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朗一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他吻她的眉眼,幹燥溫暖的手從她家居服的下擺伸進去,顧歡喜微微掙紮,“喔……我還沒洗澡……”
“我已經幫你洗過了……”說着欺身壓住她,小心又珍惜……
事後林念朗去洗澡,顧歡喜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林念朗的手機滴滴響起來,有新的消息提示音,顧歡喜想了想,拿起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短信内容,“阿朗,我下午回國。”林念朗給對方的備注是一個夕字。
夕,溫夕?
阿朗……原來這世上除了他的母親和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可以旁若無人地喚他阿朗,顧歡喜心裡一瞬間又酸又澀,一張名為嫉妒的網,将她牢牢兜在裡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溫暖說,溫夕是她永遠無法取代的那個人……
林念朗穿着浴袍出來就看到拿着他手機發呆的顧歡喜,他伸出手想去揉她的頭發,她卻閃躲過去,擡頭看向他,眼神明滅不定。
“阿朗……溫夕要回來了。”
林念朗一愣,看到顧歡喜将手機遞過來,他打開屏幕看到那條短信。
“你不打算告訴我溫夕是誰麼?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母親和溫笙,你可能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猜,你小時候總說我笨,其實我隻是明白,能讓我猜忌和懷疑的,都必将是能讓我受傷的,我看的太明白,所以我甯願裝糊塗。”
林念朗看着認真的顧歡喜,薄唇抿了抿,“歡喜……我們……”
“不,林念朗,我不想再聽你顧左右而言他,顧笙說所有的真相你都明了,你隻告訴我,是不是?”
“歡喜,你已經懷疑我了不是麼?可能是因為顧笙,可能更早,你總是這樣,不抓住證據你不會問我,對嗎?如果沒有溫夕這條消息,你打算什麼時候問我?”
顧歡喜點點頭,“你那次和簡嫣然在樓下的談話,我聽到了。”
林念朗看她又恢複自己剛回國時那樣的戒備狀态,心下煩躁又有些不安,“歡喜,别鬧了,好麼?”
“我最後問一遍,你要告訴我麼?”顧歡喜固執的看着林念朗,她總是想讓他親口說出來的,而不是通過旁人告訴自己。
林念朗歎了口氣,試圖去擁抱她,顧歡喜卻先他一步,穿了鞋子,站在窗前。
“阿朗,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她說完不等林念朗說話,與他擦肩而過,打開卧室門走了出去。
林念朗想伸出去去拉她,卻看到她冷着一張臉,無悲無喜,他伸出去的手緩緩放下。
“好。”
回到顧宅時,譚清隻是客氣地寒暄了幾句,陳嫂上次從老家回來就直接回了顧宅,她平時一直将顧歡喜房間收拾的很幹淨,顧歡喜不想說話,将行李交給陳嫂,倒頭就睡。
林念朗給顧宅去了電話,确定顧歡喜安全到家才放心。
端了酒杯站在露台上,夏天的晚上有些悶熱,他擡頭喝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才覺得胸口的燥熱微微緩解。
仰頭靠在巨大的搖椅上,抱枕裡都是顧歡喜慣用的香水味,不濃烈,卻很好聞,像她的人,淡雅低調,卻不容忽視。
他想看本書打發時間,翻開手邊的書卻都是顧歡喜平日裡看的醫學類的專業書籍。
搖椅上還系着上次他們從民俗巷帶回來的風鈴……
這座房子裡到處都是她的痕迹,她的氣息,林念朗歎了口氣,又喝了杯酒,才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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