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鑒老樣子一臉淡然,仿佛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我為什麼要去跟着别人。”“那你幹嘛老跟着我?别跟我說什麼引神不引神的,我還不會吃穿走路咯?”初元白眼一翻,往自己家走,“真跟你們這些木頭腦袋的神給我多盯半晌還能盯處花兒來似的。”時鑒在後頭亦步亦趨地跟着,初元偷偷瞥一眼,覺得他頗為沒牌面的:“您好歹一位大神,這麼喜歡當我背後靈的話那跟着吧,想看就一直看着,一步都别走!”結果時鑒反倒還不知道是不是要真跟上去了。“愣在那兒幹嘛?我一回兒鎖門了啊。你要是真敢不要臉翻牆我就喊了啊!若葉真君和織雲真仙可就住這附近,肯定聽得到。”時鑒跟上去了。初元在前頭走着,心說這人還真厚臉皮。幾天沒回來,屋裡頭也沒怎麼打理——雖然初元也不是會去主動打理的人。他好歹意思意思,把連自己都忍不下去的混亂給收拾了,不過這種事還是時鑒拿手。倆人一塊兒幹活,幹到下午好歹是收拾完了個大概。然後是他那些花花草草。心情好了幹勁也來了,初元對于自己種花又有了新的自信,拿泥巴捏了幾個傀儡小泥人幫自己翻土,然後端着那本不知道主人是誰的種植筆記,開始撒種子澆水施肥。時鑒看着他手上那本筆記,眯了眯眼。其厚端着整理好的書卷經過,看見時鑒在這兒站着,先行了個禮。時鑒注意到他的存在,沖他點了點頭。“真君,”其厚看着在花田裡揮汗如雨的初元,站到了時鑒身邊,跟他一塊兒看,覺得這是個解開自己心頭糾結已久的困惑的好機會,“您為何對初元真君如此上心啊?”“他是做了什麼?”“也沒有,隻是小仙好奇。”時鑒點頭,并未因為其厚的冒犯而生氣,搖搖頭不願多說:“我曾欠他許多。”其實時鑒也不知道自己欠他什麼,他就隻是覺得心上頭缺了幾塊兒,讓他不能那麼心安理得地放棄初元。初元去給自己那幾盆花斂屍,然後開開心心蹦跶到廚房裡去搗鼓新菜。反正這兒白送上來一個試菜的傻缺。時鑒靠在門邊上抄着手在那兒看,初元被他盯得不自在,開始後悔自己今天對他說的氣話,幹脆招招手:“過來,上回切菜切得不錯,有天分,過來幫我打下手。”他一點不介意這些事兒要把這尊大神給糟蹋了。時鑒乖乖聽話,隻要他不亂跑,幹什麼都行。初元往案闆上放了幾頭蒜,還有蔥姜,推到他面前:“這個,長得跟月亮似的小東西,外頭有皮,你全都給我剝幹淨了,拿兩三顆用刀拍扁,”初元撥了一顆拍給他看,“喏就這樣,有多的就扔這碟子裡下次備用。蔥和姜切末,總沒忘吧?”時鑒點頭。初元瞧他乖得很,讓幹什麼幹什麼,心中升起幾分得意,噘着嘴上一邊吹着調子洗菜去了。一般正常人不會想到“爆炒金盞花”這種聽名字就很難吃的東西的。但是初元哪裡是什麼正常人,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不按照正常路子來。不過好歹為了整體觀感,他還是多做了幾道簡單小菜作輔。初元可沒忘了在人界的時候專程買的那幾壇子玉露滴,他可專程在錦囊裡放了七|八壇帶回來,節約着喝,夠他下回去人界跑一趟之前的了。被騙來試菜的時鑒坐到初元對面。本來初元還喊其厚和其實一塊兒來吃,結果這倆小子非常不給面子地溜了。不過初元自己看着那盤金盞花,都不想動筷子。好好好,不怪他們。“真君呐,味道咋樣?好吃嗎?”“什麼叫好吃?”“難吃的反義。”“”“”嗨!問了也白問。初元懶得跟時鑒在這兒大眼瞪小眼。低頭自己夾了一口放進嘴裡,然後一臉淡然地吐掉了,心裡默默地非常佩服時鑒居然能給咽下去。“诶真君,你跑了多少單祈願了?”初元突然想到這個,就直接問他。時鑒真還去想半天,結果最後給他個結果,不記得了。“話說你們神真的不理解人的情感,那你們都是憑借什麼來完成苦主的祈願的啊?”初元實在是好奇得很。他們連人家想要什麼、為什麼想要都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做然後還能讓客戶滿意還願的啊?“上天有道,萬事萬物皆遵循天道,跟着天道的安排,必然不會錯。”初元想了想,覺得有理,畢竟每一種選擇都是在天道的計算中的,且也沒聽說有什麼投訴之類的不過這種情況,就算投訴應該也是傳達不上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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