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醫,你爺爺怎麼了?”白瑜松開秦薏,蹲下身子,就要檢查老人的身體。“中醫?我不信!你是不是想騙錢?”宋海樓拍開了白瑜要給老人把脈的手,戒備的看向白瑜。白瑜面龐清秀,身材瘦弱,怎麼看都不像是中醫。白瑜嘴笨的解釋道:“我真的是中醫……”中醫跟西醫不一樣,能有醫生證證明她是中醫。秦薏拉起白瑜,“媽,何必跟他說這麼多?他爺爺死不死,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我們走。”一聽到死,宋海樓慌了,攔住了白瑜,“阿姨,對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才會口不擇言。麻煩你趕緊看看我爺爺吧!”白瑜再度蹲下了身子,為老人檢查身體。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她的手指搭在老人的脈搏上,同時打量老人的面色。指下的脈搏跳動,慢而沉,有着凝滞之色。再觀老人面色,面龐慘白,嘴唇呈現绛紫色。“你爺爺像是心髒病發,他有心髒病史嗎?”白瑜神色沉重,問道。宋海樓懵了,結巴道:“我……我不知道啊……”白瑜急了,“你不是這位老先生的孫子嗎?他有沒有心髒病,你不知道?”一邊責問宋海樓,一邊在老先生的口袋裡摸索。除了錢包之外,她并沒有在老先生身上摸到任何藥瓶。宋海樓臉龐也白了,“我不是魏爺爺的親孫子。我媽在魏家打工,我借助在魏爺爺的家裡。今天晚上,陪魏爺爺來逛夜市。魏爺爺突然身體不舒服,就暈倒了。阿姨,你别吓我。趕緊救救魏爺爺吧!”“我救不了。你還是送這位老先生去醫院吧。别忘了通知家人,做好心理準備。”白瑜隐晦說道,這位老先生這次發病非常嚴重,平時應該有在吃藥。但是這次沒有帶着藥,情況不好。宋海樓聽出了白瑜的言外之意,身子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厲骁蹲下了身子,手臂繞到老先生的脖子下,對宋海樓道:“你别愣着了。趕緊搭把手,我背着老先生離開夜市去醫院。”他低頭,看向老先生的臉。一愣。是他。秦薏看了厲骁一眼,沒有錯過厲骁短暫的錯愕——厲骁認識這位老先生?她沒有問厲骁,而是拿出了從系統裡取出來的保心丸,“我這兒有藥。先讓老先生服了藥,再送老先生去醫院。”白瑜教會秦薏的救人她打開了藥盒,拿出了那枚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藥丸。濃郁的藥香味撲鼻而來。白瑜自小就在中藥堆裡長大,自問對什麼中藥都了如指掌。可是,她楞聞不出這枚藥丸裡都有哪些藥。“媽,這是厲骁買得。他沒有口袋,便讓我幫他裝着。厲骁說這藥對治療心髒病有奇效。”秦薏的手肘,撞了撞厲骁的手臂。厲骁看了秦薏一眼,沒有拆穿秦薏的謊言,還給她圓謊:“白阿姨,我的同學張小毛托我在部隊醫院買的。他爺爺有非常嚴重的心髒病。你放心吧。部隊醫院開的藥,還能有假的不成?救人要緊。”白瑜特别相信厲骁,趕緊将藥丸遞給了秦薏。厲骁捏住魏玉濤的腮幫,讓他張開嘴,秦薏将藥丸送進去。沒多久後,魏玉濤绛紫的唇色,蒼白的臉,緩緩浮出了正常的血色。他悠悠轉醒,呢喃道:“海樓……”宋海樓緊握着魏玉濤的手,他幾乎是喜極而泣:“魏爺爺,我在這兒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魏玉濤隻覺得濃郁的藥香味充斥在口腔的每個角落。一股熱流源源不絕的湧向心髒,沖開了凝滞,讓他隻覺得長久以來,仿若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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