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還回去,傻兮兮在本子上寫:“日子過亂了,也不知今夕何夕,我隻記得時鑒這人今天在大殿上同我争吵時那副惡臭的嘴臉。模樣好看無用,再怎麼也瞧着欠捶,虧得本神好氣度,否則他這張臉定時要毀了的。下回再見記得要他磕頭跟本神謝不殺之恩。”初元隻覺得自己一天天日子越過越混亂。倒不是說過得日夜颠倒朝夕不分,而是想法。往日裡許多理所當然的事,他現在需要思考許久,最後也不一定拿得了主意。想法太多導緻他混亂,甚至這種狀态使他憊懶,他什麼都不想幹,隻想在屋子裡睡着。連府上有事兒沒事兒都來找他聊天的那幾個小仙使都不來叨擾他了。怪無聊的。本來今天跟時鑒約了去赴邛銘真君的宴,他現在都不想去了。第一懶,第二不想看見時鑒。倒也不是這倆人誰做了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這倆人誰也不比誰臉皮薄。初元就覺得不能見,說得好似自己看見他能死似的。他把被子蒙着頭,省得光照到自己,總覺得難堪。“真君,這都幾時了,怎麼還不醒?”“莫管我!”初元喊回去,“不想起,你們做自己的事去!”外頭仙使疑惑半天,自己走了。可惜沒光他還是隻能瞧見時鑒的臉。各種莫名其妙的負擔給他壓嘚喘不過氣來,象征性地把被子掀開深呼吸幾口,還是不舒坦。跟洩憤似的,他在本子上不知道亂寫了什麼,然後在屋子裡轉了兩圈。自己到底是要幹嘛呢?他就這麼個狀态,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溜達了兩天,最後還是被時鑒拖出來了。“你到底是什麼情況?”時鑒非喊他出來溜達溜達。這人着實不對勁,連平日最上心的花田也不照顧了,非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又不事修煉,這麼絕對是要出問題的。“我,我就”初元就了半天,什麼都沒就出來。他确實不對勁,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解決才好,明明他都知道這算什麼了。他甚至不能靜下心來審視自己和面前的人。這讓他格外不安。算了,至少說些什麼出來,好歹是卸下什麼擔子。“時鑒,”初元猶猶豫豫地喊了他一聲,“你可知這七情六欲?”“自然,”初元一見時鑒這麼一副平平闆闆的表情說這種話就知道他不靠譜,時鑒繼續道,“此不過是凡人的一些情感。喜怒憂思悲恐驚;眼耳鼻舌身與意,不難理解。”初元聽他這麼講起來,心裡頭怪酸澀的。他想時鑒能懂,又怕他懂太多。他想想,這神還不如凡人,竟會為這種無聊事發起愁來。他搖搖頭。時鑒問他:“問這作甚?可是遇上什麼難事?”“确實。我似乎是受這些感受的打擾,修行遇上障礙了。”初元說得倒還輕松,說得時鑒迷惑:“可神并無七情六欲。”“誰知道呢?”說不定自己哪天要堕魔了呢。那既然是修行遇到了麻煩,不管是什麼誘因,時鑒就找得到法子解決。這倆人成天互掐是掐着,但是确實也是朋友,倆人自己知道跟對方關系是多好,好到時鑒肯把自己在屋後林子裡的那個浴池都給他用。初元見了,從頭到腳的沉默。自己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好東西?真會藏啊!時鑒宅子地方偏,但是他自己也沒什麼意見,反倒還把自己屋子後頭整個仙山都給占了,宅子的圍牆都圈到了山林子裡。他還更浮誇的在這林子裡找個靈力充沛之處,挖了個池子,就為了泡澡。初元信他個鬼哦!說他什麼都不懂?不懂還這麼會享受?這兒風景好,幽森僻靜,靈蟲紛飛,如夢似幻可能就是這麼形容的。隻不過地方不大,卻也足夠私密。“這兒的靈力雖不夠修煉,但你說心不靜,那隻要能覺得舒适些,對你應該會有些用。”初元矮下身,用手去撥弄池子裡的水。水中也溶了些靈氣,摸着溫潤,确實舒服。初元也根本不跟他客氣,你請我我就接受着。隻是他要脫衣服下水了,時鑒還在邊上站着,站得他還怪不好意思的。“那什麼你”“怎麼?”“能否出去啊?我脫衣服啊,你站邊兒上是不是不大好?”時鑒:???好吧,初元又曉得了,這種會知曉不好意思的羞恥心又成了他苦惱的一個點。尤其是對方還是時鑒。在一片混亂的中心,總是站着那麼一個時鑒,讓他渾渾噩噩中,一直朝着那個方向而去。他整個人都沉在水中,墨發在澄澈透明的池中飄散開來。可他的内心似乎并不似外表看上去這般清冷。他知道自己本質是不像别人所看上去的那麼穩重,甚至還相對來說十分跳脫,跳脫到如今陷入了這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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