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别離》作者:沈挽卿
文案:
何寶榮将“不如,我們重頭來過”挂在口邊,這話對我很有殺傷力。我和他一起很久了,中間也分開過,可每次聽見他這麼說,我總會跟他再走在一起。
雖然兜兜轉轉走了很多冤枉路,我終于來到瀑布,我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認為,站在這的應該是兩個人
内容标簽:都市情緣虐戀情深港台相愛相殺
搜索關鍵字:主角:黎耀輝,何寶榮┃配角:張宛┃其它:張國榮,梁朝偉,春光乍洩
“黎耀輝,讓我們重頭開始”。
我不知道這是何寶榮第幾次對我說出這句話。“不如重頭開始”是何寶榮的口頭禅,這話對我很有殺傷力,我和他一起很久了,中間也有分開過,可是每次聽見他這麼說,我總會跟他再走在一起,為着重新開始我們離開香港。
兩個人走着走着來到阿根廷。初到阿根廷,連地方也不認識。有一天何寶榮買了一盞台燈。我覺得很漂亮。兩個人好想尋找燈上的瀑布。很艱難才找到地方名字。想着去了瀑布就回香港,結果迷了路。他對我說好希望站在瀑布下面。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很任性的人,所以當他說要去尋找那條瀑布的時候,我的回答就是收拾了行李陪他瘋。
我覺得找尋瀑布就像找尋我們的幸福一樣,過程曲曲折折,但是總會有到達的那天,或許站在瀑布下的我們,會更懂得旅行帶給我們的是什麼。我跟他都不算是很有錢的人,但是沒多久,我們還是駕駛那輛破爛的車開始了尋覓之路。我跟他在一起也經常有争吵。他的脾氣是那種新鮮勁兒過了後,即使原先再鐘意的事情也會很不耐煩,甚至脾氣大發。
而我的性子是很沉悶溫吞的那種,所以每次争吵都不能算之為争吵,一般都是他沖着沉默的我發脾氣使性子,然後留給我一個遠去的背影,因為他知道,我會等他再回來。
剛到阿根廷的第二天,我們的車子就在半路上抛錨,他厭煩的踢了一腳破車,他很早就不喜歡這輛車,因為這輛車,以及車上的我們和燈紅酒綠的大城市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他穩定了脾氣就下車,我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就安靜的在車裡等。
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瞟了我一眼說:“這路不到瀑布,我們走錯路了。”
哦,原來不開心是因為這樣。我沒說話。看到帶錯路的我一言不發,他更不耐煩的靠着背枕抽煙。我心裡突然冒出一股煩躁,默默的下去推車好讓他能開動。一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那種沉悶的氣氛在我跟他之間蔓延直到完全吞噬了我們。他突然刹車,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離開。
我倚靠在車們上問他:“喂,你去哪兒?”
他沒有回答,然後我看着他越走越遠,消失不見了。何寶榮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他從不委屈自己。他不痛快時誰也不理,隻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有時候真的很讨厭他這樣的性子,偶爾也覺得羨慕,因為他這種性子活的不那麼累。
我站着沒動,不是覺得他還會回來,而是我不知道該去哪兒。當我确定他不會再回來的時候,我離開了我們租在阿根廷的出租屋。我一直沒弄清楚那天去了什麼地方。我隻記得他說在一起的日子好悶。不如分開一下,有機會再重頭開始。
他的重頭開始可以有兩個意思。可能他說的是那個最不會好的那個意思,很久的時間裡,我沒有再見過他。
在阿根廷不容易找工作,所以能看見很多流落在此的各種人們在街上為了一份僅能糊口的工作争破了頭,隻是其中的中國人比較少。跟他分開後,我來到布宜洛斯愛麗斯,在一所探戈酒吧當接待。每夜也有幾團台灣客人,于是我夾雜在一堆卑微的人之中,麻木又用力的勾勒笑臉拉攏客人。
我想世事無常這句話是對的——我從沒想過會在這種處境下看到何寶榮。他跟一個看上去就相當有錢的洋人從車上下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豪車,可是比起我們攢錢買的那輛被遺棄的小破車,我隻能更麻木的看着他。
他的耳垂上多了一顆耳環,襯得他更像一個放蕩不羁的頹廢青年。他毫不在意人多人少,極力賣弄着風情将洋人哄的黏住他的嘴唇不放。何寶榮是那種很耐看的男人,好像每次看他都會覺得他更好看。身上總有一股子風流放浪氣卻不會很突兀的招人煩,反而會更讓男人有那種想征服他野性的欲望。周圍還在嘈雜着,他被圍在中間推推搡搡的進了酒吧,從我面前。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的存在感真的就那麼微弱。
迷離昏暗的燈光鋪滿了這間酒吧,震耳欲聾的dj喚醒了人們的欲念,舞池裡男男女女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每寸皮膚都叫嚣着渴望貼近一點,再貼進一點。在這個沉淪罪惡的夜晚,蠢蠢欲動的欲念可以粗野無度地發洩。原來這種堕落與放縱也不分國界。
我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樣站在窗外看着他跟洋人火熱的唇戰。我真不懂,明知道看見不痛快,卻控制不住的想去證實,也不斷猜測他有沒看看到我,陪他到這個陌生國界的我。将近淩晨的時候的我們,他坐在那輛豪車上,抽煙的模樣很誘人犯罪,而我與他就隻有那麼近的距離,我卻不能勇敢的走過去,惡狠狠的揪住他領子吼他:再敢這麼折騰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又一次看着他離去,他在車上,我看見他微微回頭。我想他一定看見的是軟弱狼狽的我。而很奇怪的事情,對于這次再碰到何寶榮,我沒想過要跟他重新開始,我隻想回到香港。也許是累了。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很晚,我不明白心裡的煩躁以及那麼一點委屈是怎麼回事。拼命用涼水沖着臉,我以為洗幹淨了臉上的情緒,還是看見鏡子裡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軟弱的臉。鏡子又成了我發洩怒火的犧牲品,碎掉的玻璃片裡的我更加扭曲。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盡管内心難過失落,不安,但是還是會一天天的往下過,我也隻是一個俗人。發洩之後的我,給我唯一的感覺竟然是餓。到樓下買了我習慣吃而又廉價的食物。還沒吃上兩口看見房東沖我走來:“嘿,有你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不否認我乍聽到有我的電話的心情很激動,在這樣的時刻,無論是誰的電話我都會很開心。我有感覺會是何寶榮的電話,果然。電話裡的他似乎一點不好,連聲音都變得嘶啞。
我一向心疼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他一臉委屈卻沒人愛惜的畫面,我跟他已經很多年,即使這次下定決心不再有糾葛,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擔心他。想想又覺得很不甘心,憑什麼他想走就走,想分就分,而我就一定要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更讓我憋屈的是我明白這些可我還是沒辦法拒絕他。思慮再三,我沒去。我不想這樣糟蹋自己。
酒吧真的是一個好地方,男人可以盡情放縱,女人不必約束自己。到這裡的每個人,都在脫下平時的面具慢慢的恢複成真實的自我,而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越來越脫離曾經的那個我。呆在陌生的國界,我感到從身體裡由内而外的孤單,我總覺得我與這種環境格格不入,但偏偏還要在這種環境下生存。
終于不耐煩的丢掉正在給光顧的旅行團拍照的相機,我煩躁的走向洗手間想安靜的抽根煙。穿過大廳,那裡任何時候都像華麗的宮殿,舞步,奏樂,說笑聲好像一直沒變過,就連我向來厭倦吵鬧的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嘈雜。推開門,何寶榮也在裡面,他在若無其事的擺弄着那顆閃亮的耳釘。
遇見他我不知道是偶然還是什麼原因,總之我很不想再看見他。我們都沒有說話,他出去了。一瞬間我連抽煙的欲望都沒有了。跟着他出去。那個洋人在外面等他。他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蹦出來,我看見那個洋人為他點上煙,拉開的士門,他像王子一樣享受着這一切。等到我站在他剛在的地方,隻留下奔馳而走的的士帶起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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