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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第1頁)

羅盤上的小銀針轉到了戌時,初元仍未回來。除了那麼長時間裡……在初元飛升後,時鑒少有這麼長時間不确定初元位置的情況。初元的生活規律相當簡單,要麼在屋裡睡覺,要麼在院子裡搗鼓他的花花草草;難得可能會收拾得人模狗樣地出門,或者勤奮一點去書房看看書。大部分時間都是憊懶的。懶得正衣冠,嘴裡可能還叼着根草,沒個神仙樣兒。雖然說天道并未規定神仙一定要有個什麼樣子。時鑒擡頭望望窗戶外頭,昏黃的燈光讓他不适應院裡的黑暗,盯了許久他才看清牆角裡的破竹籃子。少頃,他把燈給吹熄了,帶着一件外袍,出了門。也不知外邊都發生了什麼,熱鬧得很,也沒人圍着初元家晃悠了,所以他出門得十分順利。他跟着密集的人群,走到了大街上,四處張望着,指望下一眼就能看見初元的身影——可是并沒有。在這種熱鬧的歡愉中,他覺得自己獨自尋找的模樣,讓那種感覺愈發強烈。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是他都叫不上名字來。說不上來,隻覺得無法疏解。神是不會染疾的,縱使受了傷,稍微調養一番也會好。無病無傷,隻不過是看不見初元,這就足夠讓他慌亂至此。他捏緊了手上的袍子,發散了神識尋找初元的氣息。可他忘了自己白日時在初元身上用的法咒,他感覺不出來。時鑒恍惚之間有種念頭揮之不去:我又把他弄丢了。既然他不願再見我,我又何必多做糾纏?他一下子留在了原地,再不肯往前一步。這個念頭似乎不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好像在心裡醞釀過很久。他曾堅信自己不會把初元找不見,不管初元在哪兒他都尋得到。可是現在……時鑒猛地一回頭,突然就看見那邊的橋頭,有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世間不可能有人完完全全跟什麼人長得一樣!時鑒堅信那張是自己的臉,而會用他的臉在外頭到處亂逛的,隻有初元能做這樣的事!初元還立在橋頭搖搖晃晃着。拱起的橋高高地擡起,這人跟要飛一樣,吟個詩還快吟得要一腳跨上欄杆跳舞了。他醉得厲害,壇中的酒被他自己的幻術弄得永遠都喝不完——他其實早就喝淨了,隻不過他都分不清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突然一顆煙花高高地升空、炸開——是亥時了。随之而來是流星逆行一般的煙火。行人們全都駐足凝望,孩子們,熱戀中的青年男女們,甚至是河裡的燈似乎都停了下來。神仙下凡的慶典,每個人都在感受神的恩賜,神的庇佑——縱使這位正一無所知地醉着。“明花硝煙盡,待有重開時。”初元随意念叨着,又盯着天上炸開的一朵。多美的風景。時鑒遠遠望着,忽然覺得,初元是真的屬于這一片人間煙火。仿佛很近,仿佛離自己又很遠——但實際從未離開過。一輪煙花過。初元看夠了,被酒精泡透了的腦子控制不住手腳。他背過身倚在欄杆上,順勢要這麼滑下去時,突然給人握住了胳膊。那人力氣極大,竟單手将他撐起,另一隻手展開衣服,披在他肩上。初元攏了攏即将滑下去的外袍站好,偏頭看了一眼來人,是時鑒。他都忘了自己還在跟時鑒鬧不愉快這件事,傻乎乎地“嘿嘿”一笑,完全沒打算給時鑒這張臉留面子。“你用我的臉出來撒酒潑?”時鑒想嗆他兩句。誰成想初元傻笑兩聲:“好看呗。”湊近來看,初元确實仿得□□無縫,連時鑒臉上哪處細微的紋路都仿得一清二楚,叫人誤會他是對于時鑒的臉有多少熟悉。時鑒因這想法心裡頭一動,莫名慌亂地撇開了目光,輕咳了兩聲:“站好,不要歪歪倒倒。”“我站得很直。”初元半倚在時鑒肩上,半倚在橋欄杆上說。“并不。”“是你站歪了!”“非也。”時鑒完全不曉得怎麼順着一個醉鬼說話,一如既往反着他來,交流變得十分困惱。總之是半拖半拽給初元帶回家的,他給初元扔在床上,端了臉盆和毛巾來給他擦拭。伸手要去扒他衣服,被初元一把把手扣在胸前。初元直愣愣盯着他,眼神清明至差點讓人以為他裝醉:“你果真圖謀不軌。”時鑒都不知道能說什麼。“要殺要剮你随意,”初元攀着他手坐起來,還抓着放在胸前,“臨死前我就問問你,我到底有什麼好圖的?”時鑒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給他一把按回去:“睡覺。”☆、“你跟來幹什麼?”“一世懲罰已經結束。我奉命來此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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