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翡點點頭,臨走前分給湘妃一串糖葫蘆,忍不住勸說:“少抽點兒煙吧,對身體不好。”可說完他又想,湘妃是妖,人類的那些養生之道還有用嗎?一路轉進後院,阿福果然正在泥地裡除草。謝翡見一撮撮新長出來的雜草,不禁奇怪:“我們昨天不是才除過草嗎,怎麼又有這麼多?”阿福直起身,略一思忖,“應該是因為靈氣複蘇,加上洞府認主後靈陣的封印被解開,逐漸恢複運轉的緣故。”經阿福解釋,謝翡才知道原來水井竟是靈陣的陣眼,他想到客棧裡那些越長越好的花草樹木,若有所思。“老闆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阿福中氣十足地表态。“拜托阿福哥了。”謝翡将手裡的糖葫蘆往前一遞,“先休息會兒吧。”兩人面對面啃山楂時,謝翡忽然想到一件事:“阿福哥,我聽你老大說量劫過後,妖族退化為原形又慢慢消亡,可你們都沒事,是因為當時被封印起來了嗎?”盡管郁離曾給過他一個意義不明的回答,但謝翡此時一想,覺得這樣解釋似乎更合理。阿福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和湘妃的确因為洞府被封印而沉睡,等到洞府重現,我們借着府中殘餘的靈力才能勉強維持人形,但老大一直在外面。”謝翡詫異地站直:“那他怎麼也沒事?”阿福突然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嘿嘿,我不知道老大怎麼苟下來的,但他确實曾退化為原形,沒有靈智,又蠢又野蠻,足足當了一千年多的——”話音未落,阿福就被一腳踹飛,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正前方的牆壁竟裂出個人形的洞口。四周的空氣好似突然凝固了,直到一塊土磚搖搖晃晃地落下,接着又一塊、再一塊……牆壁轟然倒塌!塵埃四散中,謝翡僵硬地轉過脖子,就見郁離表情森寒,雙唇繃成一條直線。對方突然看了過來,晦暗的黑眸猶如凜冬長夜,眸中兩點燃燒的星火坍縮成黑洞,像要将映照出的所有景象卷入旋渦。謝翡背脊一涼,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他意識到郁離很生氣,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生氣。謝翡來不及心疼整修牆壁的花費,腦子裡飛速編撰着小論文,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内讓郁離冷靜下來。可惜他終究慢了一步。耳畔,是郁離冷酷無情的聲音:“二萬二,還錢!”作者有話要說:郁:你就是這麼對待金主的?!謝:麼麼哒,麼麼哒,麼麼哒……郁:給你,二萬二。——本文直播元素不多,标簽放不下了,以及不是單元小故事,每個妖基本都會再營業。還錢是不可能還的,謝翡已經和後台賬戶鎖了,鑰匙自己吞了。他選擇性失聰,戰略性裝傻——作為服務行業從業者,謝翡始終認為能屈能伸是一種優良的傳統美德,曆史經驗告訴他,當客人對你産生誤解時,最有效的辦法是先認錯,再找機會委婉地說明原由。他本來想先道個歉安撫郁離,可惜對方在扔下那句殺傷力極大的話後扭頭就走了。謝翡并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因為他實在放心不下阿福,雖說妖族和人類構造不同,但郁離那一腳也踹得太狠了……他匆匆跑到事發地點,除了滿地碎磚卻不見人影,謝翡四下搜尋,忽見前方山林中隐隐有道黑影正往這邊走來。黑影越來越近,正是一瘸一拐的阿福。“阿福哥!”謝翡快步上前,在距離對方兩三米的位置急刹車。阿福半張臉都是血,原本蓬松有爆炸感的發型也耷拉下來,像隻抖敗的公雞。他的右胳膊詭異地後折,衣服又髒又破,晃眼一看仿佛末世電影裡的喪屍。兩人在斜陽餘晖下無聲對視。半晌,謝翡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問:“……要打120嗎?”轉念一想阿福又不是人,估計得找那位莆田醫生。“不用不用,皮外傷,天就好了。”阿福頂着滿頭血依然不忘表忠心,“您沒受他欺負吧?”謝翡搖了搖頭,忍不住指出問題的嚴重性:“可你胳膊都折了!”“物理性的傷,哪怕是頭斷了都沒事。”阿福渾不在意地為自己正骨,隻聽一聲脆響,接上了。謝翡:“……”“老大還是手下留情了,沒用妖力。”阿福甩了甩胳膊,語氣頗為慶幸。謝翡似懂非懂,慢慢消化着超出他認知的現實,“阿福哥先回房間歇着吧,就算傷勢不重也要好生休養。”老實講,阿福對這個提議還是很心動的,可他認主沒多久,正需要在新主人面前博個好印象,于是抹了把臉上半幹的血迹,挺起胸膛表态:“我還可以堅持!我、我去砌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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