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了?”白雅吸了吸鼻子,起身問道。白謙将書遞給她。白雅瞧了,一本是遊記,一本是曲譜,驚疑:“曲譜?”“乃早年一琴師親撰,曲調尚可,清月的琴勉強入耳。”白雅笑着點頭,她的琴才學了一年不到,在清齋書院是吊車尾的存在,确實該好好“補課”。清月雖是丫鬟,但她不看重那虛僞的一套,想來白謙也了解。白雅瞧着手邊的書,沒發現字帖,心一喜。“字帖我明日給你。”喜不過三秒。白雅無奈默許,徑自撥弄着架子上的蔥苗,過了一會兒,一臉好玩地把手湊到白謙鼻下,問:“哥哥聞一聞這是什麼味兒?”白謙捏住她軟綿綿的手指,目光微凝:“蔥。”知道他不吃蔥蒜,白雅也就不折磨他了,趕緊把手收回。“這可是水養的蔥苗,哥哥聞着有沒有覺得與平常的不一樣?”白謙嫌棄道:“一樣難聞。”目光掃視架子上白色的矮圓花瓶,裡面放着的果然不是污泥,而是清水。黑眸沉沉。“它們依水而生?”“也不全靠水,我讓玉蔻兌了肥水進去。“需長多久?”白雅疑惑搖頭,似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些無關緊要的話。直到白謙離開,她方将眼中端着的“懵懂”散去。規勸初夏的第一場雨姗姗來遲,白雅躺在榻上,看着外面斷斷續續的雨珠子,問:“渝州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怕白雅想念遠在渝州的兄長,玉竹隻得挑着說:“奴婢聽聞那裡漁業極盛,出産的珍珠與海鮮乃文瀾之最。”渝州臨海,原本該是商貿繁榮之地,隻惜近幾年朝廷海禁得厲害,渝州對外貿易的優勢不再,唯獨發達的漁業除了自足大多上貢朝廷。偏夏日台風盛行,雨水頻繁,貫穿渝州的毓河難免泛濫。海浪猖獗,為減少傷亡,官府隻得将内海一并禁了。隻是百姓雖保全了性命,卻斷了食路與财路,依舊難以安生。玉竹瞧着白雅一副不得勁的模樣,安慰道:“世子此行雖任務艱巨,但奴婢相信,以世子之能,防治渝州水患不是難事,小姐何不放寬心,靜候佳音?”不是難事?渝州造船業發達,毓河上遊的原始森林被大肆砍伐,水土流失嚴重,毓河含沙量劇增,原就不多的肥土越發稀薄。到了暴雨時節,海水倒灌,沿海土壤鹽堿化,莊稼如何存活?古代仗着地大物博,尚沒有環保意識,似乎也無鹽堿土壤不宜種植的概念。防治水患隻是問題之一,無論是梳還是堵,都治根不治本。偏又多了個官府貪糧的醜聞,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擺在白謙面前的困難絕對不少,如果擱在現代,那些環保部門會怎麼做?隻惜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善良,她總怕打破些什麼。眨眼,夏去秋至,聽着鮮活的笑聲,白雅隻覺得什麼煩惱都沒有了。賀傾晴長腿後勾,把毽子踢向白雅,白雅輕巧擡腳,傳了回去。賀傾晴方向一拐,毽子轉投林藝蕊,林藝蕊一個健步,纖腰下彎,毽子又還了給賀傾晴。“不踢了不踢了!你們兩合夥欺負我!”毽子落地,賀傾晴大倒苦水。林藝蕊擦着額間的汗,上氣不接下氣:“不欺負你欺負誰?都踢半個時辰了,再不落地,我這小命就交代在這了!”林藝蕊沒有如她繼母所願嫁給鐘翰羽。幾個月前,鐘家因貪贓枉法被抄,滿門下獄擇日發配邊疆,林父耳根子再軟也不可能送女兒白白去死。隻是不久,陽安城多了林家二小姐克夫的傳言。幸好林藝蕊本人不怎麼在意,道反而落了清淨。“你累了直接喊停不就成了嗎?非得拿我做篩子!”“可不能喊停,誰讓你拿白狐皮做注?”用白狐皮做冬日的手套,再适宜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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