小顧總過來了。”劉文宇沒聽清楚鄭以宣叫顧衡什麼,冷着臉問:“你這個小白臉怎麼又來了,到底是哪個沒眼色的放進來的?”“别胡說!”小趙在旁邊訓斥道,“沒長眼睛啊,這是我們新來的小顧總。”顧衡冷冷的看着劉文宇,神色甚是不悅,“我說話你聽到了嗎?”“啊?”劉文宇忽然反應過來,不停的點頭,連連道歉,恨不得跪地上磕一個:“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敢了。”語畢不等顧衡說話端着飯盒一溜煙的跑了。看着劉文宇灰溜溜的逃走鄭以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給顧衡讓地方,“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打。”顧衡按住她,“我自己去。”李秀娟一直玄幻看着兩個人,嘴巴都合不上了,直到顧衡走了她才看着鄭以宣不敢置信的問:“不是真的吧?”鄭以宣看着她笑,“什麼不是真的?”李秀娟:“小顧總是顧總的兒子,那你和小顧總結婚的話,不是顧總的兒媳婦了嗎?”鄭以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有什麼,還不是一樣工作。”李秀娟使勁回憶了一下這三年的相處情況,直到确定自己沒得罪過鄭以宣才松了口氣,一邊念佛一邊說:“幸好我沒得罪過你。”鄭以宣:“得罪了也沒事,你沒看我這麼多年都是自己努力過來的嗎?”李秀娟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是,鄭以宣從來了這個公司一直非常努力,他們經理都經常誇鄭以宣勤快,做事效率高。平時加班苦活累活也跟着一起幹,誰也不會想到她有那麼大的背景。人也好相處,不挑三揀四也不背後說同事壞話。想完了這些,李秀娟搖了搖頭,人家都這麼努力了,自己怎麼能松懈?顧衡來公司後由學習的階段開始,顧銘海在旁邊親自教導,大概半年後顧銘海腿部病的越來越嚴重,到後來已經不能正常走路,公司徹底交給了顧衡。兩年後公司在顧衡的帶領下順利上市。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鄭以宣和顧衡的婚禮還沒辦呢,兩家人催的厲害,尤其是李慧琴,一見到她就開始催。“以宣,你看看你們,結婚證都領了五年了,婚禮還沒辦呢。”“起個大早,趕個晚集。”鄭以宣被她催的心煩,說道:“顧衡那麼忙,哪裡來的時間辦婚禮?”李慧琴氣呼呼的訓斥道:“你看看你,都27了,早都到了該要孩子的年齡了,女人到了三十再要孩子多危險不知道嗎?”“那麼早結婚,感情又穩定怎麼就不考慮孩子的事?”“你看看媽媽都老了,再不要,媽想給你帶都帶不了了。”鄭以宣看着李慧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慧琴還不到五十一點都不老,笑道:“媽您哪裡老了,還是離市一枝花啊!”鄭林在旁邊附和道:“就是,就是。”晚上顧衡過來接鄭以宣,李慧琴又當着顧衡的面一頓念叨,“小衡,不是媽說你,公司的事忙也不能不管家裡。”“所有同學裡你們兩個結婚最早,結果别人家孩子都會跑了,你們的連個影還沒有。”顧衡連連點頭,“這就要。”鄭以宣插話道:“媽,誰家孩子會跑了?”李慧琴:“就是老趙家的孩子,不是年初生的?”“老趙家?”鄭以宣皺了皺眉,“哪個老趙家?”李慧琴:“叫什麼雪生的,小時候不是經常來咱們家嗎?”“好像你上了大學之後就再沒見過了,前幾天我見到他媽了,聊了一會,結果人家都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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