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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她說：“不認識，不用了。”助理和楊正藍本人聞言臉上都有些不好看，笑意盡散，面無表情的對鏡補妝。傅凝雪作為一個少女，來到這裡，不是編輯說，根本沒人注意到她，注意她，也頂多是看她長得挺好看，其他的完全沒放在眼裡，隻以為是哪個公司員工的親戚過來湊熱鬧。但這麼直接的推搡還有看輕，也就這個楊正藍和她的助理了。楊正藍傅凝雪是知道的，她在電視上見到過她，有點小聰明，說話也逗趣，一開始對她印象挺好的，但現在嘛……百聞不如一見，不過如此。果然藝人熒幕上表現出來的隻是想讓你看到的，私底下什麼樣還真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不是親自接觸，傅凝雪一開始對這句話還沒這麼笃定。等兩人弄完出去，傅凝雪才搖着頭開始洗手，這時從隔間裡走出來一個捂着肚子的女孩，大概比傅凝雪大個兩三歲，吸着氣，像是很不舒服一樣。方渃一邊等傅凝雪一邊安慰她說：“其實正藍師姐挺好的，就是助理有點太急躁了。”顯然剛剛外面發生的事情她都聽到了，在給一個系裡的師姐打圓場。傅凝雪說：“沒事兒，一點小事情，你也來洗吧。”“謝謝，你家裡人在這裡上班嗎？”傅凝雪想了想點點頭。方渃說：“我是來試鏡的，就是這會兒肚子忽然有點疼，也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發揮好。”女孩熱情又善談，十分平易近人。聊着聊着自己就把自己賣了個幹淨。“我是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的學生，你在哪兒上學，高幾了？”“高二。”傅凝雪回答的十分簡潔，不過因為對方是中央戲劇學院的，傅凝雪莫名生出一絲好感，臉上浮起剛剛沒有的笑容，如冰雪消融，春風拂面。“哇，下學期就高三了，離高考就不遠了，你準備考什麼學校啊？”方渃洗完手抽出擦手的紙巾問到。傅凝雪說：“中央戲劇學院。”她也洗好了。“呀！我今年大二，等你高考的時候，我應該還沒畢業！那你要加油哦！期待在學校裡見到你。”“好，謝謝。”“你人小小的，性格怎麼這麼文靜，哈哈，不跟你聊了，馬上就要到我試鏡了，拜拜啦小師妹。”語氣裡滿滿的鼓勵，就像傅凝雪已經是大一新生了一樣。雖然不知道再相見對方還認不認識她，傅凝雪覺得剛剛被那樣粗暴對待的壞心情因為這個愛笑的女孩有些變好了。傅凝雪洗完手，擦幹淨整理了一下衣服，刻意降低存在感地回到了工作人員的位置上，手裡拿着一塊闆子，闆子上是一張張視鏡人員的信息，還有打分表。傅凝雪看到下半場的傅凝雪的神情從周傳安還有劉明華的臉上收回。穩了。最起碼不能讓她不喜歡的藝人來演她的劇，不然就太憋屈了。假期結束後，傅凝雪回到了華縣。而另一邊的楊正藍卻心潮起伏各種煩躁。“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說好了，這劇我演十拿九穩，隻是走個過場嗎？”楊正藍第一次對經紀人如此暴躁的說話。楊正藍的經紀人捏着額角說：“你也知道周導他的那個暴脾氣，他不答應你來演，投資方那邊也沒辦法，他說你個子太高了，不适合演女一，讓你演女二。”“我不！我都跟别人說了我要演這部劇的女一，對外公布出去我變成了女二，我丢死人了，換個劇組，換個劇組！”“我再想想辦法，你真不摻一腳？其實女二的戲份也很亮眼，獨立高傲的知性女性，現在就流行這樣的人設，會給你帶來不少新粉絲，不是低齡粉絲，而是中産階層的知識分子，他們對這樣知性獨立的人設非常有好感。”“如果我沒跟别人炫耀過我是女一，或許會考慮考慮，可我現在已經潑出去這盆水了，你讓我怎麼收回來？如果是你，你會憋屈的演女二嗎？現在隻能是因為另外一部劇檔期撞了，隻能演其中一個，不然傳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擱？公司的臉往哪兒擱？對了，那邊找的女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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