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個水坑上瞧了瞧這模樣,皺着眉頭,稍微收了收下巴和兩頰,鼻梁拉高,眼間距和高度調整了一下這發際線小法術微調一下,好歹是看得過眼了。倘若是讓那些姑娘知曉了這種易容術,祈願書簡中一多半可能都是這種祈願吧。也不知初元非要給自己趕出來是做什麼。時鑒漫無目的地到處轉悠,身上也沒點錢。就想着這麼轉轉,然後回去罷。“公子,要不要來盒胭脂送給家裡娘子?”旁邊一個攤上的一個丫頭膽子大得很,出聲攔他來買東西。時鑒沒錢,卻也沒那麼無禮地不理人家,過去看了一眼。攤子上擺了各式各樣的脂粉,盡是女子化妝之用。時鑒想了想覺得沒什麼用,對着那丫頭擺擺手,微一點頭轉身離開。其實他還挺想買的,畢竟天上沒見過這種東西,那些真仙或是女仙使似乎都是天生麗質,并未見她們用過這些物事,他還怪好奇的。嗯,好奇,對不明白的事物有的疑問和求知欲。時鑒默默在心裡琢磨了一遍,這叫好奇。哦對了,家裡娘子。他家裡沒有娘子,倒還有個追着自己問問題的初元。他走着走着一笑,要是自己有錢說不定會買些回去給初元,塗塗抹抹必定會成一個标志的小娘子。“那位,什麼事笑這般開心呐?”聽見女聲,時鑒第一反應還以為又是方才那丫頭。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卻看見了一個他萬萬沒想到會遇見的人。那女人一身暴露的紅紗衣,妝容濃豔,手上托着個水煙鬥,正倚在門柱上吞雲吐霧。在看見時鑒轉頭過來的時候,格外輕佻地往他臉上噴了一口水煙,然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時鑒猝不及防被嗆了兩口,退後兩步躲開,臉上的表情不很好,隻把她盯着。“真君這麼盯着我作甚?要不要進來坐坐?咱這兒白天晚上都是營業的,你要哪個姑娘,我現在都替你去叫。”她踩着那雙裸足走下台階,腳踝挂着的鈴铛随着她的腳步響得輕靈。她繞着時鑒走了一圈,肌膚雪白的赤膊有意無意蹭過時鑒的外袍,手上的煙鬥在他雙肩敲敲打打,可能拿他當個西瓜。打量完一圈,她又跟沒長骨頭似的歪站在他面前,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時鑒是看路人的反應這般判斷的,但是他着實是想不出她到底哪裡能誘惑人。時鑒不知自己易了容,是怎麼被她認出來的。隻是認命地喚了她一聲:“落霞。”落霞怪不屑地“呵呵”一笑:“真君還記得我,真是有愧。不過也多謝當年真君了,我覺得我現在過得很好。”有個男人過路,她像是認識,拿煙鬥輕點那男人肩頭:“覃公子,今天晚上來玩兒麼?”姓覃的一見她就笑開了花,隻是時鑒瞧着那副笑容隻覺得反胃。男人打量一下時鑒,站在了落霞身邊,慣熟練地伸手摟她的腰,然後往下摸了摸:“怎麼能不給我們美人捧場子?”“那花兒”她還用着那煙鬥在他胸口劃一道線,直接搭上他腰帶,純是赤|||||裸|||||裸的勾|||||引。“那肯定是給的,隻要你給我伺候好了”男人摟着落霞,低頭逐漸湊近,被落霞一把推開,輕輕巧巧給他躲開,生怕他多占了便宜不值當似的:“那晚上奴家房裡等你”時鑒在旁邊看完了全程。這還是在大街上,這男女也不知廉恥。不過他想了半天,這女人本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當時隻覺得替明安真君可惜,現在才懂這是她的本性。他一下子也懂了她如今這是做什麼的,隻覺得不舒服。但落霞方才對那男人一番勾|引怎的讓他想起初元早上的描述他又是怎麼知曉這麼多的?!他回去的時候破天荒看見初元坐在那兒寫字,看着跟在陶冶身心似的,他偏就氣不打一處來,站在窗前,擋了初元的一多半光。初元眼前突然一黑,還以為天陰了是要下雨,擡頭卻看見個陌生人,還黑着個臉,看來是要下雷陣雨,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您誰啊?私闖民宅我報官了啊!”他也就是說說。“初元。”那陌生人一出聲,他才知道是時鑒。打個響指給他的變化給撤銷,時鑒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初元出門外去給他拖到一邊:“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兒?沒見我這兒練字呢?給我光擋着作甚?”“你練字做什麼?”時鑒語氣聽着依舊不好,初元也不知道這人突然一下是幹嘛,自己給他趕出去還沒給錢生氣了?“陶冶情操。”初元沒管他,回去繼續捏着筆開始抄書,一筆一劃試圖靜心。結果時鑒站到他旁邊開始控訴:“你若是真想靜心,還不如少去些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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