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羽鼻中輕哼了一聲,收回目光,也沒有再理睬姚硯,直接轉身就上了茶館二樓。姚硯嘻嘻一笑,對魏仲羽對他這般輕慢的态度并不以為意。左右每次兩個人偶然碰到的時候,沉下臉的人是他魏仲羽,而不是他姚硯。哈哈,想必每次碰到他的時候,他魏仲羽心裡都得氣悶上個一時半會的吧?姚硯心情很好的捧着茶杯開始喝茶。周琅瞧着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打趣道:“被人無視了,反倒這般高興?”姚硯放下茶杯,手中扇子輕敲着左手手心,笑道:“被人無視也好過心中生悶氣。來,來,周琅,我現下甚是高興,給你個機會,快快請我吃飯。”周琅笑。這個姚硯,幼時的時候是天天趾高氣揚的叫着他周琅。等到年歲漸大,學了他周邊的那些人,反倒是開始稱呼他為周兄。但每次隻要他特别高興,或者憤怒的時候,往往脫口而出的還是小時候的那般稱呼。不過心底裡,他還是習慣姚硯稱呼他為周琅,而不是周兄。上進的公子一頓飯吃的觥籌交錯,賓主盡興。然後除了姚硯是醉了被人扶着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清醒着離開了酒樓的。碧桃扶着醉醺醺的姚硯走在路上,真的是恨不得抽他啊。酒喝多了,勢必是會有些難受,所以姚硯就在低低的叫着碧桃。碧桃看着他那樣,恨鐵不成鋼的說着:“公子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姚硯擺了擺手,潇灑的笑着:“今者不樂,逝者其耋。碧桃你是不會明白的。”碧桃壓根也不想明白。她隻是沉痛的說着:“公子你到底還記得不記得其實你是個女兒身的事啊?”姚硯哂然一笑:“别說,要不是你時常的在我耳旁念叨着這個,我還就真忘了其實我是個女的事。”碧桃沉默了。從一出生起就被母親告知他是個男的,然後這個謊言一直持續了下去,持續的連姚硯自己都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男的時,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又得知,原來母親是在騙他,他其實是個女的。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隻怕都會有些受不了的吧。所以碧桃輕歎了口氣:“公子,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再整天的做一副男兒打扮?不若便換了女裝吧。”姚硯卻是答道:“做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早就習慣了。你讓我換女裝?碧桃你覺得我會知道肚-兜怎麼穿嗎?”一句話成功的将碧桃心中剛剛那僅有的一點憐惜之情給抹了個幹幹淨淨。她咬牙切齒:“公子你都已經十八了,你再這樣整天的一副男裝打扮,以後會有誰娶你?”姚硯暧-昧的笑了一笑,身子又往她的身上貼的更緊:“所以啊小碧桃,你就娶了我嘛。”碧桃全身惡寒了一下。然後她開始面無表情的看着姚硯,神似地獄羅刹。她多想一個手刀就這麼直接劈了下去,将這個整天隻知道嬉皮笑臉的人給劈暈了算了。然後她就真的這麼做了。第二天姚硯醒過來的時候,一隻手摸着額頭,一隻手則是摸着脖子後面。額頭痛,那是因為酒喝多了的緣故。脖子痛,那是被碧桃劈的緣故。姚硯仰天長歎:“有丫鬟如此,真是造孽啊造孽。”彼時碧桃端着一碗醒酒湯進來,正好将他的這句話給聽了個一字不差。面無表情的将手中的醒酒湯放到了桌上,她平靜的問着:“公子你剛剛說什麼呢?”姚硯立即陪笑:“剛剛我是在說,有碧桃你這樣的丫鬟,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碧桃懶得搭理他,直接指着那碗醒酒湯:“喝了。”雖然最煩喝這種玩意,可姚硯此時不得不聽話,特利落的就将那碗醒酒湯端起來給喝了。喝了之後他就開始呲牙。太苦了。這碧桃一定是故意的,誰知道她又在裡面放了些什麼東西。碧桃看着他五官都快皺在一起的模樣,将托盤裡的一個小瓷罐子遞給了他。打開小瓷罐子,裡面正是張記的蜜餞。姚硯手指拈起一顆,扔到了口裡。酸酸甜甜的感覺很快的就将口中的苦味掩蓋了下去,他眉開眼笑,又開始沒個正形了。“我就知道,還是碧桃對我最好了,是吧?”碧桃覺得,她往後就應該做到那種,隻聽自己想聽的話,其他的,就權當是他在放屁。所以她繞開了這個話題,直接說了另外一件事:“公子,我們剩餘的銀錢不多了。”姚硯還在往口中扔蜜餞,聞言頭也沒擡的就問道:“啊,怎麼這麼快?我記得老頭子死的時候,留給我的家産應該能夠我吃喝上個十來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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