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又遇到迎上來的大隊長王小磊。
沖進人群後,大隊長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直接跑到林雪君面前,又是拉胳膊又是拽腿地打量,見她四肢組件兒健全,身上沒半點血,才松口氣道:
“都好着呢,沒受傷啊?”
“大隊長,您怎麼一副很遺憾的口氣?”林雪君嘿嘿笑問。
“扯淡!都t把我吓死了!”大隊長憤憤地瞪她一眼,轉而又長歎一口氣,“沒事兒就好,咋還讓阿木古楞背着呢?腳扭了?”
“被野豬壓撞了下,有點疼。胳膊也疼,開槍的時候後坐力——”林雪君細細地解釋,話才說一半就被急性子的大隊長打斷:
“啥?後坐力?那一槍你開的?”
站在邊上的趙得勝噗嗤一聲笑,這話說的跟他剛才一模一樣。
林雪君隻得又解釋了一遍殺豬現場的狀況,大隊長聽得啧啧稱奇,到後面直接拍着大腿笑起來。
他大巴掌再次啪啪拍在她肩膀上,感慨道:
“你瞅瞅,那野豬比你還重呢。這玩意可猛了,要不是你一槍打在它頭上,你就完了。你看看它這一身糙皮,天天在泥地裡打滾,這皮上好幾層防護,子彈就算真打進去了,都未必傷得到它内髒。我見過那種身上挨了好幾槍,還把人撞個半死不活的野豬呢。你可真行,命真硬啊,真好,真好。”
“運氣好。”林雪君也慶幸道。要不是這野豬被熊打傷也不會跑到這邊來,要不是野豬被熊打傷也就不會速度減弱被她近距離打中了。
“行,走吧,回駐地,讓王英給你腿上肩膀上抹點藥。”大隊長一振臂,隊伍又繼續。
回到大隊後,林雪君回炕上躺着等衛生員王英來給她敷點撞傷、扭筋的藥。
王建國則帶着其他知青們去渠邊殺豬放血灌血腸,等豬也洗幹淨了,豬内髒、大腸啥的也沖刷得晶晶亮了,又用木闆扛着大豬回知青小院來宰塊分割。
他之前學廚看過人殺豬,可惜手裡的刀不特别利,沒割出揮刀如劍的潇灑感來,但也把裡脊、梅花肉之類的都分明白了。
大腿骨上的肉卸下來後,王建國把最大塊的骨頭給了小功臣沃勒,小一點的則給了糖豆,剩下一些小骨節還能裝一小盆給大隊裡其他人養的狗吃一吃。
端着裝骨頭的盆轉身的時候,王建國吓一跳,隻見院門口已經圍了兩層了——高一點扒着院牆的那一層,是流着口水看他切肉的小孩兒。矮一點四肢着地那一層是全大隊的狗,這會兒都圍在這兒了。
他們這鼻子可都夠靈的。
揚盆往外一灑,大狗小狗們立即撲沖過去搶食,跟過年一樣。
“王同志,今天晚上我們也能吃到肉嗎?”
“王叔叔,大隊長伯伯說晚上林同志也請我們吃肉,真的嗎?”
“真的能吃到豬肉嗎?”
“聽說野豬肉可香了,筋頭巴腦的,都是紅肉好肉,我還從來沒吃過呢。”
“何止啊,我所有肉都好久沒吃……”
王建國哈哈笑笑,“林同志今晚請吃肉,千真萬确,你們家裡有沒有盆啊碗啊的?都回去端過來,幫我盛點水,行不行?”
“行!”
“好!”
“我家有!”
孩子們喔呼一聲,全跑回家偷自己家的鍋碗瓢盆去了——為了肉,王建國同志要用他們親爹的頭皮磨刀,都同意。
……
到了傍晚,生産隊好多人都聽說晚上要去知青小院外吃席。
大隊長專門挨家挨戶喊大家帶着自家桌子、椅子、碗筷啥的過來吃飯,還讓大食堂蒸了幾大鍋饅頭和大碴子粥,說是有肉吃呢。
有的人知道是林雪君打了頭野豬,不知道的則扛着凳子抱着碗,一邊走一邊問:
“幹啥吃飯啊?誰死了?”
邊上知道的社員瞥他一眼,随口答:“豬死了呗。”
“那不t廢話嘛,豬不死我們吃啥。我是問給誰送葬啊,辦這麼大的席?”
“非得死人啊?”
“那誰結婚呐?不得有個紅白喜事嗎?”
“給野豬辦個喜喪行不行啊?它不長眼沖撞林獸醫,獸醫是幹啥的?就是管動物的嘛。野豬是不是動物,是嘛。它一頭野豬敢沖撞專管動物的獸醫,你看它是不是判死刑了就?你就吃吧,林獸醫打了頭野豬,看咱們一冬天沒吃到油水,可憐咱們,給咱們補油水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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