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着季時之:“什麼?”在酒杯砸來時季時之的怒火便已在心中蓄勢待發。雙眼直視着男子厲聲道:“滾出去。”男子大大的眼睛死死瞪着季時之,似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語氣極為不善:“再說一遍。”“聾了?我說讓你滾出去。”季時之話音剛落忽見男子一個箭步從塌上射起朝着他沖了來,嘴裡還喊着:“去你大爺,哪裡來的潑皮無賴,吃老子一拳。”季時之微驚,不敢相信如此粗魯的話語會是出至眼前這個俊雅之人的口中,他伸手一把握住打來的拳頭,沒想到男子絲毫不理會被他握住的手,反而用右腿曲膝上提,猛力向他身下一踢。“該死。”季時之疼得深呼一口氣,剛握住男子打來的拳頭時,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内力氣息,本欲手下留情,沒想到男子會用如此下三爛的手段,不再多作他想,提氣一掌拍向男子。男子随即如斷線殘藕般飛了出去,狠狠撞至軟榻旁。男子忍痛靠着軟榻坐直了身子,用手胡亂擦了擦挂在嘴角的血絲,擡起頭,竟朝着季時之一笑:“大哥,腰中雄劍長三尺,君家嚴慈知不知?”季時之眉頭緊蹙,皇城何時出了這号人物?剪燭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一幕,一時之間竟忘了阻止,回過神來便看到季時之正一步一步逼近坐在地下的男子,趕緊跨步攔在季時之身前,搖了搖頭:“别。”季時之凝視着擋在身前的人,聲音低沉:“剪燭?”剪燭唇齒微動輕聲道:“别沖動,他是太子。”季時之看向地下的男子,這便是傳聞中那荒唐無狀的太子?挑了挑眉說道:“那便有意思了。”剪燭似乎是被季時之漫不經心的語氣噎住了,置氣的退到一邊不再答話。門外的柳嬷嬷萬分驚恐奔進屋,邊攙扶地下的男子邊顫顫巍巍道:“太子殿下,怎麼樣?您沒事吧?您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萬死難辭其咎啊!”陌皇的嫡子,太子蕭北季時之是曾見過一次的,隻是當時匆匆一瞥并無多大印象,不曾想今日一見竟是此番情景。蕭北起身後指着季時之朝柳嬷嬷問道:“這傻逼是他媽誰啊?”柳嬷嬷早已習慣蕭北的說話方式,聽到這粗魯的話語沒有半點驚訝之色,隻瞧了一眼季時之唯唯諾諾道:“這”季時之自動忽略過蕭北話中的穢詞,揖了揖手道:“臣季時之。”蕭北十分火大,他逛個青樓而已這是招誰惹誰了?瞪着季時之:“我他媽問你了嗎,老子問的是她。”說着指了指身邊的柳嬷嬷。季時之遏制住眼中的怒火。柳嬷嬷苦不堪言,點頭如搗蒜:“是,是,他是季将軍。”蕭北露出他潔白的牙齒幹笑:“霍!季時之,挺牛逼,你英雄一怒為紅顔,卻把老子打個半死!給我洗好屁股等着挨闆子吧你。”那整齊的牙齒好像會咬人。饒是季時之再會容忍聽到此番言語也立馬變了臉色,強行壓制住心中即将爆發的怒火,冷聲道:“既為太子,一舉一動更應端重得體,如此出言不堪,成何體統?”蕭北指着季時之朝柳嬷嬷問道:“他腦袋是不是被門擠過?”不等柳嬷嬷答話,又看向季時之:“汝乃天驕,何不上九霄?尊卑有序懂不懂?我是君你是臣懂不懂?你重傷了太子,理應千刀萬剮知不知道?所以你心到底是有多大才能在現在說出那番教訓我的話來?”柳嬷嬷:“”季時之低下頭,眼底的陰狠之色一閃而過,随後又想到一件有趣之事,傳言太子整日荒唐無狀,除了紙醉金迷其餘一竅不通,實則也不盡然,如今說起道理來不也頭頭是道?季時之收斂好神色,擡頭看向蕭北:“臣知錯,今日重傷太子殿下,任何後果臣皆承擔。”話這樣說着,身子依舊筆直的站着,眼神依舊毫不閃躲的與蕭北對視着。蕭北瞪大眼睛:“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這種高冷不失帥氣,卑躬不失風度的逼樣兒的?”季時之:“”剪燭輕咳一聲,對着季時之莞爾一笑,似有安撫之意。不曾想樹欲靜而風不止。蕭北一杯烈酒入喉,将空酒杯上上下下的抛着,斜眼看向季時之:“我說季時之,你往哪瞅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倒真不怕得罪我,怎麼,準備來個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挺行,我看你在嫖女人這方面的造詣爐火純青啊。”季時之剛平靜下去的臉色瞬間又開始陰雲密布,眼中怒火熊熊燃起,從未有一個人三言兩語便讓他氣到如此,而他現下還不能拿這個人如何,想到此索性一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個快要讓他氣到吐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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