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都是後話。
溫謹言在宇文曜的妙手回春下隻覺得整個人都活絡了起來,語氣都顯得比多數時候要輕松了些:“你還有這種手藝?”
宇文曜半真半假地笑道:“我畢竟當年是參過軍的,沒少吃肌肉酸痛的苦頭,雖然比不上禦醫他們能精準按到穴位,普通的松解一下還是沒少練的。”
溫謹言由衷贊美道:“不,你這幾下比禦醫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要有效多了。”
宇文曜大笑。
禦醫是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他不敢說,但肯定是不敢對溫謹言下死手按的。
笑過之後,宇文曜臉色一斂:“你覺得他們這些人當中,誰最可疑?”
溫謹言上揚的嘴角緩緩下落,抿成一條直線:“在我看來,都是蛇鼠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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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宇文曜輕笑:“誰知道是蛇鼠一窩,還是各懷鬼胎呢。”
溫謹言:“喬穆白從入仕以來就是李源一路提拔上來的,恐怕要挑撥他們的關系不太容易。”
官場浸淫多年,溫謹言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權衡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标準的,但畢竟是當局者迷,他還是在用為官之人的目光去看這些人的關系,難免會有局限。
宇文曜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覺柔和了幾分:“阿睿,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的,單純利益維系的關系,能有什麼牢固可言?”
溫謹言皺了皺眉,他并非單純,隻是偶爾還是難以避免地覺得人心應當“本善”。
“喬穆白的方才那一番話裡,有一大部分是他們商量好的,但是還有一部分,是摻了他自己的水分在裡面的。”宇文曜淡淡補充道。
溫謹言奇道:“這要怎麼分辨?”
宇文曜故作高深地解釋:“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裝出來,可是臉部肌肉是沒有主動說謊的功能的,除非對着鏡子做過專門的訓練,否則都是有迹可循的。”
當初特地去學“微表情心理學”也不過是覺得這東西在商務談判中能有助于他掌握主動權,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
有些人天生敏感,能察覺到别人肢體、情緒和面部表情上的一些細微差别,但那和經受過系統訓練學習的人還是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差别的,所以溫謹言盡管能看出喬穆白那番言論是一場表演,卻無從分辨其中更為細微的差别。
最近的許多事都牽扯到朝中的錯亂關系,宇文曜雖然看過資料,但許多事情上卻不是能光明正大記載在紙質的文書上,所以多數時間溫謹言才是胸有城府縱觀全局的那個,顯得他前不久放出去的豪言壯語特别沒有說服力,如今難得有了扳回一局的機會,還不趁機抓緊?
人要是能有尾巴,此時此刻皇帝陛下背後的那條恐怕已經翹上天了。
溫謹言看破了宇文曜那點幼稚的賣弄心态,暗暗在心裡搖頭,面上配合地追問:“這又當如何分辨?”
宇文曜興緻勃勃地給他舉了幾個例子,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眼底的那些笑意分明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胡鬧,登時臉上一熱,頗為不滿道:“就像你現在這樣,就明顯不是真心好奇。”
溫謹言悶聲笑了兩聲,也不反駁,隻道:“你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也隻能聽個半知半解,沒想到未來世界還有這種專門研究神情姿态的學問,那豈不是在這些學過的人面前便說不了謊了?”
宇文曜情緒明顯沒了方才的高漲,語氣都平淡了不少,又不好不回答,那樣實在太像是鬧脾氣,于是悶悶地:“那倒不是,且不說分析的時候細緻入微的觀察和全神貫注的思考不能有半點脫節,所以這種觀察本身就很耗費精力,更何況......”
溫謹言聽他這話腰斬得突然:“何況什麼?”
更何況人心本就難測且易變,費心把每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又能改變什麼呢?
宇文曜看了看他:“更何況這世道人心,真心本就是彌足珍貴的東西,一輩子能尋到一顆就夠了,用不着成天巴巴地到處去找。”
溫謹言一愣,被他意有所指拐着彎的情話表白了個猝不及防。
宇文曜滿意的看着淡定如斯的溫大丞相紅了耳根,收回目光伸了個懶腰:“大早上的,不聊這種喪氣話題了,吃過早飯陪我翻牌子吧。”
溫謹言扶額:“......陛下,我是外臣.....”
“啊?”宇文曜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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