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十幾年前的李唯安,和現在的自己,分别之大,别說别人看來,連她自己都會覺得驚異。
在衆人的注視中,李唯安聽見自己說:“我,沒有異議。”
于是事情就這樣敲定。容朗一方會無限期參與島主的民宿的攝制,太平拍幾季,他就去幾季;片酬在每季播出後的第三個月分配,下一季開拍的二十個工作日結清上一季的收入,容朗一方取得節目淨收益的10,保底是五百萬;在全面調查結束後,雙方再次商議片酬換股份的具體方法。
島主的民宿開始攝制前,容朗會提前上島體驗民宿老闆的生活。
姚銳下午回到公司,他這幾天一直在g市、h市、s市和b市之間奔波,和這四個城市的演唱會場館方做最後的确認。他剛一回來,容朗就到他辦公室,轉身把門關上,告訴他,和太平合作的條件變了。
不是三季三千萬,預付,而是每季先不收錢,等播出後分賬。
姚銳沒聽完就兩眼發黑,“你在裡約的時候就想好了,是吧?哦不,是那時候就去聯系永光了。我去,你把我當什麼啊?我還是不是公司的總經理啊?你瞞着我,把我支開,搞的這一出,不就是怕我阻止你麼?行行行!我,不管了!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姚銳把協議摔在辦公桌上,正要繼續大吼,一轉眼看見容朗那副眼裡冒着火又像是随時會哭出來的樣子,氣勢立刻沒了,他歎口氣,“我說,你這麼折騰是幹嘛呀?為什麼啊?跟錢過不去就算了,你跟自己也過不去,你圖什麼啊?”
容朗低着頭認真想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
姚銳差點又氣得倒仰過去,自從高一報道那天容朗去撿球遇到了李唯安,從此就像鬼狐精怪故事裡被攝了魂的書生公子,一顆心再不是他自己的了,分給了李唯安一份。
他随即又想起,當時指使容朗去撿球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把球一腳踢飛出去的,也正是自己。
要是當年容朗沒去撿球,自然就不會遇到染着粉紫色頭發跳熱舞還會踩着滑闆禦劍飛行的太妹李唯安,更不會從此被攝去魂魄。
想到這兒,他氣得抽了自己一嘴巴,“臭腳!球渣!還愛使壞!讓你使壞!報應了吧?”
容朗在公司裡和姚銳不歡而散,回到家倒意外地得到他老爸容躍的青眼。
這天周五,容躍下班早,徐愛知的幾位牌友來了,大家正坐在桌前打橋牌。
容朗趕快向衆人一一問好。
看到兒子穿着西裝,長身玉立,頭發沒染什麼奇怪顔色,老老實實向後梳好,更沒戴什麼亮晶晶的耳飾,容躍不由點點頭,“今天這樣子還算精神。”
牌桌上另一對夫婦失笑,“老容,你兒子這叫‘還算精神’?那我們家的孩子不都得扔了!”
徐愛知撇嘴,“你們不知道,人家見天挑我們容朗刺兒呢。我們可都連着上三年春晚了,中央電視台都沒意見,就他天天看我兒子不順眼。”
“我說的不對麼?都快三十的男人了,還染金發、戴耳環,像什麼樣子?”容躍哼了一聲,出牌,“黑桃8。”
徐愛知皺眉,“嘿,你怎麼出牌的?你會不會打啊?”一頓數落。
容躍幹脆把牌一扣,叫容朗,“你陪你媽打會兒。從我坐下來就沒一次出對過牌。還說我愛挑刺呢。”
容朗隻好坐上牌桌。
又打了一會兒,保姆說準備開飯了,容朗幫忙記下雙方分數,和徐愛知去廚房幫忙。
徐愛知讓他把放在櫥櫃最上方的一套粉彩盤子拿下來,一面又抱怨容躍海,“也不知道你爸是不是故意的,跟他講過多少次規則了,還是出錯牌。這不是搭檔是内奸啊!”
容朗輕笑,把一個橢圓形盤子遞給她。
徐愛知接住盤子拿到洗碗池沖洗,“我記得你高中有個同學,叫唯安的,橋牌打得可好了,你什麼時候叫人家來家裡玩啊?”
容朗手裡拿着另一個盤子,聽到這話愣住。他媽媽珍愛的這套粉彩餐具釉色清雅,鴨蛋青色的底上繪着含苞待放的白牡丹。他盯着盤子發呆,突然記起,李唯安第一次來他家做客,用的也是這套餐具。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八寶妝+番外 皇長孫的團寵日常 弟弟都是狼 東方不敗之暖陽+番外 逆天之縱情天地 Blood X Blood+番外 綜漫公主殿下 遷徙後,我修仙了 福澤有餘[重生]+番外 妃嫔這職業+番外 那一年的奇怪事件 留學+番外 我可不止是導演啊 農女珍珠的悠閑生活+番外 穿唐後,導師和我面面相觑 不死+番外 穿越與反穿越 入獄 肥宅影後萬人迷 網遊:變成錦鯉的我真的是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