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一大早還沒睡醒就被人趕到房門口通報死訊都很難高興的起來。
李源垂首躬身:“禀陛下,正是當時曹尚書府上那位首告安元的師爺,也是本案唯一一位人證。”
宇文曜沉吟:“怎麼死的?”
李源小心自袖間擡眼偷看,卻見皇帝陛下臉上神色缺缺,似乎睡意還沒散盡,隻好繼續簡單奏對:“從現場來看,是遭人殺害後焚屍。”
宇文曜:“焚屍?那又如何辨明他身份?”
李源:“師爺身上有曹府的印鑒。”
宇文曜木然的臉皮動了動,蹙眉:“即是人證,為何沒有事先派人加以保護?”
李源不卑不亢的答道:“說來奇怪,這位師爺分明是原告,卻在報了案之後便不知去向了,微臣此前派人四處巡查都未能找到他,若不是今日有農夫報案說見到一個荒廢的院子裡有異動,微臣怎麼也想不到,此人居然就藏在暨陽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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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倒了杯熱茶遞過來,宇文曜拈輕怕重似的伸手摸了一下,往回推:“倒杯涼的來。”
都說皇帝陛下這些日子火氣越來越大,看這一起床就要喝涼茶的樣子,看來那些道聽途說也有些真的。
李源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年輕小皇帝的眉眼,見他眼底爬滿血絲,心下便覺得果然還是沉不住氣的年輕人。
陸明聽了話朝簾子後面看了看,這才伸手去拿走了那杯熱茶,重新換了一杯涼的。
宇文曜一口灌下隔夜涼茶,凍得打了個激靈,眼神卻瞬間清澈起來:“藏?他為何要藏?”
李源頓了頓,似是有所顧慮,猶猶豫豫半天,才遲疑開腔:“不知陛下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一夜之間天牢和尚書府同時遭襲的事?”
宇文曜喝完了茶沒把杯子放下,而是掂在手裡颠來倒去地轉悠,聽到這話手上一頓,淡淡看了李源一眼,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嗒”的一聲輕響。
那聲音不輕不重,磕得李源一怔。
他不該這個時候在皇帝面前玩故弄玄虛這一套。
忙自覺解釋道:“依臣愚見,那兩件事乃是同一夥人所為,曹府師爺恐怕就是早早知道有人要殺自己滅口,卻又不甘讓曹尚書含恨莫白,故而不肯離去,這才選擇留在暨陽城中東躲西藏。”
宇文曜:“倒是說得通,那按李卿所言,這兩起事件的主謀最有嫌疑的是誰?”
李源又露出了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非得讓人看着便知道他已經有了結果,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或者是不确定這個結果是否可信。
宇文曜見他這樣,心中郁氣更甚,沉聲道:“怎麼?李卿是沒查明白,還是查出了什麼不能告訴朕的東西?”
“陛下折煞微臣!”李源一見皇上動怒,忙跪地磕了一記,而後咬了咬牙:“回陛下的話,其實曹靖的案子發生的節點實在特殊,暨陽之戰将兇案現場破壞殆盡,連曹府大部分的下人都在那場戰事中喪生,微臣隻能反複查證當時大理寺所收集到的口供和證據,并命人再三和安元的口供做比對,查到如今,安元依然擺脫不了嫌疑,而這個師爺,原本是最後一個,也是最有力的證人......”
他的闡述聽起來客觀而含蓄,顯得主觀上他并不願意承認安元就是背後的主謀,可話裡話外又無一不在透露:種種迹象表明,安元是最想讓那個師爺從這世界上消失的人。
當今聖上不是傻子,這樣的話不可能聽不明白,所以他點到即止,不妄下結論,卻已經把結論遞給對方。
宇文曜果然如他所願陰下臉來:“可安元身陷囹圄,難不成他還能在天牢中運籌帷幄?”
從進門就隻是跟在李源身後默默無聲的喬穆白此時突然開了口:“安元繼任兵部侍郎數十年,借着職務之便培植黨羽實非.....”
他一句話就剩下“難事”兩個字,那李源才想起來打斷他,不甚贊同地喊了一聲:“喬玄!”
喬穆白面無表情閉了嘴。
宇文曜擡手示意李源無妨,對喬穆白道:“你繼續說。”
喬穆白上前半步,斂袖:“陛下,前些時日微臣前往天牢巡視,無意中聽到李大人同安元提了幾句若是那師爺不見了,安大人這案子說不定能有轉機。”
“喬穆白,你......”
李源怒視着他,大概是完全沒想到會被自家後院養的狗當着聖上的面咬了一口。
宇文曜喜怒莫辯,眉眼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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