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郁離正氣勢洶洶跪壓在謝翡身上,一手摁住對方左腕,另一隻手往謝翡臉上塗泥巴;而謝翡一邊扭着臉掙紮,一邊不停地笑,空出來的右手也在郁離身上亂塗亂抹。兩人誰都沒有發現銀粟,完全沉浸在玩泥巴的樂趣中。銀粟雖然沒有修出靈智,卻極有靈性,居然在一瞬間體悟到了“沒眼看”的含義。它折着翅膀擋了會兒餅臉,終究沒抵住好奇心,一步兩步、悄咪咪踩進了黃泥巴裡。猝然響起的尖利鳴叫驚醒了謝翡和郁離,兩人同時看向聲音來處,就見銀粟兩隻爪子都陷阱了泥裡,正撲騰着翅膀瘋狂掙紮。謝翡輕推了把郁離,“哥,讓我起來。”郁離垂着眼看他,擡手抹掉了他臉上的泥漬,才慢吞吞讓到一邊。随後,謝翡帶着滿身泥濘走向銀粟,在對方驚恐求助的視線下遞出一隻手,笑嘻嘻地說:“寶貝爪給我,我拉你。”銀粟:“……”院裡回蕩着謝翡肆無忌憚的笑聲,最後還是郁離看不過眼,将銀粟拔了出來,低聲罵了句“蠢貨”。銀粟委委屈屈地靠在主人胸口,又聽對方問:“有事嗎?”“咕咕。”郁離在身上幹淨的地方擦了把手,抓過銀粟胸前的手機解鎖,隻一眼就沉下了臉。謝翡好奇地湊過去,也跟着斂了笑意。那是一條熱搜tag,和謝堯相關,針對的卻是謝翡,不,确切地說是原主。點進謝堯被打的詞條,頁面充斥着各種關于謝翡的黑料,以及謝堯被謝翡打得右手骨裂的就診記錄。盡管沒有明确證據指顯示打人的就是謝翡,但職業水軍們一張嘴,加上各種“親友團”齊上陣為謝堯背書,節奏立刻被帶得起飛。另外,原主的親生父母也借用潤江集團的官博,發了一封“緻網友信”。信中他們一改之前堅稱是謠言的态度,直接承認了謝堯是養子,但表示孩子是無辜的,不應該由謝堯來承擔醫院的過失。當然,他們也提到了謝翡,并自責因為謝翡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在為人處世上有些不妥,他們沒有及時發現并給予正确的引導,以至謝翡對謝堯産生了誤會。至于意外,僅僅隻是意外,早在兩個月前,謝翡就已經康複。夫婦倆說自己沒有偏心,說疼愛每一個孩子,但他們這封信卻隻在維護謝堯,反而将謝翡推向更為不利的境地。很顯然,是謝堯的團隊下場了。謝翡很清楚原主并非某些網友想象得那樣小可憐,對方确實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但和謝堯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頂多算是小惡。而營銷号和水軍卻竭力想證明原主就是個好吃懶做、嚣張跋扈、打架鬥毆、不學無術的人。可原主并不是。原主很努力,雖然成績不好,卻一直努力賺錢、努力打工、努力學習各種技能,他會做很好吃的甜點、會修車、也會紮很漂亮的紙花;回到家後,原主又努力融入新環境,努力想得到身邊人的認同……謝翡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也就繼承了這段因果。他想為原主正名,哪怕摻雜了一部分虛假。“郁離哥。”謝翡忽然說:“等坯泥做好,你來看我直播吧。”郁離不可思議:“你居然還想着直播?”“我隻是在想,下次直播我就不擋臉了,以後也不擋。”謝翡眼睛亮閃閃的,半開玩笑地說:“我要證明我什麼都會,連數學題都會,等那對夫婦坐不住來找我,你幫我把戶口遷出來吧?”見謝翡沒怎麼受影響,郁離放心地點了點頭:“可以。”“那遷到你的戶口本上行嗎?”郁離:“……”作者有話要說:野豬·離:感覺他在暗示我什麼……野豬·翠:上了你的本,就是你的人。下午,天氣驟變。謝翡洗了澡出來,就見窗外烏雲蔽日,狂風大作。他心裡一驚,這都快11月了,怎麼老天爺還在發大水?顧不上吹頭,他忙沖到院子裡用防水布将坯泥罩起來。剛掖好最後一個角落,噼裡啪啦的雨點就砸了下來,謝翡捂着腦袋往屋裡跑,沒注意撞上了一個人。郁離一手撐傘,一手摁住謝翡的肩幫他站穩,眼中透着淡淡的嫌棄:“不看路嗎?”“哥你真是我的及時雨!”謝翡立刻喜笑顔開,“快快,陪我去趟廚房!”郁離掃過謝翡半濕的頭發,皺了皺眉:“去廚房幹嘛?”“這都四點了,我得去做晚餐,順便做個生日蛋糕。”“蛋糕?誰生日?”“過了零點就是燕先生的生日。”謝翡笑了笑說:“我登記身份證時看到了,想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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