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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沈沉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話沒有說完，問：“你怎麼了？”“沒什麼。”甯小星慢慢地往廚房那邊走，“你是明天晚上回來對吧？那，你明晚想吃什麼菜？”“不用管我，可能會很晚。”“好。”——潘家院外有一條窄巷，也就一輛車的寬度多一點，迎面兩輛車碰到，就要注意錯開。有人嫌麻煩，就會幹脆将車停在外面，步行過來。沈沉就是步行進來的。甯小星站在院門前，穿着開衫牛仔褲，纖細的身影被高高的門廊襯着，在晚風裡更顯得單薄。檐下挂的紅燈籠映紅了她的臉。沈沉是第二次來這裡。上一次是和沈至禮一起。當天三師兄試菜，甯小星一直在後廚，煙熏火燎的，一身的油煙汗水。她知道沈沉在，但沒往前邊看過。潘慶祥倒是跟甯小星提過，說今天沈家的人也在，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甯小星說：“還有其他人，萬一不方便，這樣冒冒然跑進去，可能不太好。看他們到時候會不會提吧。”潘慶祥一想，也有道理。後來沈沉也沒有提出見她這位故人，盡管這裡是他介紹的，他知道她在這裡。想來他是在暗中和她劃着界線，不想在人前和她這種人有交集。甯小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自找沒趣。高中時她那樣沒臉沒皮地追沈沉，是因為有靠山，有底氣。現在不行了，沈沉的避嫌，都讓她暗中難過了好多天。——沈沉走上前，甯小星收起手機。“走吧。”沈沉：“你車呢？”甯小星倒被他問得一愣：“我沒開車，坐地鐵過來的。”沈沉有給她一輛買菜車，可是今天她是辦私事，沒理由用那台車。沈沉點了下頭，拿出手機。聽他說的話，甯小星才明白他以為她開了車，就把自己的司機打發走了。收了線，沈沉看着甯小星，安撫一般的語氣：“要等一下，司機再倒回來。我先進去和潘師傅打個招呼。”甯小星随着沈沉回院裡，看着他和師父寒暄。沈沉感謝潘慶祥當初收甯小星為徒，潘慶祥趁機狠誇了甯小星一通。甯小星陪坐在一旁，低頭看自己的手。有點尴尬。師父說的那些優點，在沈沉眼中，其實都一文不值。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心中暗暗嘲笑。高中時的沈沉最喜歡用他那種若有若無的笑容嘲笑她，看她猶如在看一個弱智。現在的他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就算心裡嘲笑，表面上可能看不出來。師父誇完了，師母忽然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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