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瀾凝眉深思幾許,又問:“那照你所說,左容村現在沒有人了?”“那倒不是,金烏教隻找壯漢下手,因此幾個年老的便都留在村裡了。許多女子倒是跟着丈夫一起逃了。”“那你們兄弟二人是何時從那裡出來的?”“臘月初的時候便出來了,當時新帝還未即位呢。”男子說着一邊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弟弟,看向甯瀾的眼神中帶了些乞求意味。甯瀾明了,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他解開弟弟的繩子。男子一邊動手解繩子一邊喃喃:“說不定金烏教的人就是趁着新帝即位的空擋出來作惡。”他話鋒又一轉:“不過怎麼說這也算是江湖上的事兒,那金烏教不本來就是浔月的一支麼,說不定就是挑釁浔月。”甯瀾眉頭皺了皺,見那綁在弟弟身上的繩子已經完全被解開了,便道:“沒事了,你們走吧。”察陵湄剛剛聽甯瀾和那男子一問一答,聽得雲裡霧裡,現下見那男子扶着自己弟弟正要起身離開,便立刻醒過來,忽地跳下了床:“你們等等!”她一溜煙便跑出了門,沒了影。這二兄弟一時心下惶然,害怕察陵湄這樣的嬌小姐怕是記了仇,便匆匆想要邁步離去,不想被宗牧一橫劍攔住了:“郡主要你們等,就等着。”宗牧一本正經的語氣裡帶了幾分寒冽,不似剛剛甯瀾那般随性自然,二人一時怔怔,看着那柄劍,不敢挪步。察陵湄不一會兒便進來了,眉眼竟是笑着的。她不由分說地将白日裡自己戴的翠玉钗子塞到了哥哥的手中,爽快道:“不是說這钗子夠你們吃一年,那就送給你們了。”兄弟倆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半晌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那哥哥立馬帶着弟弟跪了下來,重重磕頭:“謝謝,謝謝姑娘,您是個好人!”察陵湄似是沒料到他們這反應竟是如此之大,畢竟這一根翠玉钗,隻不過是她信手買來之物,她立刻将二人扶起:“你們别急着謝我。你也說了,隻能吃一年對不對,所以啊,你們倒不如利用這钗子想法子,自己掙錢,方是持久之道。”她見兄弟倆順從點了點頭又急忙補充道:“不過不要再偷人家的東西了,畢竟誰的錢不是辛苦掙的呢?”甯瀾看着察陵湄對那兩兄弟諄諄教導的樣子,不自覺嘴角泛起了笑意。察陵湄在他眼裡的樣子,總是停留在她未及笄時候時,今日這一出,倒是覺得這小姑娘在這六年裡還是真的長大了些的。“宗牧,你先走吧,這裡沒事了。”“是,郡主。”“等一下!”宗牧正要離去,甯瀾卻叫住了他。察陵湄和宗牧皆頓了頓,不過宗牧到底還是轉過了身來。這二人,一個是醫聖,一個是玄鏡山莊的暗衛,向來是沒什麼交集的。要說有什麼交集的,也是因為當今北翟國皇上,從前的睿王,慕息澤的緣故。兩年多前,甯瀾還是睿王府中的常客,察陵湄不知天高地厚闖到睿王府來找他。慕息澤是浔月掌門白甯的弟子,武藝可謂精絕,他有意試探她身邊暗衛的功夫,因此趁其不備出了手。察陵湄雖未被傷及分毫,倒是宗牧在那之後休養了許久。因此,這交集,也不是很好的交集。“宗牧,你對金烏教知道多少”“不多。隻是聽莊主說過,金烏教修的雖是邪術,但是力量巨大,若不被及時遏制,定會殃及世間。”“你們莊主還知道金烏教所修之術?”宗牧聞言,嘴邊竟是浮起了一抹冷笑:“我們莊主自然知道。甯瀾,你從前是慕息澤身邊的人,他以前是浔月教弟子,難道你不知道浔月教内是怎麼回事嗎?”甯瀾聞言笑笑,宗牧果真心中還是有些計較的,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玄鏡山莊莊主。“好了,我無事了。”宗牧轉頭向察陵湄行了一禮便消失了。甯瀾坐回床上,正準備脫去身上大氅,才注意到察陵湄仍立在他屋中,像是不準備走的樣子。他擡頭目光飄到察陵湄愣愣的臉上,桃花眼裡含了粲然的笑意:“小小,子時已過,還不回自己屋裡去睡覺嗎?”甯瀾床邊的燭火微黃,映着他清逸俊郎的臉龐,那雙眼,自帶了濃濃的情意。不知道是什麼情,不知道是什麼意。察陵湄朝床邊的甯瀾倏然一笑,轉了身走向門邊,甯瀾上了床正準備脫下外衣,卻見察陵湄關了他的房門又朝自己床邊走了過來。甯瀾忙不叠重新穿上脫了一半的外衣,神色竟是有些亂,他看着已經安安坐在他身邊的察陵湄,禁不住出聲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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