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下,不好了!&rdo;&ldo;容瑕打到京城裡來了!&rdo;作者有話要說:龍蝦:我一般不發脾氣,發脾氣就要命。兵臨城下,國将不國,奸佞們惶惶不可終日,後宮女子悲戚連連,為自己看不見的未來哭泣。亂世中的後宮女子,生死不由自己,皇帝寵愛她們,她們變得幾日風光,待皇帝厭棄她們,她們又無子嗣時,唯有任人踐踏。謝宛谕看着宮人們驚惶不定的模樣,柳眉倒豎:&ldo;都在慌什麼,慌又有什麼用,若是容瑕打進來,你們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裡,不要亂跑,别起其他的心思,以容瑕的性格,必不會要你性命。&rdo;&ldo;賤人!&rdo;蔣洛忽然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他一巴掌打在謝宛谕的臉上,表情猙獰:&ldo;你就這麼盼着朕輸?&rdo;蔣洛這一巴掌打得極狠,謝宛谕整個人被打翻在地,瞬間臉便紅腫起來。&ldo;娘娘,&rdo;謝宛谕的貼身宮女撲到謝宛谕身邊,轉身朝蔣洛連連磕頭,&ldo;陛下開恩,陛下開恩。&rdo;&ldo;當年若不是父皇逼着朕娶你,朕又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rdo;蔣洛又上前踢了謝宛谕兩腳,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宮人們噤若寒蟬地目送蔣洛離開以後,才七手八腳地把謝宛谕從地上扶起來。謝宛谕扶着紅腫的臉頰,低沉地笑出聲來,仿佛這是一件十分暢快的事情般。&ldo;娘娘,&rdo;貼身宮女聽着這個笑聲有些害怕,&ldo;您怎麼了?&rdo;&ldo;沒怎麼,我心情好得很,&rdo;謝宛谕吃吃地笑出聲,&ldo;伺候我洗漱,我要去陪一陪太後。&rdo;她雖沒有正式的封号,但是在太後面前,後宮所有妃嫔都不如她有臉面。所以盡管蔣洛對她萬分不滿,可是隻要太後在一天,他就拿她沒有辦法。謝宛谕心裡清楚,這是太後有意在保她的命,不然何必讓整個後宮都知道這些。實際上太後不喜歡她,或者說太後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太子妃,隻因為太後是一個好人,不忍心她們這些後宮女人受罪,才不得不這般做戲。謝宛谕不明白,為什麼太後會養出蔣洛這樣的兒子。或許是随太上皇更多一些?京城的城門外,東南西北四道大門各有将領帶兵攻打,東邊容瑕,南邊班婳,西邊杜九與趙仲,北邊是石晉與容瑕的幾位幕僚。&ldo;石晉,你竟然真的反了,&rdo;站在北門城牆上的将軍不敢置信地看着騎在馬背上的石晉,&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石晉見到此人驚駭的表情,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可笑極了,這些人明明知道他沒有叛變之意,卻在蔣洛迫害石家滿門時裝死不吭聲,現在見他帶兵攻打過來了,才故作驚詫。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他石晉如今根本不稀罕。&ldo;陳将軍不必如此驚訝,暴君斬殺我的父親,迫害我的家族,不是早已經認定我已經叛變了?&rdo;石晉抽出身上佩戴的武器,&ldo;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rdo;陳将軍心中一顫,石家現在的下場不可謂不慘,石晉有如此反應,也不能怪他,怪隻怪陛下聽信讒言,寒了将士的心。若不是陛下失去了民心,容瑕帶的反叛大軍,又怎麼會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裡,從中州打到京城。民心沒了,蔣家王朝的江山,也将沒了。陳将軍回頭看着身後的将士們,心中泛苦,他如何忍心讓自己的将士死在自己人的手裡,可他的家人全在暴君手裡,若降則他全家人的人頭落地,可若是拼命苦戰,惹怒了容瑕,待城破之時,他亦無葬身之地。這讓他如何做選擇?&ldo;陳将軍,我家主公清君側,反亂政已是大勢所趨,你為何要螳臂擋車,做無謂的掙紮,&rdo;石晉并不急着攻城,&ldo;難道你想跟昏君一條路走到黑,再回回頭之路?&rdo;&ldo;陳将軍一腔忠君熱血,石某心中明白。但石某隻想問将軍一句,你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rdo;如果杜九在場,一定會覺得這段話有些熟悉,因為容瑕當初問石晉時,也說了類似的話。陳将軍的手扶着城牆,竟下不了射箭的命令。石晉這邊是相互膠着,容瑕那邊面對的是名老将,這位老将發須銀白,站在城牆上不說話,不發命令,仿佛城門外的容瑕根本不存在一般。&ldo;主公,這是什麼意思?&rdo;容瑕的副手不解。&ldo;沒什麼意思,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要動手。&rdo;容瑕知道這位老将,曾是班家的舊部,後來班元帥受傷以後,這位老将在軍中的威望便越來越高。據說班元帥在軍中的時候,他并不太受重用,所以這麼多年,這位老将與班家一直沒什麼來往。班家這些年與武将們一直沒怎麼來往,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人走茶涼的常态,并沒有什麼讓人難以理解的地方。但是在容瑕看來,這杯茶涼得太快了,快得讓容瑕懷疑,這都是做出來讓雲慶帝看的。南門,班婳騎在高大的白馬背上,陽光照到她身上,銀色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守在城門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們打得丢盔棄甲的長青王,另外一個人倒是讓班婳有些意外,謝家與蔣洛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蔣洛還讓謝啟臨來守城門,可見京城裡确實已經無人可用了。&ldo;我的乖侄女,身為姑娘家為何不躲在屋子裡賞賞花,聽聽曲兒?偏偏要來這屬于男人的戰場,我怕血腥味太重吓着你,&rdo;長青王身着親王袍,臉上還帶着輕佻之色,&ldo;可見容瑕待你并不好,不然他怎麼舍得你來這種地方?不如快快投降,讓表叔來疼你。&rdo;站在一邊的謝啟臨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長青王這話也太過了。長青王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馬背上銀甲女人:&ldo;若你不聽表叔的話,表叔也隻能教訓教訓你了。&rdo;&ldo;表叔幾個月前才我們打得丢盔棄甲,倉皇逃竄,這才過多久表叔就忘了?&rdo;班婳冷笑,&ldo;表叔年紀輕輕記性就這麼不好,讓晚輩很是為難,今日隻有讓表叔在見識一下幾個月前的事情,您才能想的起來。&rdo;長青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件事對他而言就是恥辱,班婳舊事重提,無疑是火上澆油,顔面掃地。&ldo;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氣了。&rdo;&ldo;看見沒有,一般話本裡面的反派都愛說這句,&rdo;班婳對左副将道,&ldo;記住,以後上戰場千萬不要說這句話。&rdo;&ldo;為什麼?&rdo;憨厚的左副将老老實實地問,&ldo;這句話有什麼不對?&rdo;&ldo;因為一般說這句話的人,最後都輸了,&rdo;班婳拿過右副将舉着的銀槍,&ldo;說過這句話的人,都會受到戰場之神的詛咒,不會獲得勝利。&rdo;&ldo;還有戰場之神?&rdo;可憐的左副将信仰在搖搖欲墜。&ldo;當然,&rdo;班婳擡了擡下巴,&ldo;不然你等着瞧。&rdo;&ldo;你廢話什麼,将軍說有,肯定就有!&rdo;無條件信任班婳的右副将狠狠拍了右副将一下,堅決不讓他質疑将軍的話。班婳笑了一聲,擡頭打了一個手勢:&ldo;兄弟們,随我上。&rdo;&ldo;是!&rdo;這聲吼氣勢猶如猛虎下山,直沖雲霄。&ldo;二位将軍,南門那邊打起來了。&rdo;一位小兵跑到杜九與趙仲身邊,彙報着另外三方的動向。&ldo;竟然是班将軍最先動手?&rdo;趙仲驚訝了一番,&ldo;我還以為會是石先生那邊。&rdo;以石晉與朝廷的血海深仇,應該最先忍不住動手的。&ldo;南門守城的是誰?&rdo;杜九問報訊的小兵。&ldo;是長青王與謝啟臨。&rdo;&ldo;謝啟臨……&rdo;杜九摸了摸下巴,以郡主的性子,動手也不奇怪。他看了眼城門上有些畏縮的守将,開口道,&ldo;既然如此,我們也開始動手。&rdo;兩邊開始戰火喧嚣,兩邊互相僵持,城内的貴人們忐忑不安,恨不得抱着金銀珠寶躲進密室中。宮外氣氛緊張,宮裡也好不到哪去,宮女太監行色匆匆,有些膽子比較大的,甚至搶奪主子們的金銀珠寶,想要冒險逃出皇宮。可是蔣洛哪會容忍他們這種行為,這些太監剛到宮門,就被弓箭手射死了。他們懷中的珠寶與他們身上流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這些閃亮的珠寶頓時變得污濁不堪起來。&ldo;來人,&rdo;長青王站在城門之上,看着班婳越戰越勇,竟是把他派出去的将士打殺得落花流水,沉着臉道,&ldo;把本王養着的那個弓箭手請來。&rdo;&ldo;什麼弓箭手&rdo;謝啟臨心頭一跳,忍不住問出口,&ldo;王爺還養了神箭手?&rdo;&ldo;本王養的這個神箭手可不普通,&rdo;長青王盯着城門下的班婳,&ldo;就連太上皇都親口稱贊過他有班元帥遺風,世間少有兒郎難及。&rdo;他記得在一次箭術比賽上,班婳還用銀子押了此人能赢。讓她死在自己親口稱贊過的人手裡,不知班婳會不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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