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彌撒聖約翰主教穿着黑色的長袍,站在缺牙男的石床前,張開了手臂,喃喃地念叨着什麼,隔得很遠景白也聽得不是很清楚,隐隐約約能聽到什麼撒旦之主,黑彌撒之類的詞彙,但他也不是很确定。而教堂裡面的信徒們滿目虔誠地看着聖約翰主教,手放在胸前,不斷畫十字禱告,喃喃有詞。緊接着,陳博走過來,手裡拿着一個黑色托盤,托盤裡面鑲着黑色絨布,盛着一個尖銳的小刀。主教拿過小刀,放在銀質燭台的火焰上炙烤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面向了缺牙男,缺牙男驚恐地看着主教手裡的刀,嘴巴張大了卻什麼都喊不出來。就在這時,令人心悸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主教拿着刀子,劃開了缺牙男大腿上的皮膚,鮮血咕噜噜地順着刀刃遊過的方向滾了出來,缺牙男疼得臉部肌肉依已然抽搐,但是他喊不出來,也動不了,就像被施了巫術一樣。主教在他的大腿上剜下了一片肉,信徒門手裡拿着盤子,排着隊走過來,第一位信徒是個老婦人,她走到主角面前,将盤子托過了頭頂,主教将第一塊肉賜予了她,并且送給她祝福:“願撒旦庇佑你。”聖約翰主教一片一片地将缺牙男的肉切下來放到了那些信徒的盤子裡,很快缺牙男的一整個大腿隻剩下一個骨頭架子,信徒滿目虔誠,絲毫沒有覺得惡心或者殘忍,就連七八歲的孩子,都是如此,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了刀叉,開始使用盤子裡的肉,仿佛聖餐,吃得津津有味。另外一張石床上的卷毛早已經被這一幕給吓暈了。景白捂着嘴,無法抑制肚子裡上湧的酸水,他連忙退開幾步,“哇!”地一聲吐了出來。他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教堂裡面人的察覺,大門被打開,主教聖約翰和一衆信徒走了出來,毛毛連忙跑回到景白身邊,露出牙齒發出低沉的叫聲威脅他們。景白顫抖的手摸出了腰間的槍指着聖約翰:“不要過來!”他的聲音都在顫抖。聖約翰手裡還拿着那柄割肉的小刀,其他人嘴上還沾着紅色的鮮血,宛如從地獄裡爬上來的修羅惡鬼。“我的孩子,吓到你了。”聖約翰的聲音非常溫柔,對景白伸出了手。-次日,景麒是在噩夢中被驚醒過來的,他的下意識反應是去找景白,景白正安安靜靜地睡在被窩裡,砸吧砸吧着嘴,睡得很安詳。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隻是一場夢,一場口味有點重的夢。走出帳篷,阿卡告訴景麒,蘇南和卓念兩人已經和陳博去山丘那邊取車輪了,因為見他睡得很好,沒有叫醒他。景麒聞言,匆匆洗漱之後,背上自己的刀走出了營地。“景麒學長,他們已經離開很久了。”秦暖叫住了景麒。“我去接她。”景麒回答。“有卓念在,不會出什麼事的,而且那邊的喪屍并不算多,蘇南完全可以應付。”秦暖依舊勸他,這是受蘇南之托,蘇南猜到景麒肯定要追過來,所以讓秦暖攔住景麒,讓他留在營地裡好好休息,這幾天連着趕路夠累的:“而且,她讓你留在營地保護我們大家。”這句話倒是有點作用,景麒停住了腳步。就在這時,身後隻聽一聲狗叫,從帳篷裡走出來的景白似乎還在發起床氣,毛毛也不知怎麼的,沖着景白一陣狂吠,模樣兇得很,從來沒見它這樣過,景白走過去直接一腳踹在毛毛的肚子上:“滾開!養不熟的小畜生。”毛毛被他一腳踹出老遠,勉強站起來,嗚嗚地低沉叫了兩聲,不敢再上前,遠遠地看着他,倒是不敢再叫了。景麒走過去,蹲下來摸着毛毛的背安撫它,回頭奇怪地看了看景白,他不是一向最喜歡毛毛的嗎?景白嘴裡罵罵咧咧地走出帳篷開始洗漱,經過程以哲身邊的時候将他撞了個趔趄,程以哲險些摔倒在地上。“臭小子,走路不看人啊?”程以哲穩住身子,無心地調侃了兩句,景白冷冷說道:“我眼睛裡隻有人,沒有畜生,也沒有給畜生看病的畜醫。”“哎喲你這臭小子,今天吃了火藥了是吧!”程以哲走上前來正要拍他的腦袋,卻不曾想景白一個過肩摔,直接将程以哲重重摔倒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離我遠點!”“景白,你幹什麼!”程璟跑過去扶起程以哲,正要和景白理論,程以哲一把拉住程璟,看向景白的表情有些複雜,那家夥今天早上起來,好像有點反常,這時候程璟和他理論肯定吃虧。“教訓畜生而已。”景白冷冷觑了她一眼。“你說誰是畜生!”程璟也氣得不行:“大清早的,有病是吧!”“你再說一句,别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景白惡狠狠地瞪着程璟。“别以為你是男的我就怕你!”程璟不甘示弱地欺身上前。景白拳頭顫顫地握緊了,出拳,正要打在程璟的臉上,結果身後景麒猛地拉住了他的手,景白回身一個踢腿,景麒順勢扣住他的關節處,将他打趴在地,然後重重幾拳落到了他的臉上,景白鼻血跟着就流了出來。連程璟都吓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拉住景麒:“景麒哥哥,别打了。”這樣打,可得把人給打壞掉啊!“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有出息了?”景麒問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低沉,卻帶着不可抑止的怒氣。“我的出息,可不會隻是整天想着保護女人。”景白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看着他輕蔑地說道。所有人都愣了愣,沒有想到景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景白看着看周圍的人,秦暖,阿卡,程以哲,夏天他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了一聲:“垃圾。”然後轉身走出了營地。“他這是怎麼了?”秦暖走過來問道。“不知道。”景麒搖了搖頭,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從來不會這樣。”景白雖然有時候嘴巴不積德,但是絕不會侮辱人,更不會說髒話,景麒從小看着他長大,這一點心知肚明,所以今天早上景白的反常,完全不合常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他…分明就是景白沒錯啊!蘇南卓念和陳博回來了,卓念的長棍上串了四個車輪子,蘇南提了兩個,陳博提了一個,回到營地,蘇南要了三個輪子備用,其餘的留在了營地。李嘉許自告奮勇地将輪子換下來,秦暖在邊兒上打趣:“李總裁,修輪子你都會啊?”李嘉許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汗:“總裁也要貼近生活嘛。”車輪子換下來之後,程以哲試着開了一下,能上路。“收拾東西,咱們出發吧。”蘇南招呼大夥。“蘇南,景白還沒有回來。”夏天說道:“早上他心情不好,跑出去了,景麒和程以哲哥哥他們去找他,還沒有找到。”蘇南從車上跳下來:“怎麼不早說!”景麒是在教堂找到景白的,他坐在那群信徒中間,虔誠地看着主教在十字架下布道,目光散發着奇異的光芒。如果不仔細,還真的看不出來景白竟也置身其中。“景白,走了。”景麒在窗外喊了一聲。景白看了他一眼,不理他。蘇南看到了景麒,走過來,順着景麒的目光望了進去,景白也和周圍那些人一樣,在胸前劃了十字。“一上午不見,他就有信仰了?”蘇南很驚奇。景麒眉頭緊皺:“我覺得不妙。”“景白,我們要出發咯!”蘇南在外面叫了一聲,倆人站在窗邊就像一對年輕父母來接孩子放學似的。景白不耐煩地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對他們打斷主教的布道很不滿,但還是起身,走了出去。“我不走!”院子裡景白如是對景麒說道:“我要留下來,你們要走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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