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影帝臉的席宴一臉嫌棄,“别挽尊了,在我心裡林羲之已經和白癡劃等号了。”他半夜一點,席宴公寓所在住宅區外的大門口發生了一聲慘叫。出租車司機捂着心口,大喘着氣說道:“這位先生,您大半夜出門還穿這樣一身行頭,是想吓死誰啊!”全副武裝的林羲之坐在後座,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整張臉隻有一雙眼睛半露在外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抱歉了師傅,我起了風疹,不能見風。”出租車司機稍微放松了些,“您去哪兒?”林羲之報了自家小區的名字。司機師傅:“好。”車開始行駛了,林羲之靠着窗子平複心情。他剛才做了一個夢。他夢到席宴為了報複他,不但攪黃了《蒹葭》的試鏡,還用他超級爛的演技演了一部劇情無比扯淡的電影,給林羲之捧回了一個金掃帚獎。“林羲之,你送給我的車禍現場我很喜歡,這是我的回禮。”夢中的席宴頂着他的臉,手裡拿着金掃帚指着林羲之身後的牆壁,“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送你一把金掃帚,直到挂滿這面牆壁……”夢的最後,林羲之是被一整面牆的金掃帚吓醒的。直到現在,他還沒緩過來。以至于林羲之輸入密碼打開自己家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劇本的席宴時,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感動和欣喜,隻有驚吓。林羲之:“……席宴,你不是很讨厭演戲嗎?”席宴擡頭看了他一眼,“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林羲之坐在席宴斜對面的沙發凳上,“快打110,别猶豫!我還沒去過警察局,正好用你的身體試試。”席宴:“你能要點臉嗎?”林羲之捏了捏臉上的肉,“你也覺得你的臉皮厚啊。”席宴不想說話,隻想把手上的劇本摔在林羲之臉上,“林羲之,你不想讓我替你試鏡《蒹葭》了是不是!”“你看的是《蒹葭》的試鏡劇本?”林羲之正襟危坐,竟然有點緊張,“你願意替我去試鏡?”席宴繃着臉說道:“……看你表現。”“哦……”林羲之頓了頓說道,“要不然你先念兩句台詞給我聽聽?”席宴翻到劇本第一頁,頂着面癱臉念了起來。聽着對方的聲音,林羲之仿佛看到無數金掃帚争先恐後地向自己湧來,“不是吧,你唱歌那麼好聽,怎麼念台詞念得這麼……要不然你還是别去試鏡了,我丢不起這個人。”席宴冷笑一聲:“你要這麼說,試鏡我還非去不可了。”“别沖動!”林羲之急了,“萬一到時候我們身體還沒換回來,上台領金掃帚獎的可是你。”席宴冷着臉說道:“得獎的人是林羲之,又不是席宴,我沒什麼好怕的。”“席宴,你聽我解釋!”林羲之的語速飙到了最快,“我真不是故意搞車禍現場的,我當時隻顧着看你的背影。沒發現手上的話筒拿反了。撇開反拿話筒不談,我當天的表情做的挺好的啊,特别符合歌曲的意境特别生動,你的粉絲都誇我的舞台表現力。”“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個?”席宴一挑眉,整張臉黑成了鍋底,“我最讨厭在唱歌的時候做表情,歌曲本身的意境隻要用歌聲演繹就夠了,喜歡做表情去演戲啊。”林羲之:“我本來就是個演員啊。”“……”席宴,“你過來撞我一下。”林羲之擺手道:“不了,不浪費時間了,上次撞得我肩膀都青了我們也沒穿回去。你這個身體不行,我直到現在肩膀還疼呢。”席宴氣得脫了上衣,“你有病吧,你這種身材也好意思嫌棄我?”林羲之瞬間傻眼了,走過去摸了下席宴的腹部,緊張地飙起了高音,“怎麼回事,我的腹肌哪裡去了?我和你互穿之前不是還剩下兩塊嗎?”“你閉嘴!”席宴也不管貼着肚子的手,掰開林羲之的嘴往裡面看,“你怎麼喊兩句就破音了,是不是喝什麼不該喝的東西了?有你這麼糟蹋嗓子的嗎?”林羲之打開席宴的手,捂着嘴說道:“掰驢呢!這可是你的嘴。”席宴看着手上的紅痕,“你打的不也是你的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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