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一雙桃花眼。我一看他的眼睛,還以為他曾閱過世間最美的花海,最亮的星空,最高的山脈,還有最琳琅的吃食,否則,那雙眼絕不會放下這麼多情意。畢竟阿母也說過,一個人的桃花眼生得越美,這人就越多情。嗯,多情就是深情的意思。我喜不自勝,這個深情之人,總算是被我尋到了。那麼,就他了吧。“湄兒,你怎麼回事?”哥哥嗔怪後,我才發覺自己凝視了那公子許久,便立馬輕快放下木盆,走上前,讓自己笑的好看些:“公子,對不住了。下一次,我一定換一個迎接方式,保證不用再換衣服。”那公子回了一笑,算是答應,擡腳便要跟着哥哥走,約莫是要去換衣服的。我心想這公子一笑而過怕是記不得我,便快步跟上,攔住二人,朝哥哥道:“哥哥,剛剛母親找你有事,我帶這位公子去換衣服。”哥哥頓了頓,面上表情似乎是在掂量我說的這話的真假。我一雙眼睛盯着哥哥,眨也不眨,倒是旁邊那公子先開了口:“侯爺,既然令堂有事,你便先去吧,我換身衣服,随後就到。”哥哥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郡主,你還要這樣……笑多久?畢竟也快要入冬了,這濕衣服留在身上也是有些冷的。”這公子說話不急不緩,聲音入耳都帶了笑意。我有些窘迫,才意識到自己看着眼前人傻笑了許久,便立即收斂了笑容,“我,我這就領公子去換衣裳。”我家别的都好,就是大了些。我一心想着那公子身上穿着的是濕衣服,心裡不免緊張,走的很快,還好那公子跟的也快,不一會兒也到了換衣服的屋子。我見他與我哥哥身形相似,便直接将他領到了我哥哥存衣服的屋子。“郡主,你……”我在屋中,偏頭望着他,心裡正暗自納悶,怎麼我剛被封了郡主一年,這外邊便人人都知道我是郡主了。他見我沒反應,便續話道:“郡主不出去嗎?”“嗯?”他那雙眼睛微微睜大了些,随即浮了一絲笑意,指了指書中的幹衣服。我感覺我臉上有些燙,他是在指他要換衣服,而我……該出去了。“出去出去,公子,我馬上出去!”我拍拍自己的臉,快步出門,将門合上後,守在門邊,細細聽着裡面的動靜。隻不過卻什麼也分辨不出,我想大概醫者的動作都很輕緩。門開的時候,我差點後仰倒在他懷裡。他用雙手扶住我的肩,順便道了句“小心”便将手拿走了。我轉身看他,換上了我哥哥的幹衣服,果然很合适,倒像是為他量身定制一般。他的頭發幹了一些,全身盡是疏闊之态。“郡主,不引路?”“引路引路,公子,我馬上引路!”到母親房中時,哥哥正踱步,母親則端坐在一旁,模樣仍是往日那般嚴肅。隻不過母親擡頭見到這位公子的一刹那,神色竟是微微頓了頓,從來不苟言笑的臉上竟難得溫和了一些。“見過夫人。”“公子不必多禮,公子真有把握能治我的病?”“夫人,此時我還不能回答你。待我把過脈之後,我再回答你。”我見母親點了點頭,随即把手放到一旁桌山。那公子為母親把脈時,母親臉上神色有些好奇。“公子,不知家母的病?”哥哥見他一松手,便急急上前問道。“侯爺,稍安勿躁。待我問夫人幾個問題。”我見那公子眉間平平,不似尋常大夫那般把完脈皆是一副愁态。“夫人,你可是經常喝補藥,而藥中,有一味碧尋草?”“是。”“夫人,你房中可是常常燃一味放了綿纖花的香料?”“是。”“那夫人,你可有一事懸在心頭多年未果?”母親擡頭望着他,蹙眉點頭。那公子執扇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轉向我們道:“令堂這病本是心病,隻是現在由心及身,才會有這般無力而恹恹之态。”我看了看哥哥的樣子,與我一樣面露惑色。那公子走近又道:“碧尋草,不可再放了,雖是補藥,可是夫人虛不受補。至于綿纖花,因香味獨特,雖然常用作香料。但是此花易讓人無力,制成香料後功效減弱,隻是日積月累,終歸也會損了機體。不過,我會開好藥,按我說的方法服用,慢慢定會好轉。”哥哥一臉驚惑之色:“多謝公子,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哥哥想問的,正也是我想問的。這人,隻是把了把脈,竟能說出這許多門道來。那時候,除了他那雙眼睛,我好像喜歡他整個人了。“在下甯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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