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以為這是對周侍郎的萬分器重,明眼人卻知道,皇帝陛下這是懶得管。
這事就這麼落定了,大臣們沉寂下去,再無人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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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曜拿出早就揣在肚子裡的問句,揚聲問:“兵部的案子,如今審得如何了?”
大理寺卿沒想到這好幾個月過去了,皇帝陛下會突然把這事拎出來,忙回禀:“回陛下,人如今關在刑部大牢。”
宇文曜:“刑部?愛卿的意思是安元之罪證據确鑿了?”
大理寺卿臉往下埋了埋:“安元毒害曹靖一事确實人證物證俱全。”
宇文曜的臉色沉下來:“既然如此,朕為何一直沒見到案情奏報?難不成什麼時候朝廷官員的生殺已經不由朕做主了?”
大理寺卿一年到頭沒審幾個案子,一接手就是這種燙手山芋,當然是捉到一點苗頭就巴不得甩出去,當時還礙于安元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不敢處置地太過随意,裝模作樣地在大理寺關了兩個月,見皇上一直不曾過問才把人交到刑部去的。
哪裡知道這黃花菜都涼透了,皇帝陛下突然想起來了。
他心裡發虛,便想不起來為自己辯解。
“回禀陛下,”刑部尚書李源緩緩踱出,字字如珠:“此案并未了結,隻是安元此人能言善辯,至今拒不認罪,大理寺卿擔心此人有詐,才将人移到看管更為森嚴的刑部天牢。”
宇文曜看了他一眼:“愛卿的意思是此案并未定罪,依然是大理寺在主審對嗎?”
大理寺卿不敢再托大,忙俯首:“是。”
“好。”宇文曜稍稍緩和了語氣,道:“朕念在前些時候情況紛亂,且不追究你為何這一個案子審了大半年未審結,自今日起,需每隔兩日寫一份案情奏報,公然殺害朝廷命官,此等惡性,朕必然嚴查到底。”
說完又轉向刑部:“安元關押在天牢,務必嚴加看管,若是在案情審結之前出了半點差池,朕唯刑部是問。”
李源不慌不忙地應聲:“領旨。”
這位刑部尚書大人看起來對天牢的看守質量成竹在胸。
皇帝陛下一個早朝上時而慵懶不經心,時而言辭苛求,把一衆朝臣的心都弄得跟挂了十幾個吊桶似的,七上八下。
好容易熬到一聲“退朝”,各個半刻都待不下去,走出金銮殿被迎面而來的風一吹才有了如今是寒冬臘月的認知。
這早朝上的他們出了一身虛汗。
“說到那南疆巫醫一行人,行蹤實在神秘,除了第一天大批車馬招搖過市地進宮露過尊容之外,這幾天竟然完全沒人見過他們,聽說連一應随從都沒出過門。”
“難不成他們都是一群不吃不喝不如廁的神人不成?”
“這可說不好,都說南疆人都擅長詭技秘術,打小就開始修煉,誰知道還能不能算是人?”
“說到詭技秘術,你有沒有發現皇帝陛下近日來脾氣越發難以琢磨了?該不會是這些南疆人給他下了什麼......”
“噓,瞎說什麼呢?腦袋不要了?”
等到腳步聲遠去,蔣青沐和于文才從牆角踱步而出,兩個人四目相對,于文伸手點了點他的臉:“诶,說你呢,是人是鬼?”
蔣青沐眼色微動,一偏頭準确無誤地叼住還沒來得及離開臉的手指,含糊又認真地答道:“是人。”
于文輕聲低笑,抽回手指在他肩上擦了擦,在他黑袍的遮掩下,輕車熟路地沿着無人處一路直往宇文曜的寝宮後門去。
巍巍宮牆林立交錯,青天白日下,最不缺的就是光找不到的地方。
三天後,西洋使臣拖着十幾車沉甸甸的“貢品”進了皇城。
西洋使臣來的還是上次那個人,時隔兩年再見,宇文曜覺得這人越發尖嘴猴腮了。
這使臣這次來,再沒了之前的嚣張氣焰,恭恭敬敬地行過禮,挂着滿臉谄媚阿谀的笑,活像個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宇文曜客客氣氣隔空朝他擡手按下,示意他落座。
口口聲聲說要以禮相待的皇帝陛下當真說到做到,朝上見過禮便把人請到了私宴上。
沒有多餘的朝臣,沒有歌舞,隻在禦花園中設了一個雅宴,一桌四人,皇上、溫相、彭大統領,還有便是使臣。
彭大統領和溫相一左一右兩個黑面神似的壓着,坐在對面的這位大耀皇帝笑得和藹可親,實際上卻是個說變臉就變臉的笑面虎。
這架勢太像鴻門宴,西洋使臣一頓飯兩個時辰坐下來,硬是半粒米都咽不下去。
細緻入微的皇帝陛下看在眼裡,愧疚道:“看來今天的飯菜不太合使臣的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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