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殺你,你還要幫我想好退路?&rdo;班婳忍不住笑了,&ldo;你這人可真有意思。&rdo;她目光在石晉臉上掃了一遍:&ldo;你長得這麼好看,我還真舍不得向你動手。&rdo;說完,她忽然反手收回劍,狠狠地砸在了石晉後腦勺上,石晉應聲而倒。&ldo;郡主!&rdo;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竟是軍營中的夥頭兵,&ldo;我們快走。&rdo;說完這話,他與另外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士兵把石晉套進一個黑色布袋中,然後把人擡出了帳。整個朝廷軍的營帳一片安靜,唯有斷斷續續地鼾聲傳出來。班婳看了眼四周,道:&ldo;把這邊都包圍住,能收走的武器通通收走。&rdo;她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絕世名将,如果用些手段就能赢得輕松,她絕對不拒絕。這個夥頭兵是班家老部将的孫子,面上與班家毫無關系,實際上卻是班家在軍中的&ldo;人脈&rdo;。身為夥頭兵中的老大,沒有誰比他更适合在飯食中下迷藥了。加上糧草都已經發黴,就算飯食味道有什麼不對,大家也隻會以為食物不對勁,而不是飯有問題。夥頭兵的藥,加上她在糧倉裡扔的那些,足夠這些人好好睡一場了。隻不過希望他們明天醒來,發現自己衣不蔽體,武器全部被收繳以後,不會太震驚。出了軍營,班婳帶親衛回到青松縣,不過還沒進城門,她立刻發現到不對,忙擡手讓大家停下來:&ldo;全部熄滅火把,城門上有問題。&rdo;親衛們紛紛滅了火把,跳下馬背往旁邊躲開,以防城門上的弓箭手會向他們之前待的地方發射箭羽。不過城門上并沒有箭雨落下來,反而有人點燃了火把,站在了城門上;&ldo;下面的人……是郡主嗎?&rdo;班婳聽到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趙仲?她看了眼身邊的親衛,示意他們不要動,自己小跑着換了一個位置才道:&ldo;是我。&rdo;&ldo;婳婳,&rdo;容瑕忽然出現在了城門上,他出現在火把旁,對着黑漆漆地城門下道,&ldo;我下來接你。&rdo;班婳愣愣地看着城門上的容瑕一晃而過,很快城門大開,容瑕騎着白馬,身着金甲走了過來,紅通通地火把照亮他的臉頰,看起來喜慶極了。班婳從地上站起身來,看着舉着火把四處張望的容瑕,忍不住道:&ldo;我在這!&rdo;容瑕跳下馬背,舉着火把快步朝班婳走來,伸手摸了摸她冰涼的手,&ldo;走,我們進去。&rdo;&ldo;你傻不傻,這麼沖出來不要命了?&rdo;班婳任由他把自己手握住,&ldo;萬一有人挾持了我,故意引你出來,你還有命在?&rdo;&ldo;他們若是挾持了你,就是挾持了我的命,若是與你死在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也挺好的。&rdo;&ldo;胡說八道,&rdo;班婳忍不住在他頭盔上敲了一下,&ldo;來,腦子裡晃一晃,我聽聽有沒有水聲,是不是進水了?&rdo;一行人進城後,容瑕發現有兩個士兵手裡擡着一個碩大的黑布袋子,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ldo;這裡面是什麼?&rdo;瞧着好像是人?&ldo;哦,我剛才順手把他們那邊的将軍綁架了。&rdo;容瑕愣住,将軍……石晉?&ldo;綁他有什麼用,把他扔了,&rdo;容瑕冷酷無情道,&ldo;他隻要失敗,對朝廷就沒什麼用處了。&rdo;&ldo;對朝廷沒用,對你有用啊,&rdo;班婳真心實意道,&ldo;這人有幾分能耐,為你所用也好。&rdo;&ldo;不用!&rdo;容瑕拒絕得很直接。班婳:……這什麼毛病?好在夫妻二人也沒有為了石晉的事情争吵,班婳跟容瑕回了臨時的府邸,她脫下身上的铠甲,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ldo;你怎麼來了?&rdo;原計劃不是他留下來攻打永州,她來青松縣嗎?&ldo;計劃變了,&rdo;容瑕見她眼眶下帶着淡淡地淤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眼眶,&ldo;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rdo;&ldo;可不是嗎,什麼名冊賬冊我看得頭都疼了,&rdo;班婳把腳上的靴子一蹬,鞋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連襪子都懶得脫,迷迷糊糊說了句&ldo;你來我就放心了&rdo;後,便沉沉睡了過去。容瑕見她累成這樣,替她脫下襪子,用熱水擦幹淨她的腳,發現她白淨細嫩的腳底,有兩個刺眼的血泡,便找來一根用酒消過毒的銀針,輕輕挑破血泡,上了藥以後,才把她整個人塞進被子。早上天剛亮,容瑕聽到門外有動靜,穿好外袍抱着鞋子走出了門:&ldo;有什麼事?&rdo;趙仲見他外袍不整,抱着鞋子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才道:&ldo;主公,石晉醒了。&rdo;&ldo;我馬上去見他。&rdo;石晉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屋子裡,身上蓋着的是幹淨地棉被,他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叛軍帶走了。他全身無力地動床上坐起身,還沒來得及下地,就看到一個士兵推門進來,看了他一眼後又匆匆離去。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腳步聲,容瑕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來人是容瑕,石晉冷笑道:&ldo;成安侯真是好本事,竟然瞞天過海來了青松縣。不過你最大的本事不是瞞過了長青王來了這邊,而是讓一個女子為你到敵營涉險。&rdo;趙仲聽到這話,想要被容瑕解釋兩句,卻被容瑕打斷了。&ldo;在這一點上,我也挺佩服自己,&rdo;容瑕微笑着道,&ldo;石大人若是看不慣,隻能請你擔待些,我家夫人偏偏對我這般好,我也是沒辦法。&rdo;&ldo;你還是不是男人?&rdo;石晉對容瑕這種洋洋自得的态度十分惡心,&ldo;容瑕,你若是個男人,就該好好保護她,别讓她冒險做這種事。&rdo;&ldo;石大人憑什麼來管我們夫妻之間的私房事?&rdo;容瑕挑眉,&ldo;論公,你我身份有别,論私我們兩家并無多少私交,石大人不覺得自己有些多事?&rdo;石晉面色有些難看,容瑕這席話堵得他開不了口。&ldo;還請石大人以後謹言慎行,不要多管閑事,&rdo;容瑕垂下眼睑,&ldo;我們還是談談公事比較合适。&rdo;他家婳婳不聽話,以身試險這種事,待她醒了以後,他自會好好教導她!作者有話要說:龍蝦:我很兇,超兇,宇宙無敵兇,婳婳你怕不怕?&ldo;成安侯想要說什麼,請直言。&rdo;石晉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管别人夫妻間的私事,他整了整衣冠,走到桌邊坐下。盡管是階下囚,他仍舊帶着世家公子的貴氣,舉手投足不見半分畏縮。&ldo;我想讓石大人助我一臂之力。&rdo;&ldo;可笑,我身為朝廷命官,又豈會和你這個叛黨同流合污。&rdo;石晉想也不想道,&ldo;容瑕,你不必多費口舌,我不會與你合作的。&rdo;&ldo;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rdo;容瑕站起身,轉身就往門外走,一點說服對方的意思都沒有。他這個反應讓在場衆人愣了一下,杜九驚訝地看了眼容瑕,又看了眼坐在桌邊不出聲的石晉,轉身追了出去。&ldo;石大人。&rdo;趙仲留在屋子裡,他天生長着一張厚道臉,任誰看到他第一眼,都會覺得此人肯定不會撒謊。石晉沒有理會他。趙仲也不在意,随便挑了個凳子坐下,慢條斯理地給兩人倒了茶:&ldo;石大人幾年前,去邊疆當過差?&rdo;石晉眉梢微動,他轉頭看趙仲,不知道他想說什麼。&ldo;你不用這麼防備我,我就是随便說說,&rdo;趙仲一臉憨厚,&ldo;我小的時候想去學武,不過家裡人不同意,這些年便耽擱了。&rdo;&ldo;邊疆苦寒,趙大人不去也好,&rdo;石晉喝了口有些涼的茶水,&ldo;你是什麼時候,與容瑕勾結在一起的?&rdo;&ldo;這不叫勾結,叫志同道合,&rdo;趙仲嗤笑一聲,轉頭看着窗外,&ldo;我在薛州任了幾年的刺史,在當地百姓心目中,也勉強有些地位。可是當薛州遭遇災害的時候,我這個做父母官的,卻不能為他們求來多少朝廷的援助。三年前,薛州鬧洪災,死了不少人,朝廷怕薛州鬧瘟疫,便讓人從外面把城封住了,隻許進不許出。&rdo;&ldo;我知道這是預防瘟疫的辦法,我也沒有怨過誰,但是朝廷把薛州封住以後,卻沒有派人送來糧食藥材,難道朝廷是打算餓死所有的人,讓薛州變成孤城?&rdo;講到這件事,趙仲眼眶有些發紅,&ldo;你知道薛州死了多少人嗎?&rdo;&ldo;一萬人!足足一萬人!&rdo;石晉沉默,他記得當年那件事,不過是在父親寫來的信裡,因為薛州的事情,在朝堂上根本沒鬧出多大的水花,後來好像是誰頂着壓力往上報了這件事,并且親自押送了糧食草藥去了薛州。&ldo;那些天,薛州城的哭聲從未停歇過,娘為兒女哭,丈夫為娘子哭,兒女為父母哭,&rdo;趙仲聲音顫抖,&ldo;本來可以不用死這麼多人的,本來不用死這麼多人的……&rdo;後來容瑕出現了,帶着救命的草藥,在那個瞬間,他幾乎要給容瑕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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