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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看了一眼坐在靠門邊座位上的助教。助教點點頭，從一個紙袋子裡取出昨天prof　bai發郵件要他提前複印好的一百來份課程講稿，一一下發給所有學生。柏昌意的目光跟随着分發講稿的助教移動，手卻不着痕迹地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取出一支鋼筆，輕輕放在50厘米））那是一支uver?n　bck-be，黑色與深藍的豎條紋筆身，銀色的筆頭，金色的筆尖與點綴。庭霜越看越覺得這支鋼筆像柏昌意本人變的，乍一眼看過去挺深沉，細節上全是風騷。鋼筆精。助教還沒發完講稿，有個德國學生開玩笑說：“profesr發講稿？我出門前沒看日曆，今天是聖誕節嗎？”講台下一片笑聲，有幾個學生跟着起哄，直接高呼：“聖誕快樂！”庭霜擡頭去看柏昌意。什麼為了提高大家的學習效率……柏大教授當教授這麼多年，就從沒管過學生的學習效率，今天突然行善，大家可不都當過節麼。柏昌意的視線掠過庭霜，兩人對視的時間可能連一秒都沒有，但是庭霜感覺他們就在那一秒不到的時間内調了個情。該死的心照不宣。庭霜的臉有點熱。柏昌意看着那幾個喊聖誕快樂的學生，笑着調侃道：“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可以把我的講稿當作聖誕禮物，但請不要把這份禮物留到聖誕節再‘打開’，否則九月底你們會哭的。”底下的一片笑聲變成了一片哀嚎——robotik的考試在九月底。庭霜也象征性地跟着大家一起哀嚎起來。可是他看着柏昌意的眼睛卻是笑着的，甚至帶着一點揶揄，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看看，這就是民意，考試有多難，你自己心裡沒點數？恃寵而驕。柏昌意嘴唇微勾，雙手撐到節名，寫完優雅地轉過身，勾唇說，“這是一次民主的勝利，不是麼。”-6厘米那節課下課以後，柏昌意是被幾個問問題的學生圍着走出教室的，庭霜沒有找到還鋼筆的機會。宋歆走到第一排桌子前面，問：“庭霜你去圖書館嗎？”庭霜說：“噢不去了，我忘帶書包出門了。”宋歆說：“你怎麼回事啊？上課連書包都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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