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年聲音幹澀,他吞了口唾沫,“我不——”“我們客棧最近搞優惠,住滿三天打八折,另外再送一天免費住!”謝翡一見青年的行頭就知道是位遊客,怎麼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反正整改後的房價比99提高了不少,大力折扣他也不虧,“要不您先看看房?”青年嘴唇微動,由于性格比較内向的緣故,他最不擅長拒絕他人的熱情,更何況少年還長了張讓人難以拒絕的臉。算了,隻是看看而已,青年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然而他一邁入院子,就感覺到清冽幹爽的空氣拂面而來,痛快得好似酷暑天進了空調房。周身像注入了一股暖流,從腳底闆直蹿往上,将他的五髒六腑、肌肉骨骼都狠狠沖刷了一遍,原本沉積的陰冷之氣也随之蕩然一空,就連他一直酸澀不适的右眼都瞬間清明。整整一個月,青年還是頭回這麼輕松,他當即就決定住下來!雖然才受過一番驚吓,但青年隐隐感覺到,那些污穢的邪物并非因為某個環境,而是針對他這個人。畢竟,他在家能見到中年夫婦拿刀互砍;上街能見到穿着汗衫馬褂的兩撥人當街火拼;就連去市裡最有名的小仙觀請求道長驅邪時,也曾在數座神靈金像前看見一位頭戴花翎、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往功德箱裡塞銀子……若非他心理素質過硬,隻怕早就瘋了。也正是從小仙觀裡求來的一紙簽文引導他來夕甯村尋求解決辦法,他才會出現在這裡。既然住哪裡都有可能“見鬼”,他還猶豫什麼呢?于是在少年詢問他喜歡哪種房型時,青年說:“我就住這裡了,請幫我安排一間大床房,要安靜一點的。”謝翡心中一喜:“好啊,您想住幾天?”青年想了想,“先訂一周,行嗎?”謝翡差點兒笑出聲,喜滋滋地要來了對方的身份證。從身份證上看,青年是南山市人,25歲,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燕來。等待謝翡登記時,燕來也随意打量着大堂内的陳設,雖然樸素,卻别有一番雅緻。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排相框上,頓時頭皮發麻,雙腿虛軟——牆上的照片色彩不同、年代不一,有人身着秀禾服、有人穿着旗袍、還有人梳着麻花辮外加一身軍便服……從左至右一一看來,仿佛見證了百年來的時代變遷。但它們又有着相似之處,因為每張照片都有一個女人,那女人生了一張媚态天成的臉,眼下,有一顆暗紅色的淚痣!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這次是什麼妖?燕來險險扶住一把椅子,才沒讓自己摔倒,他指着牆驚聲問:“她、那個女的是誰?”哪個女的?謝翡呆了呆,順着燕來的指尖一瞧——相框裡,湘妃正穿着六七十年代最流行的軍便服,沖鏡頭微笑。“……”忘了注意細節……但謝翡反應很快:“她啊,是我們經理的母親。”“那這個呢?”燕來又指向隔壁一張旗袍裝束的女人。“外祖母。”“還有這個?!”謝翡目光觸及相框裡一身秀禾服的湘妃,面不改色地說:“曾外祖母。”燕來:“……”當他智障嗎?哪兒有三代人長一模一樣的?謝翡假裝沒有察覺到燕來的懷疑,他隻需要表現得輕松自如就行了。畢竟誰也沒證據指明他在撒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難道就不許幾代人一個模子了?更何況,因為拍攝技術、化妝、光線的緣故,照片裡的湘妃依然有着細微的不同。正常人,還是個成年男人,總不會因為幾張照片就不住了吧?謝翡淡定地退還了身份證,唇邊笑意不散:“幫您安排了一間花園房,我現在帶您過去?哦對了,我叫謝翡,是客棧的老闆。”燕來幾度掙紮,視線從謝翡白裡透紅的臉移向對方投在牆上的影子,最終遲疑地說了聲“謝謝”。客棧經過第一期整改後,和半個月前已大不相同。房間很整潔,老舊的家具也重新刷過漆,屋内擺着不少綠植盆栽,桌上的花瓶裡還插着一束鮮花。謝翡幫忙放好行李後便退到門邊,态度禮貌而周到:“希望燕先生入住愉快。”“謝老闆……”燕來突然叫住謝翡:“請問客棧負責三餐嗎?”這會兒才十點過,謝翡還沒來得及準備午餐,他介紹說:“早餐20,午餐晚餐30,如果包全天就隻要60,”燕來點點頭,“我中午會來。”“好的,那我先不打擾燕先生休息了。”謝翡握住門把,輕輕關上了門。午餐時,燕來見到了一個臉上帶傷的殺馬特男子,對方自我介紹叫阿福,是客棧的員工。另外還有路上遇見的兩個女生,她們都是美院附中的學生,趁着周末來夕甯村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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