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錯了。”舒随收回腳又往别的地方找了找,還是沒有摸到手機,“你那邊有嗎?”“沒有。”“那應該掉到前面去了。”她倏地站了起來,腦袋有點暈,眼睛都是花的,顔衍感覺到舒随往後退了一小步,連忙伸手環住她的腰。舒随貼近他的衣服,頓時一股香水味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皺起眉頭,深吸了口氣,發現整個屋子裡好像都是香水味。“怎麼回事?”舒随揪住他的衣服,吸了吸鼻子,“你身上哪來的香水味?”她又聞了聞,“而且味道還這麼熟悉?”揉揉鼻子,反應了過來,“是我的香水。”顔衍連忙否認:“你鼻子出錯了,哪有香水味。”“整個房間都是錢的味道,你聞不到?”他接着搖頭,很認真很正經地道:“真的沒有啊。”舒随雙手抱臂,瞪着他,“你是不是把我的香水瓶打破了?”七月可愛顔衍摸了摸鼻子,在黑暗中他看不清舒随的臉,但是能想象出她此時的樣子。肯定正微微仰着腦袋,咬着牙瞪他,一副氣惱又無奈的模樣。“嗯,你回來前我打破了一個小瓶子。”他的語氣很是無辜:“因為房間太黑,我看不見。”“對哦!”舒随突然意識到什麼,“我也太傻了吧,直接把房卡插上不就好了嗎。”兩個人竟然黑燈瞎火的蹲在地下找了這麼久,明明燈就在手邊。舒随轉身想去門口插房卡,聽見顔衍好心提醒的聲音:“萬一手機剛好掉在門口怎麼辦。”她瞬間看破了他的心思:“你就是不想讓我開燈看香水吧。”“不是……”“我都已經聞出來了。”舒随說了實話:“你砸的是瓶四位數香水。”“……”顔衍放棄掙紮,憑感覺走回床邊,舒随把房卡插上,房間裡的燈全都亮了,手機掉到了右前方。她彎腰撿起手機,看見顔衍坐在床邊,雙手撐着床沿,晃着小腿,在瞧地上碎了的香水瓶,似乎是在辨認香水的牌子。“啧。”舒随順着他的目光也瞧了過去,“你運氣可真好,一不小心就砸了最貴的。”顔衍聽到這話,掩着唇打了個哈欠,蹬掉鞋子鑽回被窩裡,“我困了。”見舒随在盯着自己,側過身背對她,把被窩往上面扯了扯,遮住腦袋。舒随看着床上裹成了一個球的人,又好氣又好笑,搖搖腦袋,把包包和外套放在椅子上,換好拖鞋。“你先别下來,免得踩到了玻璃,困了就先睡。”顔衍“嗯”了一聲,舒随拿着衣服和褲子進到浴室裡,準備出來後再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她洗澡洗頭很慢,等從浴室裡出來時已經轉鐘了,床上的某人依舊用被窩把自己裹成球樣,隻不過從最右邊滾到了中間。舒随走到另一邊,看見地上的碎玻璃都收拾幹淨了。她輕聲問:“睡着了嗎?”被窩裡傳來低低地聲音:“沒有。”舒随笑了下,拍床上的人,“沒睡就出來透透氣。”“我剛才透過了。”“出來!”“不出。”“你給我……啊嚏。”整個房間裡都彌漫着香水味,床櫃旁尤為刺鼻,舒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顔衍立馬把被子扯下來,看向舒随,蹙起眉頭問:“感冒了?”“被香水味嗆到了。”舒随揉揉鼻子,見他出來了,拉住被窩,防止他再鑽進去,“你倒是躲得挺快啊。”顔衍躲不了,幹脆靠在床頭,擡眸對上她的目光。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他伸手抓住舒随的衣角,輕輕扯了扯,舒随無動于衷,他又扯了兩下。“你是打算再毀掉一套睡衣嘛?”舒随拍掉他的手。顔衍小心翼翼地帶着試探般問:“不生氣了?”舒随好不容易一狠心一咬牙用半個月的工資買了瓶香水,瞬間化為烏有能不氣嗎?但倒不至于因為一瓶香水就和顔衍鬧脾氣。她瞅了眼床上的人,故意說:“已經絕版了,你覺得呢?”顔衍下意識道:“我也是絕版啊。”言外之意是,我也需要珍惜,不能一命抵一命。“……”他接着說:“回去後給你買瓶别的。”舒随心裡瞬間樂的不行,表面卻仍然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顔衍以為她還在生氣,掀開被窩下床穿鞋,主動提議:“我幫你吹頭。”他把椅子搬到插頭旁邊,示意舒随坐上去,拿着吹風和梳子站到了後面。舒随這才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笑着靠在椅子上,悠哉的刷起了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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