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他最近還是總做夢,但比剛去的時候好多了。城中百姓家的栗子長得很好,他專門去從人家要,但手藝不好,栗子都烤糊了……說的都是一些瑣事,程仙卻看的很開心,十幾頁長信,她坐在那裡,看了快一下午。直到最後一頁,這次有些不同。末尾處照列是寫了“靈光”兩個字,但是後面還有一排小字,而這些字連同她的名字,都被一個朱砂印記給蓋住了。程仙湊近細細辨認,發現寫的是:“我很想你。”短短四個字,卻讓程仙心裡蓦然酸漲一下。這三年,他每次來信寫幾十頁,都是在說他又遇到什麼新鮮事,或者說些軍中常見的事。從未在信中提起諸如此類的話,每一封信的末尾,寫她的名字,有時候名字後面不小心滴上點墨迹,能讓人想到寫信人提筆欲言又止的沉默。這四個字和前面的墨迹也不一樣,似乎寫過好幾次都不滿意,換了又換。最後終于寫上了,但又用一個朱砂印記給遮上了。程仙去看那個尤其顯眼的朱砂印記,看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印記是什麼。也許僅僅隻是掩飾,她想了一會兒,試着将信箋拿遠一點,眯着眼看——唰一下滿臉通紅,程仙啪一下給信箋仍出老遠。這個好色鬼!居然印了一個唇印在上面!這幾日程仙看着門口的夏一,簡直都想上去湊人。自從那天看了原青瀾的信,聽他老說做夢,還總是想起末尾那四個字。結果程仙晚上睡覺的時候,居然也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人用紅絲帶綁住她,那個紅唇印一直追着她親。程仙:“……”這日子沒法過了,她這幾天都沒出門,聽閣裡的下人說皇上要祭祖,又準備修建神廟。這個不稀奇,永嘉皇帝年年祭祖祭天,都會修建神廟。隻是程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前幾日原青瀾的來信,也說了北邊的百姓挖山采石準備修建神廟。程仙猛地起身急匆匆下樓,拉住一個下人問:“現在是什麼年月了?”小厮想了想,才結結巴巴道:“正弘二……二十二年。”“什麼!”原書中載:正弘二十二年秋,七皇子屠北境三城,血流成河,民怨四起。起因是天災。哪怕如今很多事情已經發生改變,原青瀾也不會去做那些事,可是天災……他在信中說,不輪崗的時候會幫助百姓們一起采石。可若是山崩,他沒有主角光環,如果不幸遇上,壞事雖然沒做,那他會不會死?程仙心急如焚。天災必定與他說的挖山有關,她必須盡快趕去西北,告訴他這件事。在她去确認之前,用了半日時間在寝殿寫了一封信,大緻意思是:無意聽聞了國師的預言,說西北會有天災,望他多加注意。程仙沒法說她知道劇情的事,隻能以聽說了國師的預言,她前前後後解釋一遍後,讓夏一務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去西北。信送走後,她開始準備出行車馬的相關事宜。如果帶上兩個侍女不知是否可行,至少還得帶上原青瀾的暗衛指路。就在程仙忙忙碌碌的時候,國師來了臨風閣。“你的叔父來信,說部族遷移,要重新安葬阿公阿婆的棺木。這件事,需要你親自回南疆一趟,趕在清明之前。”“什麼?遷墓?”程仙沒想到還有這件事。記憶裡南疆那些恬靜的日子,确實有個同族的叔父。阿公阿婆死後,隻有她在跟前,後事都是叔父幫忙操辦的,如今需要遷墓,總得有個人回去。“皇上以我此生留在京城,換南疆部族百年安穩。”國師聲音平淡,早已看開,人生于世生死皆有定數。程仙聽了他的話,低頭沉思片刻,現在二月中旬,離清明節還有一個多月。她若是先去西北,再回南疆,不知能否趕得上。忽然她試探性的問了國師一句,“舅舅,我也出身南疆,說不定也有預言之能,我最近感覺出西北方隐隐動蕩,會不會是天災呢?”“你!”國師顯然吃了一驚。程仙笑道:“舅舅,你曾經跟我說的,你的預言之能是祖上秘密,等我入神廟才會告訴我。不如,不必等我十八,咱倆互相交換一個秘密可好?”國師靜靜站在院中,沉默不言。程仙約莫猜出,他已經知道原青瀾在西北了,并且他不希望自己去西北。但他說的是另外的事,“你若不喜二皇子原淩,便可早些離京。”程仙這才想起前幾日在街上碰見原淩的事,那像蛇一樣盯着她的眼神。“舅舅,我明日就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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