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懊惱的繼續前行。臨行前她就曾和法明商議過,如果途中兩人不幸失散了,那就去最終的目的地,冀州會和。隻要兩個人還活着,那就一定能再見到。隻是亂世茫茫,今日哪知明日事?雲蘅一個人上了路。風餐露宿,忍饑挨餓,最後當她終于看到前方的那座名叫冀州的城池時,她就像是朝聖者終于到了目的地一樣,趴地上就不想再起來了。讓她哭一哭先,這一路上走過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容易的她有時候都懷疑,其實自己早就在途中挂了的吧?現在來到冀州的隻是她的魂魄而已吧。不然,為什麼她會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這麼的不真實呢?跟個遊魂似的随着人潮往冀州的城門口移動,雲蘅捏緊了兜中的那紙身份證明。果真如她先前所料想的那般,經過任何一個城池的時候,都會有人前來查看她的身份證明。而這次也不例外。甚至她還看到有些人被周邊拿着長矛的士兵帶走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她悄悄的注意了一下那個方向,發現被帶走的都是男人。輪到她的時候,她趕忙的将兜中的那紙身份證明拿了出來,面上帶着笑,雙手恭敬的遞了出去。條桌後的男人輕慢的接過她的身份證明,然後擡頭打量了她一眼,慢慢的問了一句:“十四歲?”雲蘅急忙點頭,心中早已經想好了待會要是被問,為什麼你看起來沒有十四歲的說辭。可是那個男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将她的身份證明還給了她,然後右手輕揮,他身後立即有一個士兵上前來就冷冷的喝着:“跟我走。”雲蘅隻被他吓的心髒都快不會跳了。她想逃跑,可是看了看那士兵手中長長的矛,她覺得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吧。隻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啊?明明這一路上經過那麼多城池的時候都沒有問題的啊。雲蘅郁悶了。她郁悶的都快想在地上刨個洞,然後鑽裡面再也不出來了。她悲哀的想着,不會這一路上餐風飲露疲憊萬分的奔了過來,臨了不過剛到目的地就被咔擦掉了吧?那這樣豈非真是太虧了?一路上這樣忐忑不安的想着,直到她前面帶着她過來的士兵忽然停了下來。“校尉。”她聽到她面前的士兵開口發出了聲音。雲蘅也急忙停了下來,然後擡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周邊紀律嚴明的列了兩隊士兵,個個手執長矛,面色嚴肅,身姿筆挺的更是跟大西北的小白楊似的。雲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心中立馬怵了。然後她再小幅度的擡頭看向正前方。如果她沒聽錯,剛剛帶她來到這裡的士兵正是對着她的正前方叫出了校尉這兩個字。唔,她的正前方現在正擺了一張條桌,條桌上隻簡單的擺放了紙墨筆硯,别無他物。至于條桌後的那個男人,雖然是坐在小馬紮上,可是擡頭挺胸,那身姿筆挺的讓雲蘅懷疑,是不是他的身後有個什麼棍子在支撐着他啊。不然他一天到晚這麼坐下去得有多累。難道這就是校尉?看他這冷面形象,好像是不怎麼好說話的吧。兜裡其實還是有些珠寶銀子的。翠浮庵裡的衆尼身上這些玩意很多,所以也就不怎麼當一回事了,沒事的時候就随便給她抓一把。原本以為逃跑的路上肯定會用得着,所以雲蘅将這些都帶了出來。隻是沒想到,這一路上,最缺的東西是食物。就算是有大把的銀錢,那也沒地買去。被那個士兵帶來這裡的路上,她還在琢磨着,實在不行就将這些珠寶銀子全都拿出來吧,隻要能換她一條命就成。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隻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分明就是個冷面閻王啊。她估摸着,就算是再搬來一座銀山,那也很難打動他。難道自己的小命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嗚呼哀哉,雲蘅郁悶的好想撞牆。但是她忽然聽到一道冷的跟淬了冰渣子的聲音在問着她:“姓名?年齡?籍貫?”她瞬間就被這聲音給冷到了,急忙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而且幾乎是腰都要彎成直角的,雙手恭敬的将自己的身份證明給遞了過去。條桌後的男人手拿着她的身份證明,仔仔細細的看着,似乎恨不得連紙張上面的每道絲都揪出來研究下。而在這個過程中,雲蘅基本上都處于那種想挖洞就鑽的狀态。這氣壓,特麼的太低了。低的她不自禁的就想彎腰直接給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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