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接過他泡的茶,等了一會兒,浮在上面的茶渣像是沒有要沉底的意思,“不用留後路。我這次不會再走了。”她聽得出姚銳是在旁敲側擊。
姚銳搖搖頭,“那就好。”
容朗換了身衣服,帶唯安去練習室看他練舞。
她坐在一旁,看到不知誰的筆記本電腦上正在運行火柴人的程序,忍不住抓來,一邊看他們練舞,一邊把當年做的程序優化。
這天下午,唯安對容朗平日的日常有了更深的了解,不是把他當做一項資産去評估去探究的那種了解,而是充滿情緒和好奇的——他跳舞的時候有時會有他自己可能也沒察覺的小動作,比如,他一邊跳一邊觀察鏡子裡自己的動作時會無意識地張開嘴,對自己不甚滿意時會嘟嘴皺眉,和他在舞台上、鏡頭前分别很大,似乎在“練習”和“表演”之間切換了人格。
練舞結束時,唯安告訴容朗,她修改了程序的幾個地方,更新後的程序更精準,反應也更快。雖然大家早就有猜測,現在這才知道寫這個程序的就是唯安,編舞老師肖恩和小白又問了唯安很多問題,她一一解答。
傍晚容朗和唯安一起去赴程律師的宴席。
程律師在一家以奢華著稱的粵式酒樓定了席。容朗不敢怠慢,專門去沐浴更衣。
坐上了車,唯安摸摸他下巴鬓角,“真奇怪,早上才剃得幹幹淨淨,這時又冒出來了。”
容朗又捉住她的手摩擦,她愠怒尖叫,“松手!又癢又疼!”他嘻嘻哈哈笑,她抓起他的手擱在他自己下巴上用力蹭蹭,“真讨厭呀你!”
容朗按下安全帶紐扣,探過身擁抱唯安,把臉頰貼在她臉上輕輕蹭,立刻引起她的反抗,他後退一點,看到她白皙面孔上被他刮蹭過的地方果真起了一片紅,心裡有股按捺不住的熱潮湧上來,情不自禁俯首親吻她。
良久之後,他抱着唯安笑,“我從前看到有人坐在車裡親熱,總會在心裡吐槽——等一會兒不行麼?找個房間不行麼?”他聲音漸低,“剛才我才知道,有時候真的等不了。連一分鐘都等不了。”
唯安看看他,整理一下頭發,又垂着頭笑了一會兒,發動車子。
路上,容朗問她,“除了不暈血了,是不是還有别的後遺症?”
他之前見過常亮開車送唯安上班,見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又氣又嫉妒,後來才發現,唯安像是不敢坐在後座上,孫辰無意間提起過,他們四人從津川到桃花島,唯安也一直坐在副駕駛座,要麼就要由她自己來駕駛。
“嗯。一直不敢坐在後座。非要坐的話,就會頭暈、耳鳴、惡心了。”她長長歎口氣,“這點後遺症算什麼呢?馨甯姐為了我,命都沒了。我這輩子怎麼也還不上。”
“馨甯姐沒有任何親人麼?”
唯安搖頭,“她是個棄嬰。臍帶上血還沒幹就被抛棄在孤兒院門口。所以她姓‘黨’。他們那個孤兒院的孩子都姓‘黨’。”
“之前你給春蕾女童的捐款也是為了馨甯姐?”
唯安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是我?那錢是用林倚山的名義捐的。”
容朗也笑了,“上次程律師臨走前跟我說的。說你在美國也一直捐款,資助了很多國内的孤兒院和失學女童。她讓我多勸着你,不能自己沒錢傍身。”
唯安再次歎息,“我再怎麼捐血、捐錢,也根本賠不了馨甯姐一條命。她死的時候,才28歲。”
容朗沉默一會兒,握握唯安的手,“我陪你還她。你一個人不夠,就再加上我。”
唯安心裡熱乎乎,卻說,“我開車呢。”
容朗笑笑,放開她的手。
唯安和容朗先到了酒樓,程律師十幾分鐘後才來,打扮的雍容華貴。
唯安小聲跟容朗說,“看,按品大妝了呢。”
程律師笑罵,“小活狲,又在奚落我了。”
這頓飯程律師擺足了家長架勢,心安理得享受容朗布菜勸酒,容朗尋個借口出去結賬,她悄悄跟唯安說,“幾千萬小囡要羨慕死我了。我都打聽好了,伊不光是長得好看,身家也有幾個億呢,家世也好。”
唯安低頭,“我家世可不好。”
程律師不同意,“吓,你家世清清白白,怎麼了?”她畢竟還是有點心虛,想了想補了一句,“侬姆媽還有什麼女爵爺頭銜的。雖說後來已經是破落戶了……”
唯安不出聲。她母親當年行走江湖,就是憑着這個頭銜,騙了不少人。遇着她爹,兩人都是喜歡投機取巧的,一拍即合。
程律師又問,“你們是要定下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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