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肖從善如流,抓着她衣服後脖領的手瞬間就收了回來。隻是他手收回來的時候,稍微的用了那麼點反力,于是,雲蘅就不受控制的,往前趴了下去。後果當然是摔了個很不雅的狗啃泥。葉肖從來就不是個胸襟寬大的人,相反,他還是個睚眦必報的人。所以當他看到雲蘅特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灰頭土臉的對他怒目而視時,他覺得心中暢快極了,哈哈大笑出了聲。糊了一臉沙土的雲蘅此刻真是恨不得立即提腳,照着他那張笑得欠扁的臉狠狠的就一腳踹了過去,給他丫的臉上印上一個特明顯的腳印。可是最後她還是妥協了。自己隻是個不起眼的火頭兵,但人家卻是個校尉,談笑間就可以随便的給她穿小鞋。與他相抗衡,不亞于用雞蛋碰石頭。問題是,這還是一沒殼的雞蛋跟一特堅硬的石頭之間的相撞,結果會如何,雲蘅就是用膝蓋都能想的出來。所以她很平靜的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沙土,再是用手認真的撣掉了衣服上的沙土,很鎮定的說着:“對不住,葉校尉,剛剛是雲蘅無知,冒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别放在心上才是。”葉肖正端着自己下屬遞過來的水要喝,聽了她的話,不由的詫異的一揚眉。實際上,當他見到雲蘅的第一眼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就總覺得,她表面上所有的溫順恭良都是裝出來的,而她的内心就應該是個跟爆竹似的脾氣,一點就着的那種。他是很樂意去點這顆爆竹的。畢竟軍營生活太無聊,偶爾尋點樂子還是很不錯的。隻是沒想到,這次他如此捉弄她,她還能很平靜的跟他說着這些話。他當然知道,此刻她的心裡隻怕都已經氣炸了,恨不得直接照他臉上就踹上一腳的吧。可是她面上現在的這幅樣子,怎麼看都怎麼當得起溫順二字。小獅子就應該有小獅子張牙舞爪的樣子,這麼裝了一副跟小貓似的溫馴的樣子出來,可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但她都已經這樣說了,而且是當着他這麼多下屬的面這樣說,他要是再怎麼樣去撩-撥她,那就顯得他太小氣了吧。雖然他本質上就是那麼的小氣。“哦?”他軒眉而笑,“本校尉我沒有記你的過啊。”言下之意就是順着她的話說着他是大人,而雲蘅是小人。雲蘅垂在身側的一雙手握的死緊。她覺得她還是趕緊的撤吧,不然再待下去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揮了過去的。“葉校尉,”她站的筆直,聲音平闆,“夥房裡還有事,那我就先告退了。“說罷,她根本就不去聽他的回答,直接轉身就走了。這倒讓葉肖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詫異了半晌。這小子,還有些意思。他一揚手,将手中粗瓷碗裡的水一口喝盡,興緻勃勃的想着,看來以後這軍營生活也不會太無聊了。可是雲蘅郁悶啊。她現在郁悶的都想去紮小人了。她原本還以為着,她是個火頭兵,而葉肖好歹也算是個校尉,隻要她不去招惹他,他們兩個人就算是在同一個軍營裡,那也根本不會經常見面。可是她沒有想到,葉肖這個人竟然會這麼的陰魂不散。那天傍晚,帳篷外大風攜帶着漫天黃沙滾滾而過。而帳篷内,雲蘅正同王大廚,李永祥,王大力,并其他幾個火頭兵一起在吃着遲來的晚飯,忽然門簾一掀,有人舉步跨了進來。屋外都是風沙,那人一掀開簾子,自然的就有風沙灌了進來,隻吹的屋内原本就微弱的油燈光跳動個不停。雲蘅正坐在桌子旁邊,慌忙的彎着身子就用手去遮擋着那盞油燈。她這一彎身,就沒有看到進來的人是誰。但她耳朵銳利啊,縱然是風聲呼呼,可她還是很清晰的聽到那人先是呸了一聲,似是吐掉他口中的沙子,再是說着:“王廚,給我弄點吃的。餓死我了。”雲蘅的臉立即就黑了下去。我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王大廚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起,就已經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上前去招呼着:“嗬,原來是葉校尉啊。這滿身的沙子,您這是做什麼去了?”葉肖一邊拍着身上的風沙,一邊吊兒郎當的笑道:“做什麼去了?嘿,甭說了。有個新來的小子不知道規矩,這麼大的風沙還獨自跑了出去,我這不是當心他被風給刮跑了,所以就出去找他去了嘛。”王大廚也笑道:“随便讓個人去找他也就算了,葉校尉幹嘛還親自去找?”“這不是整天的待在營帳裡無聊,索性就出去動動活動筋骨。王廚,有沒有什麼吃的趕緊給我整點來。為了找那傻小子,我這可是晚飯都還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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