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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長眉一挑，安靜地答道：“是。”隻是到安排居所的時候，皇後又耍了個心眼：“沁陽，既然甯大姑娘是陪着你來的，今晚你們就住一起吧。”皇後其實很想派人去試探下楚襄的真身，但南安王一向是個不好對付的，楚襄脾氣也硬，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露骨，留下把柄。但如果有甯越這個外人夾在中間緩沖着，許多事情辦起來就不會那麼紮眼了。要一起住？楚襄心中翻騰着，臉上卻仍舊隻是淡漠，低聲道：“是。”夜幕很快降臨。宮中的尚衣女官是浴房中，熱水一桶桶倒進浴桶，白色的水汽升騰起來，楚襄穿着貼身的小衣，冷冷向宮女們說道：“你們都退下，由甯姑娘服侍我。”她是郡主之尊，宮女們雖然得了皇後的囑咐要服侍她入浴，卻也不敢勉強，果然都低着頭退了出去，很快，浴房中隻剩下披着寝衣的甯越在場。甯越還在笑，她并沒有發現楚襄性别的秘密，隻覺得他對胸前的僞裝很有意思，原來小蘿莉也怕被人嘲笑。楚襄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突然就羞惱起來，沙啞着聲音說道：“甯越，你簡直無法無天！”“我沒有，我怎麼敢？”甯越才不會傻到跟這個傲嬌蘿莉分辯這事，連忙取了布巾拿在手裡，笑着說道，“郡主請入浴吧，我來服侍你。”楚襄冷着臉跨進浴桶，大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沒有沾水，隻是默默地坐着。甯越莫名其妙，忙問道：“怎麼不脫了衣服？”水汽的缭繞下，楚襄的臉有些發紅，甯越心想，大概是浴房裡太熱了吧。楚襄偏過臉不看她，極力穩住聲線：“我不習慣當着别人的面脫衣服。”“那我去屏風後面，不看你了。”甯越笑着把布巾丢進水裡，果然去了屏風後面坐着。楚襄自然不會脫衣，他那件薄薄的小衣底下敷着一指厚的特制軟泥，做成了乳兒的形狀，但卻不能泡太久水，否則就會脫落。他得保證自己上半身不會被打濕，免得露出破綻。但是，一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與她相對，他仍然有些熱血沸騰，少年的愛欲頭一次被喚醒，來得洶湧。甯越坐在屏風後面，很久也沒聽見洗澡的動靜，不由得好奇地探出了頭，輕聲問道：“郡主怎麼還不洗？”楚襄還沒答話，就聽外面的宮女齊齊叫道：“皇後殿下。”跟着一陣腳步聲，傳來了皇後的聲音：“沁陽，太醫局又合了些丸藥，我送來給你。”聲音越來越近，看看來到門前，楚襄來不及多想，飛快起身抓過甯越，急急地說道：“進來！”甯越驚覺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他看似随手一扯，伴着嘩啦啦的水聲，已經将她整個人扯進浴桶，跟着長臂一舒，甩過布巾擋在她的身前，又飛快地扯開她的寝衣，露出了香肩。呼吸有一時的停滞，但是很快，楚襄挪過目光，扯下了自己的小衣。門在這時候打開了，皇後快步走進來，轉過畫着大幅彩墨荷花的六扇屏風，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大大的浴桶。浴桶中，甯越光潔白皙的肩膀上沾着水珠，她身後是楚襄，同樣露着香肩，隻不過楚襄個頭高些，所以皇後隐約看見了她胸前的一絲起伏。疑慮打消，皇後抿嘴一笑，連忙退到屏風後面，道：“我以為沁陽你還沒開始洗呢，唐突莫怪，可千萬不要在你母親面前告我的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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