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鑒沒理他,隻是定定地看了他兩眼:“你變得不一樣了。”這回輪到初元發愣了,仰着頭看了他半天:“什,什麼不一樣?你認識我?我小時候還是什麼時候見過你?啊小時候我娘帶我去算命來着,那個算命先生說我以後有仙緣想帶我去修煉來着”他說着說着跑題了。初元酒量還行,醉了也不撒酒瘋,頂多就是這樣精神亢奮,老說些胡七|八咧的瞎話。時鑒看看他,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似乎變了,似乎又沒變。就像杯子裡的酒,瞧着似乎并沒有什麼分别,但已經不是他曾經嘗過的玉露滴的味道了。味道?什麼是味道?所謂酸甜苦辣?過了好久,他對着一個人在那兒瞎扯的初元喃喃:“沒有。”并不、沒有、不是、不必、無須初元好像聽見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就是下意識地回頭:“啊?”像個傻子一樣的表情。視線交彙的時候,初元卻有種莫名的感覺。原生的神明分明是沒有七情六欲的,可他卻從時鑒的眼神裡看見了苦澀?行吧,是自己醉了。“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初元歪着腦袋想了半天:“記不清楚,我這腦子,背書都不好使,我連我爹娘哪年走的我都不記得了。”時鑒眼神閃爍了一下。不記得是應該,非要記得幹嘛呢?就這樣就可以了。“诶你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記得不記得的,我應該記得什麼東西嗎?我現在又不用去考個大官,我才不背文章!”時鑒依舊啞然。自己在說什麼呢。倆醉鬼一覺睡到日上梢頭。初元是習慣了,翻了個身,咂吧咂吧嘴繼續睡,無奈醒了後想再睡個回籠實在是做不到,他掙紮半天,還是爬起來了。房間門一開,院裡是一片見慣的衰敗景象。他頗為歎息,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在天上無聊下去了。養花養不活,研究新菜被人嫌棄,自己個異類在天界神嫌神不待見,還有個老媽子天天跟屁蟲一樣把自己跟着,真的沒意思。不知道煉禦走沒,跟她做個伴兒一塊兒下界去?算了,她面上表現不出來,心裡指不定怎麼跟尋塵和寄北似的瞧不上自己。初元喝了一晚上酒,好歹是沒忘記天帝他老人家說教過什麼。初元雖然不覺得自己能為天下蒼生做什麼大事,比如砍隻怪然後撿撿金葉子發給大家,但是總是不會讓自己無聊。所以具體要做什麼呢初元盯着阿喵在院子裡鬧,他已經無所謂了,這傻狗愛往他花盆裡跳也随便它,反正也沒什麼好值得被它毀的。其厚和其實二人這時候抱了一摞綁着彩色絲帶的書簡路過,看見初元,因為行動不便,隻是微微點頭沖初元緻意:“早上好,初元真君。”初元很随意地揮揮手沖他倆“早早早”,在他這兒沒規矩,不鬧事兒就行,他還挺喜歡這倆小孩的——雖然其厚和其實可能比他還大上個幾百歲的。作為一個和善的主人,他過去幫着分了一些書簡,自己抱着走在他倆後面:“這是什麼?你們要拿去哪裡?”其厚:“書房。”其實:“這是您信徒給您的祈願。”其厚:“我們會幫您聽取他們的祈願,然後抄寫在這種祈願竹簡上,并且按照顔色分類。”其實:“現在已經在書房堆了許多了,麻煩您也稍微給您的信徒一點反饋。”初元假裝沒聽見這倆臭小孩的明嘲暗諷,“吼吼”兩聲:“原來我一個野神還有信徒啊!”然後初元很自然地開始轉移話題:“說起來,時鑒真君怎麼樣了?”其厚回答:“昨夜真君醉得厲害,我們帶他去了客房,現在還睡着。”初元點點頭,找不到話說了。不過岔開話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必在意。他盯着懷裡抱着的書簡,摸着能感受到上面的靈力流轉,果然不是一般東西。似乎昨天時鑒還給過自己一個這就是神要做的祈願啊?按顔色分類?什麼顔色是什麼意思?自己以前祈求能考試過關的祈願會是什麼顔色啊?時鑒還說什麼自己沒學到東西不能下界去丢人,他分明什麼都沒教過,完全就是不打算讓自己下去了是吧?初元想起來還覺得奇怪,時鑒為什麼這麼不想讓自己去人界?還有,他昨天晚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記得不記得的?“真君,就放在桌上吧。我們二人一會兒會幫您分類好的。”初元幫完忙,好似這些東西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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