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世家的女子,雖是好,但是卻不适合這皇宮,也幸好蔣賢嫔今日點撥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不過凡事都有因果,若是别人,也不定能得蔣賢嫔一句點撥。靜玉閣中,蔣賢嫔正坐在汪嫔床榻便陪着她說話,一個宮女面上帶着喜色匆匆走進來。&ldo;主子,太醫院的童太醫求見。&rdo;&ldo;你是說那個醫術了得的童太醫?&rdo;蔣賢嫔有些驚訝的看着宮女,莫說現在不是請安脈的時辰,即便是如太醫這般的也不會到靜玉閣來。&ldo;奴婢聽聞童太醫給桃玉閣昭充儀請脈後,便直接來我們靜玉閣了。&rdo;宮女老老實實回答。&ldo;桃玉閣的那位怎麼幫我了?&rdo;汪嫔咳了一聲,有些不解的坐起身,靠着床頭微微喘氣,&ldo;姐姐,你可知是怎麼回事?&rdo;&ldo;不管怎麼樣,先看好你的病方是正理,&rdo;蔣賢嫔安撫的看了汪嫔一眼,示意宮女去請童太醫進來後,才又繼續道:&ldo;你便安心吧。&rdo;汪嫔歎了口氣,閉着眼睛養起神來,她與蔣賢嫔接不是受寵之人,今日不管昭充儀有什麼心思,若是無她幫忙,自己這身體會成什麼樣子,連她自己也不敢去想。待童太醫來後,蔣賢嫔見其态度客氣,診脈也極其小心,便更加确定是昭充儀提醒過此人了,她想起昭充儀看皇上愛戀的眼神以及說的那些話,輕聲歎息一聲,不知是為自己與汪嫔還是為昭充儀。乾正宮外,日頭正烈,作為太監總管的高德忠卻帶着一個抱着盆栽的太監匆匆行來,待走進乾正宮他才松了口氣,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走進正廳小聲道:&ldo;皇上,金邊六月雪盆栽弄好了,不知擺在何處?&rdo;若是别的盆栽,他也不會問這一遭,隻是今日這個有些不同。正在批閱奏折的封瑾擡頭,看了眼花匠小心捧在懷中的六月雪,看了眼四周,指着花架上的羅漢松道,&ldo;便放在那旁邊。&rdo;&ldo;是,&rdo;高德忠看了眼羅漢松,示意花匠小心擺上。待擺好後,高德忠帶着花匠安安靜靜的退下,退到門口轉身時,高德忠又看了眼那金邊六月雪以及羅漢松,頭埋得更低出了門。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送上,第二更我會争取在12點放上的,嘿嘿~=3=24、太後&ldo;主子為何要幫汪嫔?&rdo;聽竹小心的替莊絡胭按捏肩膀,&ldo;奴婢覺得,蔣賢嫔與汪嫔雖說在宮中沒有樹敵,但是斷斷也當不得什麼好幫手。&rdo;&ldo;她們如今隻尚夠自保,何談幫襯我,不過是不想招惹個敵人而已,&rdo;莊絡胭靠着椅背,姿态極為慵懶,隻差恨不得沒長骨頭了,&ldo;今兒皇上可是瞧着我與她走在一處呢,況且她今日也算是有點撥之恩,這後宮裡什麼可以欠,就是不能欠人情。&rdo;再說,今日蔣賢嫔有意提及汪嫔生病,恐怕也有讓她幫忙之意吧。聽竹當下便明了,不過想起蔣賢嫔提醒主子不可動心,不由得心頭一跳,想起前兩月梨花園中主子說的那些話,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了。再度擡起頭時,卻見主子已經眯上了眼睛,她停下動作,給後面打扇的宮女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們動作都輕些,然後便起身悄聲退了出去。&ldo;主子睡了?&rdo;雲夕端着酸梅冰湯,見聽竹出來了,便看了内屋一眼,小聲道,&ldo;那我把這湯擱在冰盤子裡。&rdo;&ldo;方才主子才吃了冰碗,這酸梅湯暫且擱着也好,&rdo;聽竹看了眼日頭,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ldo;今年的天氣還算不得熱,去年天氣最熱的時候,皇上太後皇後以及一些有臉面的主子都去避暑山莊了。&rdo;&ldo;去年确實熱,&rdo;雲夕想起去年莊府上下還準備着送主子入宮,如今主子已經是從三品充儀,這日子溜得真夠快的。&ldo;聽竹、雲夕,殿中省的人來問咱們這兒的冰塊夠不夠使,若是不夠,便立馬叫人送過來。&rdo;福寶頂着一頭汗走了過來,見到兩人,便問道。&ldo;這會兒娘娘睡了,屋子裡的冰還用着,暫時用不着,叫他們過了午時後再送來,&rdo;聽竹想了想,&ldo;記得給來問的奴才賞些銀子。&rdo;&ldo;成,&rdo;福寶點了點頭,&ldo;我這便說去。&rdo;夏日的夜晚來得遲,莊絡胭身着紗裙,倚坐在窗邊納涼,不過坐了一會兒,發現西北角似乎亮得有些奇怪,她眉頭一皺,就聽外面傳來嘈雜之聲,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ldo;主子,&rdo;雲夕走了進來,面上并沒有多少慌張之色,&ldo;西北邊的瑞慶宮走水了。&rdo;&ldo;瑞慶宮?&rdo;這個宮殿的名字聽着十分端重,但是後宮似乎沒有哪位妃嫔住在裡面,她略一思索,&ldo;這裡面住着哪位主子?&rdo;&ldo;那裡原是廢妃韋氏的寝宮,後來先帝賜死韋廢妃,便把韋廢妃之子垢王圈禁在裡面,&rdo;聽竹的面色顯得比雲夕沉靜了幾分,她在宮裡呆的時間長些,自然聽過一些後宮陰私。&ldo;垢王?&rdo;莊絡胭聽到這個封号,便明白先帝有多恨這個韋廢妃了。&ldo;去打聽其他妃嫔有沒有去探問,&rdo;莊絡胭沉吟道,&ldo;這事本與我們無幹,不用知道太多。&rdo;見聽竹與雲夕出去了,莊絡胭才又繼續盯着那火光漫天的西北角,不知道是她錯覺與否,今晚這事兒恐怕不是單純的走水。不一會兒聽竹與雲夕回來了,腳步明顯比剛才快了不少,&ldo;主子,除了皇上與皇後外,還有好幾位主子已經趕去了,方才奴婢瞧着安清宮的淑貴妃坐着步辇正匆匆往瑞慶宮趕,聽說就連太後娘娘也趕去了。&rdo;&ldo;那我們也去瞧瞧吧,&rdo;莊絡胭起身換了一件正式裙衫,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便跟着去了。坐在微微搖晃的步辇上,莊絡胭想着當年的一些傳言。韋廢妃曾經寵冠後宮,甚至連皇後也要避其鋒芒,不過最後卻被先帝發現她聯系外戚擁立二皇子成太子所行的種種陰私之事,最後先帝一怒賜了韋廢妃三尺白绫,連帶二皇子也被賜了一個垢字圈禁于韋廢妃原先的寝宮,吐着血幹完這些事的先帝,又拖着身體吐了幾個月的血,最後一命歸西,便由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承宣帝繼位,而垢王便再未出過瑞慶宮。靠近瑞慶宮,就見許多太監宮女提着水撲火,火勢已經被控制下來,皇帝一行人坐在不遠的空處,因為是夜裡,她看不清皇帝的表情。雖還有一段距離,莊絡胭還是老實下了步辇,扶着聽竹的手疾步走向皇家大部隊,待走近了才發現皇帝身邊坐着一個端莊的婦人,瞧着也不過四十有餘的樣子,她老老實實跪下行禮,&ldo;嫔妾見過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rdo;太後看了眼頭飾服裝皆規規矩矩的莊絡胭,偏頭看向皇後:&ldo;這是今年進宮的妃嫔,哀家似是沒見過,&rdo;&ldo;回母後,昭充儀确是今年入宮的,&rdo;皇後規規矩矩的回答,她這幅模樣全然沒有往日在其他妃嫔的模樣。太後點了點頭,瞧着對莊絡胭并無反感,&ldo;是哪家的女兒?&rdo;&ldo;回母後,昭充儀是莊大人家的。&rdo;皇後答道。太後又點頭,方才免了莊絡胭的禮,&ldo;上前讓哀家看看。&rdo;莊絡胭微垂着頭端正上前,在離太後兩步遠的地方福了福身。&ldo;嗯,瞧着是個不錯的丫頭,&rdo;太後想了想,忽然問道,&ldo;哀家記得,前兩年莊家有個丫頭進了宮,難道是哀家記岔了?&rdo;&ldo;母後沒有記錯,&rdo;皇後用扇子替太後輕輕扇着風,解釋道:&ldo;莊婕妤也是莊大人侄女,隻是莊婕妤乃庶出,昭充儀是嫡出。&rdo;太後聞言後,當下便賞了莊絡胭一對玉镯,顯然也是看重嫡庶的。站在妃嫔中間的莊婕妤心裡雖然難堪,但是面上還要做出并不在乎的樣子,想必除了她自己,别人不會知道她心裡有多憤恨。封謹從頭至尾都不曾插過話,隻是在莊絡胭領完賞退往妃嫔中時看了她一眼,随後便面色平靜的看着火勢慢慢被撲滅的瑞慶宮。直至子時,瑞慶宮的大夥才全部撲滅,封謹看着眼前的禦林軍總領,淡聲問:&ldo;垢王可救下來了?&rdo;&ldo;微臣無能,垢王殿下因吸入迷煙太多,已經……薨了。&rdo;禦林軍總領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帝王的臉色。&ldo;朕去看看這位二哥。&rdo;封謹站起身,往瑞慶宮走去。往日繁華的宮殿因為年久失修,本就顯得有些荒涼,如今遭遇一場大火,更是顯得荒敗。高德忠看着滿地的炭灰與污水,躬身上前去扶皇上。封謹揮退高德忠的手,大步來到垢王屍首處,見到的便是有些狼狽的垢王,雖說身上已經沾染上炭灰等污物,但是尚帶着恐懼的臉還是能認出來是誰的。垢王并沒有遺傳韋氏的好相貌,反倒顯得平庸,當年在後宮中行事張狂,甚至在其他奴才面前給他難堪,後來被圈禁後還破口大罵,如今也不過是這般狼狽躺下了。見皇上安靜的盯着一個死人,衆人皆是大氣不敢出,想來都是知道些當年那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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