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見他說着說着還學起來,顯得自己好像更像個顧前不顧後的二百五,終于是忍不住打斷他:“好了,你聽完就隻想着取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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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謹言毫不吝啬笑意:“不是取笑,”他嘴角朝兩邊彎成明媚的形狀,杏眼微微眯着:“我隻是覺得高興。”
宇文曜這才發現,溫謹言展顔大笑的時候,嘴角高高揚起的盡頭會有一個幾不可查的酒窩,像是綴在月牙邊上的星辰,不起眼,可一旦發現,便會有種意外收獲的驚喜感。
那酒窩分明又淺又小,卻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宇文曜被勾住挪不開眼,不自覺跟着他揚起笑容:“高興?”
溫謹言:“高興你不是什麼别國派來的可疑人物。”
宇文曜一頓:難不成自己是“天外來客”不是更顯得可疑嗎?
可是他總覺得這句話從溫謹言嘴裡出來的時候,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閃而逝。
溫謹言連日來無以名狀的暗自焦灼都在這一刻成了面朝湖海随手揚起的沙礫,捏在手裡的時候硌得手心生疼,令人難以容忍,可一朝沉入汪洋,便無蹤無際,手裡的印子也迅速消退,不會留下半點痕迹。
天外來客又如何呢?
這人和他相處這麼久,雖夠不上朝夕相對,所有的見面次數加起來卻也是能算得上“相看兩厭”的頻率了,他也沒發現他有什麼天賦異禀的術法奇能。
所以就算他是天外來客,落到這人間,也不過就是芸芸衆生中一個活生生的人罷了。
宇文曜不知道溫謹言心裡的這些轉變,隻反反複複在他眉眼之間的笑意徘徊着,這些日子被不知年月的忙碌打壓得嚴嚴實實的那些風花雪月借機撬開了一角。
眼波在明滅的燭火下流轉。
溫謹言剛從自己的情緒裡出來,毫不設防地撞上那直白不加掩飾的眼神,登時覺得像是被什麼小動物的爪子順着背脊自上而下貼着地輕輕滑了一道,四肢百骸瞬間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酥麻感。
他倒抽了一口氣,近乎倉皇地躲開目光。
糟了,一時高興,忘形了。
宇文曜卻哪肯輕易放過他,開誠布公都開到這地步,家底都揭得半點不剩了,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見他視線躲開,便越過桌子伸手抓住他搭在杯沿的手。
十足的市井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架勢。
從來沒被調戲過的溫大丞相自然想不到這一層,隻是以往兩人之間但凡出現這種說不上來的氣氛,他隻要稍加躲閃宇文曜便會作罷,所以溫謹言實在沒料到他會有這一出,躲閃不及被抓了個正着。
他試着往後縮了縮手,可人坐在這設了靠背扶手的坐墊之間,活動的範圍被限制在這一畝三分地裡施展不開,宇文曜又下了巧勁兒,攥得死緊,又讓他抽不出手。
“陛下這是做什麼?”溫謹言無可奈何,隻好改變策略。
宇文曜見他分明是故作疏離,半點不為所動,目光如炬地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盯穿:“阿睿。”
他有意壓低了聲音,聽得對面的人渾身一僵,耳根子卻軟了。
不過短短的兩個字,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每次都叫出不同的花樣來,像是早在腹中牽腸挂肚地日夜百轉千回,每每不堪重負地洩出一點,便是令人動容的情深意切。
分明都入了秋,天氣卻猶如三伏未過,即便是入了夜也涼快不到哪裡去,這段日子皇帝陛下成天忙得天昏地暗,到現在也沒找到時間動身踏進過避暑的殿裡半步。
禦書房裡放了兩塊巨大的降暑用的冰塊,此時也化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寥寥幾塊碎冰,飄在冰水裡浮沉。
溫謹言繃直了背,另一隻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捏成拳,平日裡素來注重儀容的溫丞相絲毫沒有注意到手下的那一塊衣服已經被蹂躏得不成樣子。
燥熱。
宇文曜在逐漸攀升的溫度裡執拗地攥着他的手腕不放:“你知道那天北蠻人逼到宮牆腳下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麼嗎?”
宇文曜空出的一隻手搭在兩人之間的桌上,傾身向前。
溫謹言第一反應便是往後躲,卻忘了一隻手還被人捉在手裡,他終于避無可避,隻好擡眼對上他的神情,極緩地搖了搖頭。
“我在想,”宇文曜垂下眼去,每個音節拖得又長又慢,大拇指輕輕摩挲着手下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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